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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月余,望帝独宠茹沁,平日里话虽不多,但他每每都能猜透茹沁的心事,别说赏几个稀世珍宝,另建豪华宫殿,甚至带着她往蜀国各个地游玩儿。嫣然一副“昏君”的姿态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蜀洲有弱河,深不见底,宽阔的似无尽头。河中有艅艎舟,高三丈两层船身,宽五丈两排十人划桨木,承载百人皆可,其中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茹沁有君相伴幸福非常,频频向望帝敬酒说着感恩之语,恭维的话他听惯了,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只全力配合着茹沁的小心思。
望帝将微醉的茹沁搂入怀中,轻吻其额头,温柔细语说进美人心里。正在密语间,忽撇见仆子频频向自己示意,故扯谎以晕船之借口离开。
蜀国信鸽不多,驯养最精的唯独茹沁从巴国带来的这批。如今周朝与蜀国不睦由来已久,经过此次上贡一事来看,两方不打一仗都对不起周边虎视眈眈的几个小国。
茹沁取下信件,又抚了抚洁白如雪的小信鸽,随即将之放飞。
待她瞧完信件中的内容,心中不免焦躁,这月余来,望帝太过于宠爱她,使她自己都无法做出正确的抉择。
心腹见她犹豫不决,赶紧催促。
:“夫人心有疑虑,不如探了真实再做决定。”
茹沁无奈一叹!
:“来不及了,老祖叫我尽快探出虚实,不然两国之战,必然损其国力,到时我巴国只能两面受压。”
:“奴认为,寿仙城一劫,大蜀受创,必然周朝才是霸主。”
茹沁仍有疑惑,只命令其小心行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逢迎而去。
只是此刻音乐声熄,舞姬退避,仆子们纷纷不见了踪影,酒肉宴突然安静的可怕。望帝半卧于正堂上位的椅榻,还留有一位老嬷嬷伺候在旁外,便是扶青杵着那副冰块脸肃立在一旁。
茹沁与她的心腹顿时紧张万分,随即走向前去,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关怀道:“君今日怕是喝醉了,且先回屋休息片刻吧!”
望帝不语,只挥了挥手,嬷嬷会意,端来木凳放置望帝面前一丈处。
望帝动了动手指,茹沁会意而坐,只是紧张的情绪再度疯涨。
:“君今日兴致索然,也不知为何事?”
:“周朝野心不小,我大蜀遭受其频频施压,不日便会大战,你的表叔父,也就是巴国君主,他应该将消息知会了你,你——如何看待?”
茹沁心知瞒不过了,便匆匆随心腹一同跪倒在地,赶紧解释一番。
:“君明鉴,沁儿既然已经被献来蜀国,生是蜀国人,纵使死也该是蜀国魂,平日虽与家亲书信来往,但都是家常闲话,并没有其他逾越之举,沁儿此生绝不会背叛大蜀。”
望帝多聪明的人啊!一个人是否在撒谎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既然她还有犹豫,必然还能把握,便突然面露笑意,将她轻轻扶起。
:“尊明白你的心意,咱们孩儿聪慧懂事还亏得你管教的好,尊本该赏你才是。不如明日回了政殿,尊便命人陪同你去往国库,随便挑选些自己喜欢的如何?”
茹沁受宠若惊,赶紧欠礼恩谢。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望帝派遣了心腹领着茹沁去往国库挑选,要知道蜀国本身就富庶,掠夺他国的也都是倾国之力,周边国家进贡的也不在少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甚至每一处都堆积如山。茹沁挑的眼花缭乱,尤其是那对绿玉宝戬盏,心中喜欢,便向仆子询问出处。
那仆子淡笑。这灯本身就是望帝吩咐放在显眼处,就怕她没有那好奇心。
:“西黄国独有,可惜只剩了这一对,无价之宝。”
果然,茹沁抚摸着灯盏好奇又疑惑的追问。
:“西黄国一夜之间灭国,其国所有珍藏不翼而飞,不过这绿玉宝戬盏共有一百零八件,怎的只剩一对了?”
仆子笑吟吟的故意低沉了声音解释道:“当年西黄国狂妄自大,缕缕掠我大蜀山河,频频伤我蜀国族人性命,竟还敢伙同他国叛蜀,君主大怒,便亲自领兵将西黄国歼灭,我蜀国族人死伤的冤魂怎能一时消尽,便打翻了这所有绿玉宝戬盏,将西黄皇室后裔全部烧死其中,这俩盏便是君主全力保下来的,为的就是让蜀国永记雄心壮志,让各国明白顺者昌逆者的道理。”
茹沁听罢!心绪不宁且开始有一丝慌张起来,当下便被唬的虚汗淋漓,以至于随便选了一个物件便罢!
