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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蒋昊赶到外面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李柯还在。
他还没走远。
原因很简单，李柯还没扫到小黄车。
他要去的那家gay吧离这儿不远不近，开车很快但他没开着车来，走路却又要耗点儿时间，骑自行车，无非是效率最高的选择。
蒋昊站在夜幕里，看着李柯拿着手机凑到一辆小黄车旁边，扫了一会儿，刚骑上去蹬两下，又愤愤地下车，踢了一脚石子。
他低低的咒骂声，顺着夜风远远的传了过来：“靠，扫一辆坏一辆，还能不能行了……”
蒋昊微微摇了摇头，尔后一步一步走到李柯的跟前。
李柯别过了头：“你让开。”
“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我要去gay吧找男人，你陪我吗？”李柯像一只炸毛的猫。
蒋昊深深呼吸了一口，尔后用手臂抱住了李柯：“行啊，陪你。”
“放开，”李柯挣扎了两下，“你趁早给我滚蛋，老子……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对不起。”
蒋昊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李柯听到了这一声“对不起”，心尖儿居然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子。
“对不起，宝贝。”蒋昊继续道歉。
李柯的动作停顿了一小会儿，又开始挣扎起来：“不要你的狗屁道歉，你撒开我！”
“我刚刚反思了，是我没做好。”蒋昊闭着眼睛，但是手上却依旧在使劲儿，没让李柯挣脱出他的怀抱。
李柯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夜幕里抱了一会儿，李柯终于忍不住质问他：“那你说，你怎么没做好？”
“你愿意跟我谈谈了？”蒋昊抬起头问道。
李柯哼哼了很久，终于凶巴巴地说道：“给你十分钟。”
蒋昊这才松了口气，拉着李柯，找到了个长椅，两个人身体侧面贴着，并排坐下。
夜风还有点儿凉，长椅的椅面儿也是凉丝丝的。
李柯被风吹得有点哆嗦，嘴里不由得嘶嘶了两声，一双手反复搓着。
蒋昊自然而然地拉过了李柯的手，用自己的手把他的手覆盖住了，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
“你……你快说，”李柯催促道，“你只有十分钟。”
“我不该这么跟你赌气，不该大晚上的还让你一个人出去晃悠。”
李柯瞪了瞪眼睛：“逃避重点！”
“我不该责怪你想赚钱帮我分担压力的想法，不该整天让你待在家里发闷。”
李柯咬了咬牙：“你还是没有说出本质问题！”
蒋昊深深地看了李柯一眼，终于说道：“不该把你当成所有物看待，不该总是强逼你做一些事。”
李柯总算听到重点了，这才闷闷地转回头：“你知道就好。”
“我认错，”蒋昊紧了紧握着李柯的那双手，“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李柯抿了抿嘴唇：“回家了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对待我吗？”
“我改，”蒋昊重重一点头，“我算是明白了，两个人在一起从来没有什么一帆风顺，和睦到永远的。只要两个人紧密接触，肯定会有矛盾产生……所以，我认识到我自己的错误，我会好好改正，好不好？”
李柯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过头，看着蒋昊有点儿憔悴的神色。
“你真改？”
“真改。”
李柯伸手摸了摸蒋昊的脸：“……你脸怎么这么冰？”
“还不是被你给吓的，”蒋昊微微一笑，笑容漾着一点点的暖意，“你要负气出走，可不把我吓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