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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以后就开始动手打女人。
随着被家暴的次数越来越多,女人受伤的程度也愈来愈严重。
自宸记事以来,便常常在父亲醉后,被母亲锁进房间的衣柜里。
她害怕被关在封闭黑暗,又狭小的空间里,哭闹着拍打四周的木板叫唤,却没人理会回应。
慢慢地,客厅里便会传来刺耳的砸东西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父亲的咒骂声、拳脚声,最后全是妈妈的哭声。
她当时只有三岁,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每次都被吓得晕厥过去。
等醒来后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宸从卧室的床上起来,轻轻地走到门外,就会见到这样的一幕。
鼻青眼肿,一身伤痕的母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跪在地上收拾着碎片。
宸哭着跑过去抱住妈妈,她觉得妈妈当时一定疼极了,她的嘴角还留着鲜血!
这种噩梦延续至宸五岁的时候,父亲变本加厉地出轨有了外遇,母亲再也忍无可忍地提出了离婚。
之后,母亲孤身一人回到洛京,发誓此生宁死也不愿再见到父亲。
而宸呢,因为外祖父一家不同意女儿离婚后还带着个小孩,她只能被留在了男人的身边。
被丢下的宸当时恨死了她的外祖父和母亲,她觉得自己就像被随意遗弃扔掉的垃圾。
父亲酒后虽然没有打过自己,但她还是害怕厌恶极了那个阴郁的男人。
宸白天上学,晚上等父亲下班回来后,就紧锁上卧室的房门,然后一整晚不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自己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溜进卫生间洗漱。收拾好后迅速背上书包,拿起放在玄关上的钱,拔腿就往外面跑。
而一到周末,她就常常躲在住在对面楼里的姑姑家玩耍。
长此以往,日复一日,同住一屋檐下的父女却很少打照面。
两年后,父亲将宸住在乡下养老的祖母接进城里照顾她,而自己借口去外地工作,永远地离开了生养他半生的故土。
在宸的记忆里,祖母的视力很不好,常常戴着老花镜却还要拿着放大镜看报纸。
无可厚非她是个很有学问气质的人,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就曾是清大中文系的一名毕业生。
后来因为丈夫英年早逝,祖母放弃了留在A市教书的工作,回到渝都独自将两人唯一的孩子养大。
爱穿深色系衣服的老人,一头白发整齐地梳在脑后。
岁月的痕迹抹不去她的精气神,反而为她平添了面对生活、命运时不败的定力。
祖母虽有些严肃,不喜言笑,但面冷心热,待宸极好。
也和别的老人家一样,爱用手绢包裹着小孩子最喜欢的甜食。
当地特色的糕饼常常有整整的三块,她却一口自己也不吃,全部揣在怀里捂得热热地留给孙女。
人生孤苦,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得此相惜相依。
生如蒲苇却意志坚韧的宸,在漫长的岁月里,艰难地成长蜕变着。
即使过往已经逝去了很久,她已经八年再也没有吃过麻饼,指尖却仍然残留着那暖人心扉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