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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不近不远的偏僻山林里,青家几十口都生活在这地方。
当初国相与望帝都想要将之灭口,初堇扬不忍,这才偷偷将之救下安顿在此处。
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胜在此处风景优美,僻静宜人。
青家又是商贾人家,根本就不缺银子使,何况在初堇扬的暗中保护下,青家可随意外出理商,全国各地的商业都办的风生水起,为了不让其被暗中监视的人跟踪暗杀,只得以初堇扬的名号在外行商,而所赚的财物他分文不取,依旧归属青家,说白了,不过是挂着初堇扬的名头在外做生意罢了!
主仆二人纵马而来,在半个时辰之内,总算赶到别院。
这是小橘子第一次见到如此雅致静怡的园子,顿时有些发愣。
出来迎接的是青云依,小橘子对她有过一面之缘,依稀记得当初,这姑娘对杜灵纠缠还乱打人的模样,跟个母老虎没什么区别。
随即脱口而出:“凶婆娘,果然是你。”
二人均是一愣!初堇扬赶紧呵斥道:“还不速速将马儿牵去马棚照看着。”
小橘子自知说错了话,乘着青云依还没有生气,“嗖”的一下牵着马儿跑没了影。
青云依一阵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通红的双颊,故问道:“少公爷也觉得我很凶么?”
初堇扬淡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青家老太爷与长孙——青云泽从屋内匆匆走了来,恭恭敬敬向初堇扬行完礼才罢!
:“您老不必客气,请起。”说完!便亲自将二人扶起身。
:“今日少公爷亲自前来,必然是有要紧事,您只管差遣,我等定当全力而为。”
青云依无奈摇了摇头,赶紧笑着提醒道:“祖父,瞧您,难不成要少公爷站在外头与您议事么?”
老太爷恍然大悟,赶紧笑眯眯的将初堇扬请进内阁说话。
直至仆子们请了茶,又与之闲聊了几句。老太爷这才屏退了所有奴仆问道:“这地方僻静,不论什么要紧事都泄露不出去,您有话只管吩咐就是。”
:“都城大多世族均在一夜之间灭门,这样大的事,想必您老也听说了。”
三人相视一望,对于这种惨绝人寰的大案,整个蜀国都传的沸沸扬扬,他们又如何不知,只是可惜了,多少无辜性命冤魂丢失遍地。
:“老朽听说了,所以少公爷此来为何?”
:“眼下朝局动荡,萧家独大,左政史夫妇狼子野心,又有滔天的权势,唯一与之抗衡的唯有杜家与陌家,我初家眼下是任人宰割的局面,左政史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况且本王母亲已然被困,所以不得不借助杜家而为之。”
青云泽一惊!心中随即泛起嘀咕,故而忐忑的问道:“少公爷想要与杜家联姻,那悠儿——她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初堇扬见这三人着急的模样,只淡笑。
此刻的青云依倒还清醒些,故而拽着激动的青云泽,笑说道:“少公爷的为人我清楚,此来必然有万全之策,还请您明示,莫要把我这位哥哥给急坏了。”
:“哦?你就这样相信本王?”
:“如若少公爷真想娶悠姐姐过门,就不会来青家与我们商议了,况且您心里另装着别人,自然不会甘心娶杜悠姐姐的道理,再则,当初围猎之日,如若不是您安排了哥哥与杜悠姐姐见面,来解相思之苦,不然他二人早就不会独活而去寻死呢!”
初堇扬满意的点了点头,幸亏有个头脑清醒的,不然青云泽这家伙还真得跟自己动手。
听了青云依的开导解释,二人总算不再惊愕!反而是想认真听初堇扬接下来的安排。
原来当初灵姬夫人背着初堇扬与杜悠早已订下婚约,但如今初家破败,杜老夫人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而此时青家出面提亲,杜老夫人必然会欣然同意,只是杜裴远那向来固执又遵守礼规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准允,反而还会因为那正派的品性将杜悠执意嫁给初堇扬,所以只得先让太老爷亲自前去面见杜老夫人,将婚事坐定,待到两家亲事传扬出去,杜裴远也不好再反对,初堇扬则乘此上门请求恩准初家与杜悠的婚事,只要此事错中纠结,为了颜面与三家声誉,此时便任由初堇扬拿捏,想娶谁的决定权还不掌握在他的手上么!
