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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其中有检举刘不然身为子爵,居所营建超越规制的;有责骂户部尚书何不可公饱私囊,大肆贪墨修建天陵款项的;还有几十个被弹劾的地方军政要员,无一例外全都是自己一手擢升起来的嫡系。刘鹤群不禁发出一身冷汗——这些弹劾虽然没有明着指向自己,可却拿自己的身边人挨个开刀,虽然没有大的定罪,可如此下去,自己的势力必将大受影响。

    当年的许清宗是前朝老臣,儒学名宿,降了大平后拜户部尚书,一手组建了御史台,后由其子领御史中丞,这父子二人和徐守一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儿,当年没少给自己惹麻烦,更是险些掀出白虎军袭杀闻若虚一案。

    为此,刘鹤群费了好大的心思气力,处处下绊子,才挤走了许清宗,又将许家一脉从御史台驱逐出去,把许云才赶到了北都,更想借卯蚩之手将其除掉,如此处心积虑最后却只换来了几年安宁。

    御史台人员近来并无变动,敢于亮剑当朝相首,必然出现了新的幕后主使,而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元恒。

    如今的争斗更加剧烈,刘鹤群与徐守一当时只是政见不合,交往也恶,但对于李求真来说都是先帝留下来的旧臣,本无亲疏之分,倒是自己统帅四部在局面占据上位。而现在的元恒明显就是李求真用来钳制自己的棋子,这个羽翼渐丰的皇帝要对自己落井下石,会做到哪一步尚未可知。

    何况,近来一股势力正在暗中与自己博弈,刘鹤群派去西都传信的信使至今未回,多半是路上遭遇了埋伏,尽管那信并无名押,也未详言要害,但不知落入了何人之手,又被窥信之人掌握了多少信息。

    事情既然来了,终究还要应对。刘鹤群喝完最后一杯酒,让下人去常青苑把刘不然喊来训话。

    刘鹤群此时坐在那里,回想起当年大平立国之前,自己已借秦平山之手将闻若虚杀在北疆,又把白继忠等幸存下来的熊罴军众贬斥,星图宫四方人马也早已调离了中都,本有将李天道杀掉取而代之的机会,可是一来徐守一似有发觉,调动白继忠的亲兵加以护卫,强行动手风险太大;二来看着自己的儿子从小顽劣不堪,将来绝做不得守成之君,心气也就稍稍怠倦了。待到在徐守一的操持下君臣分定,也便更是没有了机会。

    这些年,若问刘鹤群自己最大的遗憾是什么,那一定是没有教养出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子嗣。当年自己处处与闻若虚争先,自认为可以算是当世的两个枭雄,可惜后辈不济,听说那闻羽也是个萌阴父蔽,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如此想来可笑,这些年自己如此计算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年李求真寻来了闻羽,想追封闻若虚时,刘鹤群死力反对,终未落成此事。他那时便对闻羽起了杀心,想要斩草除根,谁知闻羽一来中都,衣食无忧,饱暖之后**萌生,几乎成了元春大街的住户。由此,刘鹤群才放任闻羽活到了今日。

    或者说,一直能看着闻若虚的儿子也这般不成气候,刘鹤群的心里才会稍有平衡之感。

    正思量间,刘鹤群见刘不然带着浓烈的酒气进来,走路晃晃荡荡,瞬间便憋起一肚子火,“终日无所事事,只会留恋花酒,长此以往这刘家就要败在你的手上!”

    “父相息怒,我也倒是想有个事做,可登堂入相吧,您总说身为吏部主官要避嫌,若是要我去做个什么小小鸟屎官吏,我又碍不开面子去伺候那些奴才,想来想去还是混日子安生一些,不给您老惹麻烦便好。”刘不然说得戏谑,显然也带着几分牢骚。

    “你会安生?你可知那常青苑修得像个小皇宫一般,御史的弹劾已经递到圣上那里去了!”刘鹤群瞪着眼睛,将桌上的酒杯拿起来,向刘不然砸了过去。

    酒杯飞来,刘不然喝得迷糊,丝毫没有闪避,直接磕在了额头上,打出来个血印子。

    刘不然见父亲这次动了震怒,又嬉皮笑脸地说道,“父相不必动怒,此间并无外人,何故还圣上、圣上的叫着,他李求真当年若没有父亲提携,怎么坐得上这龙椅宝座?没准早被李天道拉出去砍了!我住常青苑逾矩?我住那成天还嫌憋屈呢,要不然和他李求真的长生殿换换?”

    刘鹤群听罢,头上青筋暴起,呵来几个下人把刘不然绑起来,拖到后院柴房关了起来。

    翌日,百十来个工匠将常青苑的围墙推倒,向里数丈竖起了新墙,又调来了几十辆马车,将苑中的花草能拉走便拉走,拉不走的就地拔起烧掉。

    何不可去汉国公府的路上见到此景,也是惊诧无比,看来这一轮弹劾已让刘鹤群惊怒不已,耗资亿万的宅子说拆便拆。不知等会儿见到了刘鹤群,自己会不会因为贪墨天陵营建款的事被他骂个狗血喷头。

    刘鹤群见了何不可,到底没有再发作,一来自己已然疲倦,二来多少要给同为六相的何不可留些面子,于是只冷冷询问贪墨之事如何被人发觉。

    何不可也一直在纳闷,说向天陵拨付款项的凭证是先送到徐永德那里,经他点算完毕画押后拿回来,自己描改增添再画的名押,当无人知晓。如此推断,只有代工部尚书徐永德虽然知道原有之数,但按他的预算并未削减,又没看见过最终封账的记录,应当不该怀疑到自己这里。

    刘鹤群听罢默然不语,按他的认知,如果一件事情只有一个可能,无论是否可以论定,那就必然如此。看来徐永德当初跳反徐守一坐上相位,也绝非自己想得那样简单。

    打发走了何不可,刘鹤群接着给被弹劾的各地故吏发了信函,里面只写了“慎谨”二字,意思是要他们近期务必安分一些,不要再生事端,以免被人抓了把柄。

    一番折腾下来,刘鹤群感觉周身僵硬酸痛,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事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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