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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闻立不去没人干活,他特此请假了;
云飞扔不下,他必须去;
妹妹帮忙哄云飞也得去。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为她结业考试出发了。
闻立弓腰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满两个孩子的用品,还有大人用的铺盖,甚至枕头也带着。
二姑姐抱着女儿,红梅抱着云飞,妹妹拎两个塑料袋。
他们浩浩荡荡上了火车,一出现在车厢里就引起旅客们的瞩目,他们的组合不像逃难,不像搬家,反正猜不到是考试去。
在所有参加考试的人员里她的阵容应该是最壮大的。
在县城下车后,他们又浩浩荡荡奔车站南侧一片平房区。
二姑姐领着他们进了一座无大门的院落。
屋里光线昏暗,一铺黑乎乎的炕,一个七十多岁黑瘦的老头木讷地看着他们。
闻立把大包袱往炕上一放,老头拿起苍蝇拍“啪”打死一个苍蝇,嗓子沙哑:“该死的”。
二姑姐对老头喊着说:“爹,我弟妹考试,和你儿子打好招呼了,在你家住三天,麻烦你啦”。
老头侧耳听着,答非所问:“你们从哪来”?
二姑姐指挥闻立说:“在地上摆几块砖,厨房隔板上好多木板,拿过来铺上,打个地铺,红梅和云飞,还有老妹睡地铺,咱们在炕上”。
闻立就大干起来,很快,地面出现一个矮矮的床,挺宽绰平坦。
在炕上的和在地铺的各自坐下来。房主老头举着苍蝇拍追着苍蝇打。
第二天早晨,她像参加高考那样戴好准考证,检查好纸笔,又喂了遍云飞,就坐上闻立的自行车直奔考场,
当她走进考场时,当她拿到试卷时,她百感交集,久别重逢之感,陌生无措之窘,纷纷扰扰后才看题目。
因为她准备充分,她顺利答完了第一门,正是那《教材教法》。
出考场时好多人还没交卷,她坐上闻立的自行车直奔住处,云飞正赖唧唧地在妹妹怀里扭结。
连考三天,这三天她来去匆匆,没有见到任何熟人,没见到邬海霞,没见到中专那几个同学,没见到布莱克,但大家肯定都在这场考试中。
最后一门考完了,所有人熙熙攘攘往外走,耗时三年的电视师专终于落下帷幕。
初学时,她是烂漫的女孩,结束时做了孩子妈。
不是学习时间有多长,而是她的人生转身太快,三年里她得到了,也失去了。
出了考场大门,人们四散各方,很快无影无踪,所有人将再也不回来了。
她也坐上了闻立的自行车往住处去,半路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把她和闻立措手不及地拍在半路,闻立执意躲雨,她执意继续骑。
当两个人终于落汤鸡般回到住处时,雨过天晴了,天边出现一道绚丽的彩虹。
这场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所有考试者的足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一张文凭。
他们又背起包袱,抱起孩子,打道回府。
快到雾海站时她邀请妹妹:“你再呆几天呗”,她发现有妹妹帮忙她轻松多了。
妹妹说:“我得回家,大哥养了几千只鸡,和公司签合同那种,一点不能马虎,我回家能帮他们一把,我不干也是爸和大哥干”。
懂事的妹妹更懂事了。
他们下了车,妹妹从车窗口看着她,他们与火车同行一段,很快火车飞快地远去,带着妹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