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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李敖:“此时若是哪位兄长坐不住,想要除去杨列,那便是向父皇宣告他觊觎皇位已久。以父皇的性格,还能容他?”
泽塬:“姜还是老的辣,陛下果然谋略过人。”
李敖:“今晚的宫宴,庄将军许是来不了了。他若来了,便是给百官看他的笑话。”
泽塬:“想必庄妃娘娘也得烦恼几日。”
李敖:“那我们便送太子份厚礼,解了庄母妃的烦恼。”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晚宴依旧设在上清殿,殿中的摆设与清乐公主百天宴不同,没了丝竹之乐,亦无身姿曼妙的舞姬,装饰朴素却不失典雅。殿中最奢华的颜色便是那点点烛火以及高台上那把华美大气的龙椅,赴宴众人皆着素衣。
武成帝与皇后坐在高台上,皇子们坐在最前面,其次是妃嫔,群臣分列坐与两侧。众人面前的餐桌餐具也不似公主百天宴那般精致,反而略显单调。
李德顺匆匆走来,然后在武成帝耳边轻声说道:“陛下,庄将军府里来人,说庄将军身体抱恙向您告假,请您恕他不能前来赴宴。”
武成帝冷哼一声说:“他这病倒是来得突然,你去请个太医为他诊冶。”
李德顺:“是。”
武成帝向台下看去,发现温妃并未出席。
武成帝:“等一下,先去,将温妃请来。”
李德顺:“是,奴才这就去请温妃娘娘。”
太子:“父皇此番狩猎,竟能将鹿兽这般灵巧之物猎杀,可见父皇的英武不减当年。”
李酰:“太子哥哥这么说难不成是想让父皇多赏你两块肉?”李酰向来爱看热闹,怎会放过这个打趣太子的机会。
太子:“三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论贪吃谁比得上七弟。”
座位上正在吃东西的七皇子李瑢(十岁)抬起头,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太子。
李瑢边吃边说:“父皇,太子哥哥嫌我贪吃。”众人不禁被李瑢逗乐了。
李敖帮李瑢解围:“七弟不过是个孩子,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也无妨。”
李琰:“七弟当然是个孩子,可是苏姑娘这吃相和七弟也是不相上下。”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禁一齐看向苏世。
正在默默啃鸡腿的苏世一懵,抬头见大家都在看自己,放下鸡腿尴尬的笑了笑。苏世心想:这二皇子是故意整我吧,偏挑人家吃的开心的时候说人家吃相。
李敖拿出帕子默默擦去苏世嘴边的油渍,众目睽睽之下,苏世的脸瞬间红了。
高台之上,武成帝看着二人,心中稍有不快,脸色沉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正常。恰逢温妃进门落座,她察觉到了武成帝不悦,便端起了酒杯。
温妃说道:“陛下,臣妾听闻这次围猎世子们皆表现出众,臣妾敬您一杯,祝贺陛下喜得青年才俊,亦愿我东蚩国国泰民安。”
武成帝:“爱妃所言深得朕心,朕与爱妃同饮。”
宴席过半,武成帝说道:“早年先祖开国前,便是在马背上生活。这狩猎也并不只是打猎这么简单,亦要祭祀祖先,牢记开国之艰辛。东蚩的男子也应不忘历史,勤习武术,方能保家卫国。”
众皇子:“儿臣定不忘父皇的教导。”每个皇子都像立军令状一般说出这句话,唯有李垣软塌塌的,看起来不太精神。
武成帝问他:“垣儿今日怎么不说话,整个人都看着萎靡了。”
李垣回答:“父皇,儿臣不过前几日着了风寒,还未痊愈。”说着,用袖子捂着嘴微柯几下。
武成帝:“可有叫太医看过?”
李垣:“太医看过,开了几服药,过几日便可痊愈。”
武成帝愧疚的说:“是朕失察了,还让你随朕去围猎。既病着,便早些回宫中歇息,养好了协同太子一起查方白的案子。”
李垣:“儿臣遵旨。”
太子听后,面上虽未表现出来,心中却暗暗恼火。他心想:父皇惹得庄家不快,此时又抬举老四,让庄家继续为他效力,本宫这个太子在父皇眼里就是个制衡的棋子吗?
武成帝:“皇后,庄妃今日为何也没来啊?”
皇后:“回禀陛下,庄妃昨夜犯了胃疾,现下还在休养。”
武成帝:“庄家兄妹倒是心有灵犀,要病都病。”
李垣:“父皇,母妃那日听闻儿臣做了大逆之事,将儿臣训斥之后便整日吃斋礼佛,想必是因此胃疾复发,还请父皇恕罪。”
武成帝:“如此,你明日去向你母妃请安时让她多休息,礼佛就停了吧。”
李垣:“是。”
武成帝:“杨爱卿,席上怎么不见杨列。难不成思母心切,回了家?”
