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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无止境的追杀吧!还有原本以为治愈好的咯血之症。
那季暮商呢!他呢?
白忆篱想到在护送扇归林去永生墓的路上,季暮商曾经跟纪南吕大吵过,说她半夜嘀嘀咕咕的让他无法入睡。
可纪南吕那晚上跑去很远的上山研究什么风水宝地。
也是那日后,白忆篱发绝,他听力格外的好,好到伤及休息的地步,也让季暮商患上头疼的毛病。
见白忆篱神情悲戚,祁溯苏有些愧疚的扯着她的衣服,“对不住,念归。”
前者豁达地笑着,只是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公主哪有对不住属下的地方。嗯,不过要是公主喜欢属下的一身武艺,属下倒是可以教公主一些防身的。”
祁溯苏乖巧地点头,抱着白忆篱是手臂指着月亮,“你看,缺了一大块。”满当当的不好看嘛?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白忆篱下意识地说出这一句,自己倒是被都笑了。
也真是的,来这里这么久了,突然蹦出这句高考必备古诗。
祁溯苏眼睛亮亮的,念归真有文采。不过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才会悲欢离合呢?
等着祁溯苏忍不住睡意了,白忆篱才抱人回去。
转身要走,却被小人儿拉住手,白忆篱挑眉,蹲下来给她理好头发,“公主有何事?”
“陪着我,可以吗?”虽然这么大人说这些不好意思,但祁溯苏就是不想让这个人走。
从第一眼相见,她就觉得他很亲切,亲切的就像两人身体里是有相同的血脉一样。
见白忆篱还在思索,祁溯苏趴起来缩到她怀里,“嘿嘿嘿,念归就陪着我吧!我怕黑!”
在一旁存在感很低的宫女问号脸?
这确定是那位从小爱听鬼怪故事、总是夜半在皇宫内飘荡的公主说出来的吗?
公主,你为了留林侍卫下来,昧着良心真的不痛吗?
白忆篱微微垂着眼睑,问道:“公主可知主仆之别?”
“啊!连你也这么说!我不管。”祁溯苏见她皱眉,换了种说法,“那你把榻子拉过来靠着床,陪我。”
宫女:“公主!万万不可啊!”您还小!您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您还未有婚配!“公主,这不合礼数,有损清誉。”
白忆篱附和的点头,虽然她现在是男子之身,她觉得没什么。可祁溯苏身为一国的公主,和一介侍卫待在屋内一晚上,不管怎么说都会损害祁溯苏的名誉。
到时候她要嫁人了,白忆篱能怎么办?难不成要她阉了自己给公主交代?
一想到这个可能,白忆篱就觉得裤裆一凉。怎么说她也在这个世界当了十几年的男生,她下不去手啊!
祁溯苏见白忆篱和宫女一脸为难的模样,不情不愿地目送白忆篱离去。
“本宫能妥协,就不叫祁溯苏!”说完,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精光。
反正父皇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得行,只要不是什么大事,父皇都会帮她摆脱的。
累!
身体的劳累和林内的疲惫,让白忆篱在充满安神香气息的屋内很快入睡。
没有注意到半夜有个小身影偷偷摸摸地溜进来,悄悄地掀开被子一角拱进她怀里,露出胜利的微笑。
次日清早,白忆篱在被窝里伸着懒腰,忽地碰到身边的人,一激灵把枕下泛着寒光的匕首抵在祁溯苏那纤细白嫩的脖子上。
两人对视,一个眼里含着雾水害怕的看着脖子上的匕首,另一个森寒的眼眸里浮出诧异。
白忆篱皱着眉把匕首收回,看着捂着脖子一副劫后余生模样的祁溯苏,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可是伤着了?”
说罢,自行拿开祁溯苏放在脖子上的手。
好在她控制得当,倒是没有伤到,不过小姑娘就是受惊了。
随后,白忆篱闪身半跪在地,但语气严厉,“属下让公主受惊,还请责罚。
不过,公主可否告知属下为何您会出现在此?”
祁溯苏还差一点就缓过来,可被白忆篱那语气唬地,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怎么办?要怎么解释呢?
如果有宫人在,定会无奈说:公主啊!您是公主啊!怎可对一侍卫露出胆怯和不知所措?
白忆篱也不想吓着她,让祁溯苏对着自己打了一顿(祁溯苏只想说,我找回来的护身符怎么能打?),随后趁着空档把祁溯苏送回她的寝室里。
刚回到自己的屋里,白忆篱就看见坐在凳子上饮茶的祁予煦,“林侍卫跟祁溯苏睡的可好?”
白忆篱板着脸,恭敬地给祁予煦问安。随后回答道:“念归不知二皇子所言何意?”
祁予煦嗤笑,眼神充满杀意,心里不是滋味,“呵呵!”
暗处的齐数擦去冷汗,着急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心道:公子,您倒是跟教主服个软啊!
谁能想到在外养病的二皇子回来第二日早,就往公主殿去。可找的却不是公子,而是昨日公主带回来的一个清俊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