:“这法子好是好,不过少公爷你可要想好了,柳姑娘不过是杜老将军的外甥女,娶妻娶嫡,可不能保证杜老将军会一味的帮扶初家。”
初堇扬脸上洋溢着一抹自信,淡笑道:“这不是还有你们嘛!”
几人相视一笑,是呀!初堇扬是他们整个家族的恩人,而且还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情,初堇扬为人他们清楚的了解,也愿意跟着他拼搏奋斗,还是无论生死的那种。
众人商议了片刻,直至此事万无一失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早,初堇扬安排了小橘子前往杜府送信,由于他是景王府的奴仆,所以门外的守卫并没有为难,甚至乖乖的送信给了杜悠,她认真的阅完,心中多少有些兴奋,只是此事过于绕圈,怕中途有什么不妥。
思量许久!最终还是败在了爱情面前,她赶紧整装一番,去了杜老夫人住处,各种理由哄骗了她一同前往祭祀殿。
对于女儿如此殷勤,她倒也没有在意,毕竟祭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有些大户人家还天天往祭祀殿里跑,日日求神祈祷。
母女二人祭祀完毕!杜悠按照计划将她引进偏殿休息片刻,随即屏退奴仆。
就在杜老夫人不甚理解之时,青家太老爷被青云泽搀扶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杜悠瞧见青云泽有些羞怯,而杜老夫人则惊讶的将整个事情原委给捋了个清清楚楚。心中顿时不悦,随即没好气的望了杜悠一眼。
:“杜老夫人安好。”青云泽赶紧行礼问安,以打破眼下微妙的局面。
:“好什么好,再好也被你们给诓骗了来。”
太老爷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也对杜家保持着该有的尊敬。
:“杜老夫人莫要见怪,如此作为实属无奈,两个孩子都大了,咱们两家也不能就这样干耗着,是时候谈一谈他们的婚事了。”
:“没甚好谈的,如若正儿八经的有尊重之心,也应当诚心诚意光明正大去杜府提亲才是,今儿此举倒让人闲话了去,我了丢不起这人。”
:“母亲,您且听太老爷说完嘛!”
:“你这孩子,老老实实站一边儿去。”
望着自己母亲有些生气的模样,不敢再多言,只在一旁杵着干着急。
青云泽比之更急,赶忙跪地行大礼,诚恳的说道:“还请您恩准,我与悠儿从小一起长大,您也都是看在眼里,我对悠儿之心天地可鉴,还请您准允。”
:“此事,并非我能恩准的。你怕是求错了人。”
三人见她有一丝动摇之心,杜悠也赶紧跪地请求自己母亲允诺。
青云泽望着杜老夫人只连连摇头叹息而不回答,故而继续说道:“请杜老夫人放心,悠儿一旦进了我青家大门,我青云泽生生世世全心全意疼惜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更不会让她吃苦受累,护她一辈子安乐。”
此刻的杜老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青云泽的品性她很了解,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至今未娶,也是个痴心的儿郎。
:“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当初杜家与初家已经有定亲的意思,如若此时反悔,恐怕会被族人闲话,甚至是悠儿的父亲也不会答应的。”
此刻太老爷淡笑着劝说道:“杜老夫人放心,只要您答应了,杜老将军那里我自会亲自去说服,只是就怕您嫌弃我青家。”
杜老夫人赶紧挥手解释,如今初家破败如此,她怎舍得放任女儿嫁过去受苦,况且这边与初家订着亲,就算杜家不同意,只怕也没有人胆敢再向杜家求亲,横竖为难之际,能有青家胆大还不嫌弃的,自己自然乐意之至,不过目前她无法做主罢了!再则青家富贵无极,虽然只是商贾,但吃喝不愁,杜悠嫁过去可是享一辈子清福,做母亲的,自然是千万个愿意。
:“也罢!路行此处也不得不如此!你们两个小年轻这样坚持,我自然也只有成全的理。”
说完!太老爷便从袖中取来婚书,杜老夫人没有迟疑,两方签字盖章之后,这桩婚事便坐定了。
待到各自散去之时,杜悠显然不舍的,何况还是青云泽纵马一路追赶,杜老夫人见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也不好太无情,便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我这老婆子也不能做的太没人情味。”
杜悠欣喜万分,搂着杜老夫人便是一顿夸赞,随即走下马车,与青云泽回合去了。
他一把将杜悠楼上马背,靠在自己怀中,此时将心爱之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别提有多幸福。
:“终于把你娶到手了,待到少公爷与柳姑娘纳亲,我们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如此,方不负我等你的这二十多年。”
本来很感动的情话,说的杜悠有些发笑,青云泽一顿。
:“怎么了?有这么好笑?”