杨将军:“陛下,杨列去了吏部递名帖,许是在来的路上了。”
武成帝:“敖儿,日后有列儿相伴,你的武艺也要更加精进才是。”
李敖:“是,父皇,儿臣不会怠惰。”
一旁的苏世早已听烦了这些话,却还要坐的端端正正,假装自己是个大家闺秀。苏世心想:好好的宴会不吃东西说这么多话,既然已经吃饱了,不如出去走走。
苏世起身向武成帝行礼:“陛下,臣女不胜酒力,略有不适,还望陛下准臣女先行告退。”
武成帝:“好。”
苏世:“臣女谢过陛下。”
李敖对身后的泽源说道:“泽塬,送苏姑娘回去。”
泽塬:“是。”
另一边,淑妃向红樱使了个眼色,红樱默默离开,从偏门出了上清殿。
从上清殿回翎雲殿,必须经过后花园。此时,大部分人都晚宴上,这后花园便成了无人光顾的地方,闲的格外冷清。泽塬拎着灯走在前面,苏世跟在后面。
苏世:“泽塬,你快回去吧,你家殿下若是喝多了,别人送他回去我不放心。”
泽塬:“这......殿下交代了要将姑娘送回去。”
苏世:“你家殿下就是心思细,我没事的,你回去吧,照顾好你家殿下。”
泽塬:“好,那奴才便告退了。”
泽源走后,苏世自言自语道:“终于清净了,能自己溜达一会儿。”苏世自顾自地走在后花园中闲逛,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尾随之人。
湖边,几只萤火虫吸引了苏世的注意。她走过去,蹲在湖边,伸手去抓萤火虫。突然暗处出现一只手,将苏世一把推入湖中,苏世来不及反应只喊了一声便跌入湖中。
路过的杨列恰巧看到苏世落水,距离稍远他并未看清行凶之人是谁。杨列大喊一声:“何人竟敢在宫中行凶。”
杨列边喊边跑过来,见那人已没了踪影,便想:算了,救人要紧。于是急忙跳入水中,救起苏世。此时的苏世已经喝了一肚子水,神志不清。
杨列按压苏世的腹部,让苏世吐出水来,见苏世还没醒,想了想,红着脸低头吻住苏世,给她送气。苏世醒来感觉到异样,吐了几口水出来,睁开眼,一把推开杨列,杨列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
杨列跌坐在地上,问道:“姑娘无恙了?”
苏世向后缩了缩,怒道:“你……你这是干什么!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敢对本姑娘如此不敬!”
杨列抬起下巴,不屑的说道:“这位小姐,第一,这是晚上。第二,你被人推入水中,是我救了你。不道谢也就算了,怎么还诬赖救命恩人?”
苏世使劲擦了擦嘴唇,说道:“原来是公子救了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今日之事关乎儿女清白,还望公子莫要说出去。”
杨列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姑娘放心,我替姑娘守着这秘密。”
苏世:“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必定重谢。”杨列没有回答她,转身离去。
苏世喊道:“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杨列:“若有缘再见,我定告诉姑娘”。
苏世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像个市井混混,不过好在是遇到他,救了我一命。到底是谁,居然敢在宫中取我性命。
办完事后,红樱走到淑妃身旁,附在淑妃耳边低语。
红樱:“娘娘,办妥了。”
淑妃:“很好,将昨日备好的赏金和好酒给他。”
红樱:“是,娘娘。”
对面,泽塬也回到李敖身旁。
泽塬低声说:“殿下,她们出手了。”
李敖:“小世可有危险?”
泽塬:“无事,苏姑娘被杨侍卫救起,已无大碍。”
李敖:“父皇早就想除了曹家,淑妃这次怕是作茧自缚。”
泽塬:“殿下,我们要不要帮苏姑娘一把。”
李敖:“不必,暂且不能得罪曹家。”
泽塬:“殿下不怕苏姑娘出事?”
李敖笑笑,说道:“那姑娘聪明得很,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泽塬:“我已经搞不清楚殿下是真在乎苏姑娘还是……”
李敖听后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放在桌子上,泽塬立刻停止了嘟囔。
其实这个问题李敖自己也搞不清楚,起初他们在湖边相遇之时,他的确被苏世的容貌吸引住。后来以为她是太子的人,便打消了念头。谁知造化弄人,她竟是王太尉的外孙女,而自己若想要那个位置,就必须接近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带任何感情去利用这个姑娘,却没想到自己竟在相处中一点点对她动了心。即使是做样子,其实也是自己心甘情愿想对苏世好。
想到这里,李敖不禁愣住了,他以前从未如此剖析过自己的内心。哪怕做了再肮脏下作的事,他也会像与自己无关一般,毫不在意。看来他,是真的对苏世动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