仆子暗笑,正想着领她离开之际,不巧却遇上了国相亲自查验米粮报备数目,一车车稻米接连运往仓库。仆子赶紧上前行礼问安,茹沁见之不由得叹服,这数量比之十个巴国的储存量都多,看来巴国想要依附周朝对大蜀一雪前耻是不可能了。
茹沁不愿多留,赶紧离开,决议重新议定对策才罢!
心腹见茹沁一回来便心绪不宁发呆至今,心中疑惑也不敢过问。待到茹沁吩咐书信寄往巴国,说明大蜀国库充盈,粮草足沛,军队士气高涨,周朝胜算亏折,必不可倒戈,以免祸及池鱼之殃。
书信送离已有两个时辰之久,茹沁的心绪都还未平息,若是早一步做了结论,恐怕巴国危矣!一念之差险些害了母国,眼下想想都后怕,以至于茹沁久久不能平复心绪。
第二日,茹沁称病卧床,闭门谢客之举反而让望帝十分满意,并亲自前往探望。
茹沁演技不错,唯独智商欠缺了一些,本想着强撑着身子起床行礼问安,望帝疼惜她,一应都免了。
望帝不由她开口说话,抢先说了句:“听闻巴国小君王执政艰难,尊念他诚意定会相助一二,大将军与相国俩加起来都有百岁高龄,年纪大了应当回去养老,只是尊与周朝难免一战,难以顾及周全,巴君无所作为,尊如何护佑?”
茹沁细思,当下便明白了其深意。
:“沁儿多谢君爱护,此事巴国自然会办的妥帖。”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关心的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心腹赶紧紧闭房门,望着惊恐犹豫的茹沁,含泪提醒。
:“少主子,您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贸然书信送往表叔父,以他的脾气反而适得其反,况且大将军茹威相王卢城虎视眈眈,正巴不得表叔父先发制人露出破绽呢!”
主仆二人细思片刻,倒是心腹更加冷静些,想了一个损招。便附耳说了几句,茹沁没法子,只得照办。
要说这脾气不好的人就怕被激怒,尤其是茹沁书信说明周朝对巴国的轻蔑与恐吓,甚至有联合大蜀一举歼灭巴国的诚意,表面施压大蜀无非是想让巴国掉以轻心罢了!只单单这句话便让巴国对周朝不得不大肆报复,也正迎合大将军与相王一致对外的优良品性。
果然,几日后,巴国缕缕扰乱周朝边境次序,常常弄的周遭百姓苦不堪言,周朝无法只得频频出面调停,气极了的周朝本想教训一顿巴国的霸道,但唯独怕蜀国此时钻了空子,便只能一忍再忍。甚至没有了心情借故打压蜀国的机会。因此,望帝宠爱茹沁更胜。
本来这样不费一兵一卒的好消息值得庆幸,却唯独五皇子杜若不甚开心,尤其是国相,本想乘着两国开战可以顺利除去望帝的左膀右臂,谁曾想就这样平淡的解决了。
杜若醉酒于辛荑阁,只因欲离开之时,被寻常百姓撞了一趔趄,心中不满,加之心情本身郁闷,拦住那百姓便要求磕头谢罪,此人有些傲骨,拒不肯,随口骂了一句:“庸碌酒徒,靠的谁的势作狗乱吠!”
杜若当下大怒,身为皇子的他,再胡作非为都不曾有人敢辱骂自己,此刻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上去就跟人扭打,索性还算理性,并没有爆出自己家门,不然丢了颜面,望帝都要打死他去。
林婶匀叔和苦有为奋力调解无用,反而越劝打的越凶,各自都伤痕累累还不肯罢手!林婶无法,只得去寻柳泠芌想法子。
林婶站在屏风外绘声绘色的讲解着外面混乱的场面,可惜柳泠芌不爱热闹也不愿意见陌生人,连同林婶如此生动的转述都不瞧一眼,以至于波澜不惊,无所谓的样子倒显得十分从容。
:“打架这种乐趣,你我何必给剥夺了,你只管让他们出去表演便可,莫影响了辛荑阁生意。”
林婶心急如焚,如此爱财的她那里肯亏损一分,况且这二人的架势恐怕抬都抬不出去,还别说让他们自己出去打上几回合。
林婶顾不得形象,方才栩栩如生的表演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哭喊道:“哎哟!我的姑娘唉!这俩人,我们实在拦不住了,咱们辛荑阁被砸的稀巴烂,损失不是一星半点,这事儿若不好好解决了,必然影响生意,客人们自然也不会光顾了呀!我的好姑娘你倒是想想法子呀!你要我怎么眼睁睁看着银钱往外面跑?我都心疼死了。”
柳泠芌思来想去,林婶所说倒也可怜可气,毕竟是自己一手创建的辛荑阁,用尽了心血的,大仇未报,可不能毁于一旦。
此刻琴音落,房中突然寂静起来,林婶心知她有了主意。
:“你瞧着那二人倒是谁?”