:“二十几年,你才多大啊!”
青云泽幽幽一笑,环抱着杜悠的手臂紧了些力度,似乎她能突然消失一般!
:“没办法,生下来就非你不娶,从韶年时对你一见钟情,我能怎么办?如此算来可不是等了你二十来年么!”
杜悠感动的双眼含泪,转过头就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青云泽回应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马儿通灵性,被莫名吃了一嘴狗粮,不甚高兴,猛的跳起来鸣叫一声,蹦跶的速度太快,竟将二人一下子甩了下去,青云泽慌忙护住杜悠,自己手臂却不甚被坡上石头划伤,索性二人掉落的地方是草坪,干净平整,到没有使得二人受伤。
杜悠心疼青云泽,便要为其包扎伤口。
:“还好,泠芌给我备了些伤药,你不要动,我先为你处理一下。”
青云泽与她分开这么久,第一次被心爱之人如此紧张,心里只觉暖暖的。
尤其是杜悠为了不让青云泽感到疼痛,便嘟着小嘴唇,轻轻在伤口处吹着风,凉爽的感觉袭来,便不会觉得那么疼了。
青云泽望见杜悠这模样,忍不住的捧起她的双颊,轻轻点点吻上了她那滋润小巧的唇瓣上,杜悠急得要给他处理伤势,却又挣脱不掉。
这份属于他们独处的时刻,自然不愿意浪费,只是时间过得太快,总觉得还不尽兴。
不过短短一日功夫,杜家与青家的婚事便传的沸沸扬扬,对于杜家背弃初家又傍上青家这颗大树的言论,多多少少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语就此传了开。
待到杜裴远回府质问时,此事已然坐定,无可更改的地步。
杜悠跪在杜家祠堂中央,杜裴远则拿着长鞭“凶恶”的站在一旁呵斥道:“如今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连同礼法都可以弃之不顾,是为父教你不够严谨,还是哪个丫头把你教坏了?待会儿收拾了你,其余侍候你左右的仆子全部发买。”
杜裴远呵斥完!便要一鞭子抽过去之时,杜老夫人赶紧跑进祠堂,跪在地上一把将杜裴远双腿抱住,眼下满眼泪水,哽咽的求饶。
:“将军若生气,打死我得了,此事是我私下里做的主,与悠儿无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索性连我们母子一起处死,府中也干净了。”
杜裴远又气又急,这会儿再惩罚妻女已经无用,是该想想法子弥补初家才好。
他无奈的扔下手中长鞭,猛的跪在祠堂中央,先是向杜家各祖宗告罪一番,随即才平静几许心绪,与杜老夫人商量着对策。
毕竟族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每一位官宦都受百姓们互相监督着,就算有望帝这个靠山压制着,也难免某些有心之人以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