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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堇扬昏迷期间,望帝亲自来探视就有三次之多,平日里由巫师送来各种珍贵药材跟滋补之物外,还因两次立功的缘故,受到望帝多次封赏。
而如今盛宠的红拂尘听闻初堇扬重伤卧床的消息,也十分焦急。只是如今身份不同,想要见他一面甚难,便只得在夜里偷偷潜入王府探望。为不惊动旁人,行动自是悄无声息,也时常向其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苦,好在初堇扬昏迷不醒,如若不然,听她一番肺腑之言还不得喷出一口老血。
经过几日修养,初堇扬总算有些好转,醒来的第一眼所见便是灵姬夫人,心中喜悦却也不免失落,在乎的那个人从来都不在自己身边儿。
小橘子见自家主子这般苦楚又虚弱无力,由不得抹着泪呜呜哭泣起来,一众仆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他。
灵姬夫人淡笑道:“你这孩子,好歹也是跟着少公爷身边儿长大的,也该是男子汉的年纪,怎的动不动就哭呢!”
小橘子万分委屈,不停自责哽咽道:“都怪我,当初就该坚持跟着少公爷。不然少公爷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几日,我都担心死了。”
初堇扬打趣道:“就你这小身板儿,回头被揍骨折了,还不是得本王来给你善后!你这般哭泣倒像极了姑娘家。”
一众人跟着一笑了之,小橘子则羞的脸通红,当即拂去眼泪不再废话。
初堇扬遣退仆子,只单独留下灵姬夫人。
:“听闻近几日君来探望过几次,按理儿子当该去谢恩。”
灵姬夫不悦,加之对望帝本身就有敌意,又害得初堇扬险些丧命,这会儿听他这样说来,反而不甚高兴。
:“难道他不应该么?我初家如今这般都是拜他所赐,既然他有愧疚,诚心来悔过,你便受着就是,何苦这样劳神劳力。”
初堇扬无奈摇了摇头,赶紧劝说道:“此话母亲以后勿要再说,皇威不可犯,君主哪会有亏欠族人的道理,初家的基业是父亲的心血,以后绝不能因失言而毁于一旦。”
灵姬夫人只暗自叹息!伴君如伴虎这道理她懂,只是有时候生气起来便顾不得那么多。
:“也罢!便由为娘替你去谢恩。”
初堇扬赶紧拽住灵姬夫人的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帝王之家最是忌讳功烈震主,初家也切勿妄自尊大而拖累一族。”
灵姬夫人无法,只好任由他去,但自己的儿子说的也很有道理,眼下战功赫赫,连谢恩都要旁人代替,居功自傲反而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听闻初堇扬来谢恩,望帝兴致盎然,只是右手受了伤,不好让别人瞧见,便扯了扯衣袖,尽量将之掩藏。
由于身负重伤未愈,行动便有些缓慢,那苍白的脸,无力的身躯,每挪动一步就好似跑了个百米冲刺一般。望帝等了许久,心知他身体的缘故不与计较,待到人到内殿跪拜时,望帝赶紧命仆子送来蒲团,初堇扬固执,不跪礼是不会罢休!也只能以此让其减少一些痛处。
:“小臣跪谢君圣恩。”
望帝赶紧将之扶起,见他如此孱弱,自然不甚放心。
:“既然还病着,何苦跑来一趟,别累的又添新病。”说完!随即吩咐了仆子取来软垫,至少坐着也舒服些。
:“君有惜臣之心,臣自当亲自前来恩谢,近几日小臣重病卧床,不能时时为君分忧已然是不该,如今好了,必然先拜君恩!”