:“一位是咱们这儿的普通常客,另一位身份尊贵,乃贵子杜若,来的也勤。”
:“既是贵子,必然牵扯甚广,他次次来都是与谁相见?”
:“与国相一前一后,但每日朝臣来的比较多,也不甚确定。”
:“确不确定不打紧,是个人物便好,你随便寻一位族人帮忙送信予国相,他自然前来劝解,也自然会赔偿我辛荑阁所有损失。”
林婶心里想着钱,自然一一照办。
片刻,国相果然派人来劝解,并用金银轻松打发了那位普通百姓。若不是怕此事闹大,望帝插手责难杜若,失去好掌握的皇子是小,被他查出自己与杜若暗中做的勾当事大,便只好亲自来处理。
待到安排杜若在辛荑阁处理伤势休息片刻,本来想让仆子劝解了他就此回府去,但酒意未散的他,偏偏要见到国相为止。直至黄昏,国相才带着玄色头蓬大衣出现。
:“我当国相消失了,怎的做起了缩头乌龟?”
国相淡笑,似乎并不着急也不生气,反而就像个慈爱老头,愣是亲自清理了茶具,泡了茶等,直至喝尽。
杜若微怒,他的性子比较急,等不得。
:“原来国相是来喝茶的,既如此,您说一声,我着人送往府中便可,何必亲自跑一趟。”
国相“呵呵”一笑!
:“如若我不来,你打算等到何时?我知道你为何而气,不过是周朝跟巴国坏了我们原先的计划罢了!此次失策还有机会,你如此焦躁,以后让老夫怎能与你共谋大事?”
杜若听罢!瞬间恢复情绪,随即跟着附和一笑。
:“只怪巴国太蠢,此事已成定局,我确实不该莽撞,多亏国相及时赶到,险些铸成大错。”
:“巴国君主可不是愚蠢,他聪慧过人,能从巴国太祖手中夺回政权可不是小人物,此次能躲过大将军与相王人精似的人物,无声无息向周朝发兵,你以为一个愚蠢的人能办得到?”
杜若细思,到也觉得此话有理,便瞬间收敛了情绪,讨好似得连连向国相道歉。
:“是我太心急了,还请国相往后多多提点。”
国相满意的笑了笑,并双手接过杜若亲自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才缓缓说道:“眼下看局势,君打算清理政殿弊端,你的几位兄弟中多多少少也与政殿牵连,此次我们不但要少见面,甚至还得查探出君属意那位贵子?咱们也好提前永绝后患。”
:“这有什么好查,无非就是茹沁夫人的宝贝儿子么?”
国相摇了摇头,并淡笑道:“茹沁夫人乃巴国人,后嗣流的可是巴国人一半的血,君不会也不可能。”
杜若思量片刻,随即将这艰难的任务揽在了自己身上,国相不好插手,便任由他去。
按理,眼下毫无盼头的红拂尘知晓了灵姬夫人的为人,该是逃离她的魔掌才是,可她不甘心,也恨灵姬夫人的狠毒,更气初堇扬的无情,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她郁闷无法抉择,却突遇灵姬夫人亲自送来茶点,人前虽与平日相处方式无异,但各自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算盘,此间也不过是寻常寒暄罢了!
红拂尘只接过灵姬夫人送来的点心却不敢食用,她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眼前这位慈祥的夫人可是起了杀心的,这点心必然有问题。
灵姬夫人自然瞧出了她的心思。
:“看来今日的茶点不合你的胃口,明儿我再命人重新做了新样式送来吧!”说完便要走,红拂尘灵机一转赶紧拦在门口下跪行礼。
灵姬夫人淡笑,屏退所有仆子,紧闭了房门方问道:“你有话不妨直说,若无伤大雅,我便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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