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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有毒?”顺治又惊又怕又生气,冷哼一声,“睿亲王,你堂堂摄政王,连个后院都管不好。叫朕如何放心把江山百姓托付于你?”
多尔衮咬牙,“臣管教不当,这就去查。”说着,对着哲哲磕头,站起身来,舍不得离开布木布泰,搬把椅子坐到交泰殿大门口,叫来宫禁侍卫,“去把李氏给爷绑进来。”
顺治没心情搭理多尔衮,只有陪着哲哲,守在大殿,随时等候产房消息。布木布泰毕竟有经验,虽然知道是双胞胎,心里害怕,到底还是强自镇定,听从接生嬷嬷指引,小心用力。吴克善王妃一步不离陪着,趁布木布泰不疼时候,帮着擦擦汗,说说话分分神。
这个时候,吴克善王妃也不敢多想。看布木布泰几次精神不济,赶紧灌下热汤,又问她想要阿哥还是格格,还是两个阿哥,或者两个格格。有亲嫂子在身边,布木布泰总算放下戒心,慢慢随着阵痛用力。
吴克善不好守在产房门口,看多尔衮叫人去绑李氏,便搬把椅子一同坐着,等人来了好问话。难为这二人,外头下着雪,也不嫌冷,坐在门口吹风。
话说李氏正在屋里绣花,突然来了一队紫禁城侍卫,不由分说绑了就走。李氏一路挣扎,王府后院其他侍妾听着动静,跑出来看,就听李氏一路叫着:“快去给东莪格格送信。快去!”
事关太后安危,侍卫们哪里容她多说,堵了嘴扔到车上,毫不顾忌此人乃是摄政王屋里人。上马飞奔,直接把个如花似玉小福晋,跌地鼻青脸肿。因为走的急,竟然连件大衣裳都不容她披上,只穿一件夹袄。外面鹅毛大雪,天寒地冻,马车里,也是如同冰窖一般。李氏哆哆嗦嗦爬起来,浑身发冷,挑马车一角坐了。心里琢磨半天,不知是何处惹了宫里贵人。
不多时,马车进了神武门。径直赶到景和门,才放李氏下车,抓着胳膊进了门,上交泰殿台阶,往门槛外头一掼,回复多尔衮:“王爷,李氏带到。”
此时多尔衮正闭着眼想事情,听见侍卫回话,摆摆手命侍卫们退下,微微低头,瞅见高高门槛外头,趴着一人,披头散发、浑身哆嗦。
多尔衮冷笑一声,“李氏?”
李氏抬头,一看见多尔衮,顿时泪流满面,“王爷,奴才本就出身卑贱,王爷要打要杀,不过一句话功夫。何况出动紫禁城侍卫,老远地带奴才到这儿来?”
多尔衮端着热茶,茶盅盖敲打茶盅,眯着眼盯着李氏不说话。吴克善则是冷笑,叫来太医,命他将今日交泰殿小厨房查出问题牛奶之事,说了一遍。
太医话刚说完,就见李氏扑到门槛里头,拉着多尔衮靴子鸣冤,“此事绝对不是奴才做的。奴才也是当娘的人。怎会不知道孕妇禁忌。这件事做的如此明显,一查就知道是奴才送进宫里来的。奴才怎么会如此愚钝不堪,专门送把柄与人。恳请王爷明鉴,太后有喜,东莪格格日后也有依靠。奴才怎么会伤害太后与小阿哥?恳请王爷明鉴。”
多尔衮看着她,抿着嘴不说话。吴克善冷眼瞧着李氏痛哭流泪,想了想,问多尔衮,“你府里除了李氏,还有哪个能往宫里送东西?”
多尔衮摇头,“府里只有李氏有诰封,其他人,根本管不了。”拍拍手,叫来侍卫,“把这李氏关到交泰殿下头耳房里。炭火、饭食都不用管。什么时候太后跟小阿哥出了满月,什么时候由太后亲自审问。爷没空跟个女人计较。”
侍卫们一致应声,上来就拉李氏。李氏死命抓住多尔衮靴子,不肯松手。上半身在门槛内,下半身在门槛外,只知道今日一旦松手,怕是立马去了半条命。嘴里只叫:“不是奴才干的。奴才只求王爷得了儿子,东莪格格有依靠,哪里会害王爷。奴才一心只有王爷,王爷要杀奴才,好歹给奴才个正当罪名。王爷今日不问青红皂白关了奴才,奴才死不足惜,岂不是脏了交泰殿,给太后、小阿哥带来晦气。”
多尔衮一脚踹开李氏,狠狠骂道:“太后无事倒也罢了。万一太后有个三长两短,爷踏平你高丽小国。”
李氏一听这话,顿时惊地松了手,趴到地上,呜呜痛哭。多尔衮听了,更加烦闷,直骂侍卫:“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她与我拖下去。”
侍卫们刚要动手,就听隆福门一声叫:“阿玛且慢!”众人扭头看去,原来是和硕格格东莪乘着小轿,带着嬷嬷、宫女们速速来了。
顺治坐在殿内,一面留心产房消息,一面听着殿外动静。梁九功回报,说东莪格格来了。顺治冷笑一声,问哲哲:“她怎么来了?谁给她通的风报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先别买,4月14日晚上再看。也是防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