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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阿韵派来的杀手已然追了上来,甚至还有萧敏敏的参与。
两队人马同时左右夹击,这姑娘不会武功,仅仅与景王府十丈远的距离,她好似都无能为力再站起身来逃命。
千钧一发之际,暗中观察府外情况的小橘子发现了异常,故而赶紧通知了初堇扬,他踱步跃上顶楼,一眼望去,果然是一个姑娘正被两路人马围困其中。
在初堇扬的几个起纵之下,顺利落地,耍了几个利落而漂亮的招式,一半杀手通通被他重伤在地,其余见势赶紧逃命而去。
樱儿赶紧跪地磕头。
:“多谢少公爷救命之恩!”
:“抬起头来。”
随意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故而问道:“你是本王府里的人?”
樱儿赶紧点头应是,初堇扬则挥了挥手,她会意,跟着一瘸一拐的回了景王府。
几个回去复命的杀手,将樱儿被救一事回禀了清楚,别说萧敏敏又惊又气了,就连阿韵都慌张的说不出话来,眼下正焦急的想着对策。
待到樱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后,初堇扬都不免咋舌,陌家还真是个虎狼窝,连同单纯的阿韵嫁过去,都受到了洗脑的熏陶,狠辣至此。
樱儿见他发呆,赶紧提醒道:“少公爷莫要犹豫了,樱儿可以拼死作证,您赶紧将夫人救出来要紧,少府大人并非夫人谋害。”
初堇扬此时也是一样的急切,只是相对冷静罢了!
只见他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神色看的樱儿着急万分。
:“巫师将陌尚的尸体抬走了几日,按理君应当知晓了答案,可为何隐而不发?还另陌家风光大葬。”
小橘子此时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便脱口而出。
:“所以就算带着樱儿这样的证人去求恩赦夫人,估计君也是不肯的,想来必有原因。”
:“所以,君到底还是宠信萧家的么?为了左政史一族,会拿夫人去顶罪讨好?”
经过樱儿一番提醒,初堇扬恍然大悟!
:“对啊!左政史萧家,君原来是此意。”
两个小奴仆傻不愣登的望着初堇扬,不经挠着后脑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各自脸上写满了问号。
:“少公爷,到底是何意?”
初堇扬望着小橘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吩咐他差遣几个精锐守护着樱儿,不许有任何差错。
二人深知兹事体大,故而不再追问,只依令行事。
萧敏敏扶着额头忧思多虑,并且憔悴了一大圈。
如今知道她在背后操控的几个当事人还活着,她焉能安心,正着人去少府府打探了后娘母子二人死因,等的不耐烦之际,后院竟窜进一个人来,武功高的能避过荣王府的耳目,可见来人是个厉害人物。
眼下屋内屋外的仆子全被一阵白影打晕,速度快到惊人,直至来回一气呵成,安然坐定在萧敏敏的面前。
只见他身穿白色莲蓬衣,还蒙着面纱,深深的抵着头,不让人瞧出他的模样。
:“阁下既然在大白天敢来荣王府,又何须做的这么神秘?”
莲蓬衣内的人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回话,而是将一个拳头般大的锦盒递给了她。
萧敏敏有些费解,打开一看,神色顿时有些凝重,她冷目扫向这个神秘人,满屋子都充满了对他的警惕。
:“这耳坠可是荣王妃的?”
此刻的萧敏敏只觉声音熟悉的很,当即便猜中了这人的身份,只冷冷一笑,随手将这耳坠收捡了起来。
良久——萧敏敏才调节了心绪问道:“难怪当日夜里黑影涌动,我当是什么小毛贼,陌府暗卫也不差,能将他们制服必然是一位卓绝高手,不过也拜你所赐,害得揭若没能杀掉阿韵跟樱儿这俩贱奴。”
原来那耳坠是萧敏敏与樱儿扭打在一处时,不小心遗落在地上的,而眼前这个身穿莲蓬衣的人乘机拾了过来。
:“以荣王妃的能力,对付她们两个绰绰有余。”
萧敏敏此时冷冷一笑!对于眼前这个多事的人,已经恨到了骨子里,还胆敢在自己面前说风凉话,心中自然已是怒不可遏。
:“樱儿那贱仆已经逃往了景王府,任凭再大的本事,估计都是枉然。”
那人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轻描淡写的提醒道:“只是可惜,此事恐怕早已被初堇扬知晓,秘密将不再是秘密,荣王妃可得早做决断。”
萧敏敏疑惑的望着他,对于此人的目的感到十分费解。
:“所以此来,你究竟图谋什么?”