望帝淡笑,这孩子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了,为了家族倒成熟稳重了不少。
:“这些都是小事。”说完!随即又吩咐了仆子去请疾医来看诊。
初堇扬本欲拒绝,怎奈人家望帝执意,况且宫里的疾医本身就比民间的儒医好的多,开个好方,兴许还能康复的快些。
这舅侄聊的正兴起,红拂尘便着手做了些可口的点心送来。初堇扬的伤势她时时惦念着,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暗中窥察,以至于早早就准备了茶点,等待时机亲自送去。
:“听闻少公爷身子还虚弱,我只做了些易消化的芙蓉糕,不知会不会合你的口味。”
初堇扬但笑不语,就算是给望帝面子也要尝尝才说得过去。这是红拂尘最拿的出手的糕点,只是如今吃起来,味道有所变化。也不知是讨好望帝的口味还是因为初堇扬的缘故,总有一抹苦味。
红拂尘只见望帝淡笑却不吃东西,以为是自己对初堇扬过于关心而惹他不快,便亲自拈起一块糕点恭敬的递给他,望帝淡笑,只左手接糕点。此举瞬间引起了初堇扬的注意,从见面到现在,他的右手要么背在身后,要么就长袖遮掩,就好似一个假肢一般。
初堇扬赶紧送上一杯茶水给望帝解渴,只不过喝个茶水而已,却在他使用左手的过程中,显得格外的手忙脚乱。初堇扬心中疑惑,便要辞别,望帝固执不肯,直至疾医看了诊开了方,他才淡笑应允,就在初堇扬跪安之时,突然觉得一阵晕眩,险些摔倒在地。望帝乃九五之尊,自然没有屈尊去扶臣子的理,但人都有出于本能的反应,他刚要去扶,只是抬起右手之时,忽想起不妥之处,这才放任不管,只吩咐了仆子仔细扶着。
也正因为此举,初堇扬快速的瞟了一眼,也只这一眼,便瞧见了望帝裹着药布的右掌,他吃惊不已,当下便缕清了心中疑惑。
如此说来!柳泠芌当初抢了的莲蓬衣黑衣人之死、跟踪初堇扬偷换他当时扔掉的衣物、帮助伙计暗中护送老太夫人、夸大其词缕缕给相王夫人送去迷惑信件、直至小君王面对太祖的逼迫而无法裁决之时,蜀国及时送来的助威信、再有就是为救初堇扬手背受的伤,而这个神秘的黑衣人正是望帝。这其中如若不是他的助力,相王与茹威又怎会如此之快的倒台。回去的一路,初堇扬都不免惊叹咋舌!如若真是如此,那么在寿仙城红拂尘欲刺杀望帝之事,床榻上的他必然是知晓的,可他为什么不揭穿又不逮捕治罪?此时此刻,望帝在他心中便更多了一分疑惑跟可怕。
眼下茹威的势力乃空权,无法大肆搜捕刺客踪迹,且以他的精明,自然明白几个刺客的来历,但蜀国可不是他说能搜查就能搜查的,以至于只能书信给茹沁夫人,希望她能时时帮忙暗中调查一番。
茹威并不知茹沁夫人眼下的处境,一面被红拂尘夺宠,一面被君后打压,若不是还有个儿子傍身,恐怕连望帝的面都难见。
茹沁不悦,她这个叔父从来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却从来不考虑别人的难处。此间有仆子送来茶点等吃食,她只管发脾气一掌将之摔了一地,仆子们吓得不敢多言,赶紧跪地劝慰后又匆匆收拾着房间。
她身边的老嬷嬷是陪嫁过来的,也最会察言观色,为了不让她今日的失态之举传进君后耳朵里,便赶紧屏退奴仆。
良久——茹沁才缓过神来。
:“依奴看,您就当今日未曾收到过信件,大将军若问起来,您随便找个由头推诿了便罢!都是小事,何苦自个儿生气气坏了身子。”
茹沁细细想来,这法子倒也不错,眼下心情也稳定了许多。
:“远的不说,就现在的处境您还是多多留神些,乘着君对您还有些怜惜,该早除去祸根,也好给咱们小皇子争出一片不错的光景来。”
茹沁听罢!心中烦闷,嬷嬷所说何曾不是她所想。
:“想了这几日,君后撼动不了,我也只能从红拂尘处着手,你去暗中查查她的底细,我到要看看此人有什么本事敢与我争。”
俗话说,主子受宠做仆子的也会跟着沾光,自然也就想着法的为主子卖命,听她有把握的打算,便巴不得跑腿去办,那老嬷嬷领命便匆匆而去。
如今为了给小丁狼解身上的剧毒,柳泠芌整日整夜埋头苦干在医药房。以往的她至少还能上山采药,如今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丁狼见不得她辛苦,几次劝解并言明自己不解身上之毒也可,但她并不愿意自己在乎的人每天活的跟个鬼一样。
相比小丁狼对柳泠芌的担心,阿韵则依旧调皮捣蛋的很。辛荑阁养着一批舞姬,其舞姿妖娆优美,阿韵竟有些看呆,偶尔也学着客人们的模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甚至还会跟舞姬们讨教跳舞的技艺,一来二去也学的有模有样。
这日喝了点儿小酒,有些微醉,心生一计,偷偷摸摸溜进了一个性格超火爆的舞姬芮芮房中,乘着这姑娘还在沐浴,便悄悄将跳舞的衣裙给顺走了,还取了一模一样的面具带在自己脸上,又匆匆换了衣衫与舞姬们会合,虽说学的有模有样,但总是跳的有些蹩脚,加之有些微醉,便翩翩倒倒摇摇晃晃,客人们看的既疑惑又好奇,不知不觉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此时沐浴完毕的芮芮才发觉衣裙已然不见了踪影,她又急又气。毕竟自己是压轴,一会儿该自己表演敦煌飞天舞的,当下便随便穿了衣衫去寻林婶帮忙。
起初听闻芮芮丢失衣裳的林婶不大信,以为她在开玩笑,毕竟她那火爆性格谁不要命了胆敢惹她呢!后来见她急的跺脚,眼泪都快气了哭出来,林婶这才相信,便赶紧陪同去寻找。
正在二人焦头烂额之时,账房先生苦有为经过庭院,见了芮芮手忙脚乱寻找着什么?便惊讶的问道:“芮芮,你怎么在这里?那……堂中跳舞的姑娘是谁?难怪今日的舞格外招笑,不像你的风格呢!”
