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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盖上礼品琳琅满目,都是是闻立带来的,进门的时候他捧得高高的,连他的脸都看不见了。
他这才叫死乞白赖,自诩正式拜访。
圆桌上摆了几样下酒菜,父亲从三屉桌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老酒,家里没有专门的酒杯,他把酒斟在三个小碗里。
哥哥举起碗说:“今天是一九九二年正月初四,闻立到我家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哥哥拽上了,“闻立也吃腻了大鱼大肉,我们这薄酒素菜给你换换口味,来,你能不能喝一点”?
闻立赶紧端起碗,谦虚地说:“能喝一点”。
哥哥抿了一点,辣得赶紧吃口菜;
父亲呷了一点,咂嘴品品,拿起筷子挑了点菜吃。
闻立啜了一口,就在他要灌第二口时,突然意识到要控制,于是他赶紧克制住了。
他随着那父子俩慢慢浅酌。
哥哥那碗酒没喝一半,已经脸红腮热,坐不住了,只得说:“我先躺一会儿,一会儿再来”。
他踉跄着推开里间屋门一头倒在炕上,仰面朝天打起呼噜。
闻立不费吹灰之力打败了一个,对面还有一个在坚持。
父亲一次呷一点,他也奉陪一滴。
大嫂和妹妹已经吃完了,红梅也放下碗筷,她陪着坐了一会儿,见父亲还在沾酒,一时喝不完的样子,她也离桌了。
桌旁只有闻立和父亲,他们不知谁在陪谁,父亲似乎借着这碗酒要解愁肠,他的眼睛已经粘滞,话也车轱辘转。
妹妹对她说:“爸醉了”。
父亲确实醉了,妹妹劝父亲:“爸,你上炕躺一会儿吧”。
说着就来搀扶,父亲生硬地一甩膀子,说:“还没喝光酒呢!还没陪完客呢”!
闻立见状,就拿起酒瓶在父亲碗上淋了几滴,接着往自己碗里倒,“咕咚咕咚”像倒水。
酒瓶空了,他的碗满了。他端起酒碗看着父亲说:“大爷。我喝干了,你就陪好我了,你就上炕睡觉去,好吗?”
说着端起碗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地喝,像喝水。越喝头抬得越高,到最后一仰而尽,豪迈带劲,像给朋友两肋插刀,带着义气。
他放下碗对父亲说:“大爷,我喝好了”。
父亲摇了摇空酒瓶,瞄了瞄闻立的空碗,满意的点点头,妹妹赶紧搀扶,他协助,父亲头挨到枕上,重重的叹口气就睡了。
酒似乎是男人的专属,豪迈的喝酒看上去挺爷们儿。
红梅要给他盛饭,他眼角荡漾着春色,轻声说:“吃不下了”。
他这个样子又很英雄柔情。
哥哥被嫂子边数落边推搡,后来用脚踹,他终于醒了,他一脸宿醉的样子来到红梅面前问:“闻立回去了?骑摩托车回去的?”
哥哥又下了条结论:“闻立绝对是酒鬼”。
这些话红梅都当成了耳旁风。
元宵节刚过就开学了,函授学习有个结业考试,她又一次背上行囊,和县城通勤小分队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她走出闸口时同事小吕拽着她的胳膊不松手。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松开手呀,你的手劲真大,我答应和你去”。
人高马大的小吕不相信地看着她的眼睛,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小吕从寄存处推出她的自行车,载着红梅沿着中央大街一路向西,经过一道街啦二道街啦一直到了十道街。
她拐进了十道街,小吕提醒她:“你看十道街的西边”。
她早看见了,沿街一栋栋精致的小楼,二三层那样子,楼下带个小院子,高大的铁门万夫莫开之牢固。
她用乡巴佬的眼界赞叹:“这些小楼真漂亮”。
小吕说:“这叫别墅!是县城富人区,主人非富即贵”。
红梅暗想:“还以为你家住这里呢”。
小吕终于骑出了别墅区,眼前立即变成平民区。
一座座水泥灰的平房低矮地连成一片,其间阡陌小路崎岖蜿蜒。
她们终于在一座院落前下了车。
小吕自嘲地说:“这才是我的寒舍,我们这是地质家属区,唯一的优点这是公房”。
经过整个县城,她终于来到了小吕家。
屋里陈设朴素温馨。
小吕换上衣服就抱孩子,她吩咐丈夫说:“做饭吧”。
那个清瘦的男子钻进了厨房。
小吕看着丈夫的背影笑着说:“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和他处了一段吹了。上大学后又处了一个,又吹了,我就回头找他,我和他说‘你觉得对你有利你就答应,不同意我也不缠着你’,嘿,他答应了,我们就结婚了”。
这就叫理性吧,人说理性的女人是无敌的。
小吕意味深长的说:“女人选对象一定要有眼光,选男人看他们实力,而不是皮囊”。
小吕向她普及择偶观,红梅听到这里,隐约猜到了小吕硬拽她来此目的了。
果然,兜了一大圈,小吕说:“我因为生小孩这两年没上班,这学期我一上班,就观察你。我越看越喜欢,就决心一定给你介绍个好对象”。
小吕能说会道。
她继续:“你看到别墅区了吧?想住吗?那里有一家是副县长家,他家三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但对儿子非常严格。
儿子比你大两岁,在省会工业大学读自费,今年毕业。
他家娶儿媳妇的标准是:农村考上学校的老师”。
这是什么意思?
小吕解释:“要农村女孩,因为朴实;要考上学校的,因为能考上学肯定聪明;职业必须是老师,老师会教育下一代”。
哦,官宦之家思路果然与众不同。
小吕:“副县长是我们乡的乡长提拔进城的,所以我熟悉他们家,别看有权有势,家风特别正,你看选儿媳妇的标准就知道了”。
看来一场相亲即将开幕了,她既然来了,说不行也得行了。她也很好奇副县长家公子长什么样子。
晚饭后,她们刚坐下不久,门外有响动,接着一行杂踏的脚步声进了院,小吕看了红梅一眼,有点紧张地说:“他们来了”。
小吕丈夫在前引路,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都是中上等个头,一个四方脸双眼皮;一个鹅蛋脸单眼皮。
一瞥间她获得了这些,小吕站在她们之间,她对两男生介绍:“这位是章红梅”。
那两男生同时向她点点头,小吕又对红梅说:“这个是我表弟”,她指着鹅蛋脸的;
“这位就是石峰”,她指着方脸的。
红梅的目光一直在鹅蛋脸上,主角原来是方脸,他才是县长公子,石峰。
鹅蛋脸表弟像是给队友助阵,一直紧挨着公子石峰坐着,表弟显得轻松自在,石峰拘谨无措,他像是冷似的,端着双肩。
副县长的公子紧张得要命。
小吕拿出一些毛线,红梅撑着,她们一起缠毛线。
小吕引逗公子说话,她们聊共同认识的人,聊家乡。
红梅趁着她们聊天,就问那位表弟:“你也在上学吗”?
表弟:“我和石峰是高中同学,我在艺术学院,学音乐”。
红梅:“你最喜欢什么乐器”?
表弟来了兴致:“管里面是箫,弦里面是古筝”。
然后问她:“你看了正热播的《雪山飞狐》吗?片尾曲《追梦人》喜欢吗?”
她正好喜欢,就说:“我最喜欢那句‘莫让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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