:“杜家陨落,柳泠芌必死。”
萧敏敏此时恍然大悟,这家伙太在乎家族荣耀,更在乎初堇扬,这两件事无疑是为了扶家与初家罢了!
:“那是必然,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那人冷冷一笑!随即向萧敏敏挥了挥手示意。
她会意,赶紧附耳过来,听完这人的建议,萧敏敏幽幽一笑,心中欢喜非常。
:“小事小事。”
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目的达成,转身就要走时,萧敏敏忽然玩味的来了一句:“大将军待少公爷这样好,也不知道他领情不领,将来有了误会,心结恐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那人依旧冷冷一笑!随即纵身跃入窗外,片刻没了身影。
第二日一早!宫里传出君后重疾的消息,按规矩,几家大族公爷夫人是要赶往君后殿侍疾的,而阿韵也不例外,便早已整装前往。
由于君后半夜因身体不适一夜未眠,今儿早晨才安寝片刻,便不好打扰,一众贵夫人只好在偏殿等候。
阿韵显然被孤立在角落里,每一个人看她的神色都是鄙夷跟不屑。
为了陌家脸面,她强撑着精神面对所有毫不友善的目光。
红拂尘只冷眼瞧着这一切,竟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水来。
而杜冉随大流也恨极了阿韵,她的神色看起来还有一丝厌恶,不但是阿韵,连同红拂尘她也瞧不起,因为当初红拂尘答应过自己会帮扶自己嫁给初堇扬,可她自己困难时,红拂尘只缩着不出,害得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每日受那恶魔扶青虐待,如今虚弱受伤的身体已经重创无法再痊愈。
萧敏敏望了一眼毫无精神可言的杜冉,虽然有浓妆覆盖,但仍旧藏不住那憔悴的神态。
:“听闻扶青将军是个刚直的人物,平日里作风威严,想必妹妹是辛苦的吧!”
杜冉扫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萧敏敏,这女人看女人,自是什么品行也藏不住,她白了萧敏敏一眼,都是不幸福的狠角色,大哥何必说二哥呢!
:“有劳荣王妃关怀,只是相比您的吃力不讨好,臣妇还是松快的。”
萧敏敏懒得跟她争论,只淡笑不语便罢!
本来严肃微妙的氛围顿时被一阵笑声所打破。
众人循声望去!
这夫人此前偷偷与萧敏敏对视,眼神交流良久,这夫人才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不难猜出,此人必然是萧敏敏的人无疑。
阿韵望着她不过三十五六左右的年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着轻浮,容貌虽然极美,就是话语间丝毫不留余地。
红拂尘望着这群戏精,甚是觉得有意思,故而发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竟引得你频频发笑。”
那夫人顿了顿,放下手中茶杯说道:“拂尘夫人有所不知,现在外界传遍了陌家趣事。”
阿韵一怔!随即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去,杀气恒生犹如是在提醒那夫人莫要多嘴。
怎奈这夫人仗着有萧敏敏撑腰,自然不带怕的。
只回敬了阿韵一个白眼,便悠哉悠哉的说道:“也是传言,也不知真不真,说是陌少公新纳的夫人不是完身,也不知往年跟哪位男子沾染,新婚第一夜便被陌少公发觉,此后一步也没有踏进陌少公夫人的院子,况且揭若母子死得蹊跷,也不知是什么狗东西给暗害了,可怜。”
阿韵忍着脾气跟委屈,只当听不见。
萧敏敏脸色一如往常,后娘母子是她的远亲,也是为自己而死,她怎能不报仇回去。
对于众人投来那厌恶的目光,阿韵并没有理会,只独自在一旁喝茶,想必内心波澜起伏,难过的要死吧!
:“可不是,眼下整个都城都已经传遍了,就是不知真假,如若是假,陌家少公怎的一步也不愿意踏进她的别院。”另一位夫人附和道。
众人一面议论一面望着阿韵,只见她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动容,心中多少泛着疑惑的嘀咕之声!
