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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急着取自己的性命？
那看来就是有所图了？
有点意思。
程兮心下有了计较，迎上杀手的目光，主动开口：“是你直接说呢，还是要等我问呢？”
杀手吐字如冰：“把鬼牒交出来，我让你死个痛快！”
鬼牒...?
程兮瞳孔收缩，心下微颤。
御鬼法器，程门至宝。
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但这个念头只在心尖闪过一瞬就被程兮否定。
一梦千年，即便当世还有人能认出程兮，也断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况且在那场对鬼道中人的屠杀中，鬼牒早已失落。
如此说的话，那这人八成该是冲着自己鬼修身份来的。
竟还妄想得到鬼牒？
痴人说梦！
程兮冷笑：“我若不肯交呢？”
杀手气息不变，森冷肃杀依旧。
“那你是找死。”
话落，不待程兮再多废话，杀手直接捏住程兮的脸颊，稍一用力，程兮吃痛，不得不将嘴张开。
杀手顺势扔了一粒药丸到程兮嘴里。
靠！
程兮下意识就想用舌头将那药丸顶出去，不料那东西看着是一粒药丸，其实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外壳，外壳入口即化，随之流出内里的液体。
霎时间，如火油灌口，那灼烧的剧痛穿透喉管，侵蚀五脏六腑，又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疼的程兮指尖都在颤抖。
“自讨苦吃。”
因着剧痛，程兮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也是托这毒药的福，能让程兮在剧痛之余保持意识上的无比清醒。
咬牙，抬眸，程兮盯着杀手的目光如同看待一个死人！
“再问你一遍，鬼牒…”
没等杀手把话说完，程兮只是略施灵力就已经破除杀手对自己的禁锢，身体猛的窜起，五指成爪直攻杀手面门。
“不自量力！”杀手冷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竟无法动弹！？
身上没有被术法限制的痕迹，但身体却无论如何都不再听自己的使唤。
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程兮将食指和中指点在自己眉心，再向后一扯。
那一瞬间，更胜刮骨剥皮的撕裂，疼的杀手甚至连惨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当场毙命。
程兮，是硬生生将他的魂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指尖再一用力，魂飞魄散！
奈何体内的剧毒还在发作，解决掉杀手的同时，程兮的力量也再无以为继，砰的一下轰然倒地。
火烧内腑的疼痛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逐渐平息下来。
这期间程兮虽然无法动弹，但意识却始终保持绝对的清醒。
这并不是因为程兮意志力如何强大，而是这毒的药效…
下毒者，是故意要让中毒者饱受折磨！
...
等好不容易熬过毒发，已经精疲力尽的程兮勉力来到跟景天约定好的客栈。
叩门，推门，进门。
景天懒懒斜眸，一愣，随之满面嫌弃：“老头子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后悔出手救你，更会怀疑你根本没能力偿还欠他的两千六百四十颗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