二人一听!顿觉不妙!随即反应过来的芮芮大喝一声!:“臭阿韵~~。”一面往大堂跑去,一面生气的呼唤着阿韵的名字,还势要将她大卸八块才解气。
林婶担心的叹息一声!:“要完蛋,傻阿韵恐怕要被芮芮揍了。”
苦有为淡笑了笑,并示意林婶往药房门口望去,小丁狼正傻愣愣的守着柳泠芌翻晒草药呢!
:“有这家伙在,指不定挨揍的人会是谁呢!”
林婶当即赞同的点了点头,小丁狼对阿韵有愧疚,从来不会说她半分不是,反而还会帮助干坏事,更会帮着闯祸而隐瞒不说。辛荑阁里的人哪一个不了解这二人的关系,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
此时正跳的尽兴时,芮芮当场大喝一声!阿韵一惊,心中慌乱,芮芮的脾气她是见识过的,当初不过是偷了她的胭脂用了半罐,便追着她喊打喊杀,跑急了掉进池塘中险些丧命,这还不算完,将她逮住之后,还给她画了个鬼脸,捆绑了起来放在大门外晒着太阳当迎宾招揽客人,虽然当时确实是因此生意爆满,但太难受了,她害怕啊!最后若不是小丁狼出面震慑,估计得被逼的当三个月的迎宾。
阿韵着急想要逃跑,但衣裙太长拖了后腿,整个人因慌张摔倒在地,连同一旁的几个舞姬也被不小心绊了一跤。也正因为此,阿韵面具掉了,衣衫也破了,此时的她那里顾得了这些,提起衣裙拔腿就跑,客人们看的是津津有味,爆笑如雷,各个拍手叫好。眼下大街上人流量也多,芮芮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就是呵斥的声音太响亮,又因生气说了些重话,阿韵不得不撒丫子快跑逃命。
只是不巧,正有一少搀扶着一老从右手边街道走来,一时不注意与之撞了个趔趄,老人叫苦不迭,阿韵赶紧与少年将之扶起,只是这老人本身就有病在身,这会儿又被撞上,估计骨头都该散架了,她疼痛的哀嚎!眼下又听芮芮在后面追来,她匆匆给了老人银钱,道了歉便又逃命似得疯跑。
这一老一少又气又急,况且年岁越大的老人越摔不得,若有个好歹该怎么办?少年急的团团转时,幸而有围观者提醒,撞人的姑娘正是辛荑阁的少主子,少年感念路人提醒,背着痛苦呻吟的老人往辛荑阁而去,不管怎么样也要讨个说法。
其实林婶自是相信这一老一少的说辞的,毕竟阿韵这位主子确实是个不省油的灯,根本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只是要她往外掏钱是不可能的,况且阿韵已经给了医疗费。她本身是老抠,苦有为比她还要更抠,便自然是同气连枝,只说是这一老一少穷怕了来讹人的,围观群众噗嗤唏嘘不已,那老人急的快流出眼泪来,只劝少年将此事作罢!不过是贱命一条,死就死了吧!况且也舍不得见自己孙子如此憋屈受屈辱。
少年不肯,非要讨个说法,便于林婶苦有为等人争论不休。
此时!忙活完手中草药的柳泠芌突闻辛荑阁门外吵闹,便着仆子前去询问,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赶紧命小丁狼去寻阿韵,以免她慌乱之下闯下大祸,随即又吩咐仆子赶紧将那一老一少请进后院内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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