只是让人不知,阿韵早已心绪混乱,端茶杯的手都抖动的厉害,便索性放下茶杯,不做任何动作,强装闲雅。
红拂尘将她一切的动作看在眼里,只淡笑了笑。
:“揭若之死若只是意外还好,如若被本王妃查出点儿什么,必然要将贼子剥皮抽筋才罢!”
阿韵依旧不理会,只踱步去了一旁的窗口,望着外面猛然下起来的大雨,寒风拂来,更让她平添了几分伤感。
:“哟!落雨了。”
:“看来是要下个几日才会停了,只是不知这苍天是心疼人呢!还是折磨人呢!”
众人频频议论着,倒将打趣阿的兴趣抛却了脑后。
片刻,便有君后身边儿的心腹嬷嬷来禀,这会儿君后已经苏醒,请各家夫人赶紧有序进入君后殿探望。
叩拜完毕,君后只冷冷扫了一眼众夫人,她这病来的蹊跷,必然是有人下毒所致,说不定这群夫人中就有不少参与的。
:“都起来吧!”
随即无意瞧见红拂尘在一旁侯着,看神色倒还惬意的很。
君后顿觉头疼脑热,全身酸痛的厉害,忍不住的频频闷哼!
众人赶紧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恭维着,一旁的红拂尘嗤之以鼻,违心的话她可说不出口,便只在一旁看好戏,并不参与。
而如今亲娘、爱妻都被望帝扣留的初堇扬,只好乘着这样大好的机会求见望帝。
起初他是不想见来着,毕竟初堇扬的目的很明显,必然是来为柳泠芌开罪的,此时巫师却好意提醒了一番。
:“君要不先见一见,如若少公爷真想为少公夫人请求恩典,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况且还都刚新婚不久,隔了这好几日才来求见,想来少公爷是有分寸的。”
望帝思量片刻,无理的扣着人家媳妇儿,也不能不让人家见面吧!故而想通,命仆子匆匆将初堇扬请了进来。
行礼问安之后,望帝明知而故问道:“堇扬此来所谓何事?是替柳泠芌求情?”
初堇扬摇了摇头,只冷静的说道:“请君恩准小臣见一见拙荆,几日未见,小臣恐她因受惊而害怕。”
望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他踱来踱去良久,片刻才说了一句:“不急,尊有一事想要严谨的询问堇扬一番。”
初堇扬恭恭敬敬欠礼,立在一旁洗耳恭听。
:“青家消失这么些日子,原以为是遇难了。没曾想,尊近日得知青家派了一批人马暗中保护杜灵,可有此事?”
:“禀君,的确如此。”
:“是你?”
:“禀君,是小臣,不过一切为了杜灵少公生命安全考虑,小臣不得不这么做,连同拙荆身边儿的护卫小丁狼也护送其中。”
望帝突然幽幽一笑!
:“堇扬是想以此来提醒尊记得青家和柳泠芌的恩情,从而轻易饶恕他们?”
:“是。”
:“尊明白了,你且先去瞧瞧柳泠芌吧!”
初堇扬点头应是,随后转身急匆匆去往了牢狱方向。
:“我去跟着,以免中途不妥。”
望帝挥了挥手,巫师即刻跟上初堇扬的步伐而去。
只是这牢狱阴暗潮湿,关押的犯人不是受不了折磨疯了,就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望着这里的一切,他不由得越来越担心起来,便加快了脚步在狱卒的带领下,顺利来到一间独特的牢房。
干净整洁又明亮通风,柳泠芌正望着外面的光氲发呆,只一个瘦弱纤细的背影便足以让初堇扬伤心不已。
:“泠芌。”初堇扬猛的冲了进去,一把将柳泠芌环入怀中。
:“可有吃苦?可有人对你不敬?让你受委屈了,且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救你出去。”
柳泠芌摇了摇头,轻轻推开初堇扬的怀抱,微微向巫师欠礼。
望着柳泠芌瘦了一大圈的他,初堇扬自然心疼的要死,频频捂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额头,却心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且放心,君与巫师已经很照拂我了,只是你,我有没有给初家带来麻烦?我担心你因我而着急冲动,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你不要顾及我而使初家落难。”
初堇扬赶紧摇了摇头,轻轻抚去柳泠芌眼角的泪水,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这么脆弱的流泪,心疼得他难以言表。
:“此事还未明了,你放心,初家好的很,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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