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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拉他们便坐到了车上。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吃饭了。
在多秘多至扎耳山站一站两区间的桥梁之上,只要拆卸了护轨地段,到处都是来自多秘多其他工区的职工、以及天云桥车间及发耳卡车间的人了。
老玩童上车便给调度打了电话,不久,他们不但得到了可以吃早饭的许可,而且还能够回去一直睡到中午。下午的时候将那些人作业的桥梁去检查一遍。
谢天谢地,你们来了。
巴拉拉心中默默的念叨,真是越看这些家伙们越顺眼。
如此说来,现在所有的桥梁上都应该安排人员了。
“看到了吧,我就说,车间领导也不会让我们累成狗屎不管不顾的,现在上来人了吧。”
老玩童有些兴奋的大声的叫嚷,看起来完全松了口气。老倔头则坐在一旁翘着腿。此时手中夹着一支劣质香烟。
“这还不赖他们,干嘛一次让拆那么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都讲究个规划。”
大伙儿都闭着眼睛,没有人理老倔头,这家伙就算是住到帐篷里来了,那么多人,也要喝酒,有时喝醉的就可以嘟囔半个晚上,谁和他搭话,他就去找谁说,满嘴醉话,让人发悚发傻。巴拉拉一天劝了一次,可是被他纠缠了半个晚上,从那以后,巴拉拉对老倔头只有四个字——敬而远之,喝酒的时候更是看不到老倔头。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回到了帐篷里了,大师傅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可是几乎没有一个人吃,大伙儿不过将衣服一脱便钻进了被窝里。
冰凉的身体终于开始有些执意,帐篷里很快地便传出了鼾声。
整个的早晨很快地就过去了,当大伙儿全都起床时,巴拉拉看到一只黄鼠狼竟在对面的床铺上看着他,那是一个不过来了几天就走了家伙的空床位,此时被黄鼠狼占据了一席,当它发现巴拉拉盯住它时,这才向着露出一丝的威胁之意,穿过床铺下方的一个缝隙便消失了。
“早晚要你好看。”
巴拉拉有些生气的说道,不过也实在无可奈何,这些黄鼠狼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大伙儿也都习惯了它们的出入了。
起来后,不过洗了把脸,便拿着碗过去吃午饭了。
大嘴坐在帐篷外面,看着巴拉拉他们出来,这才将饭菜从帐篷里拿了出来。
“帐篷里热死人,大伙儿还是在外面吃吧。”
嗯,中午的太阳看起来很毒,可是此时照耀在巴拉拉的身上,却是十分惬意,何况大嘴早就将饭桌搬了出来,大伙儿坐在桌子上,吃着这大嘴特意做的拿手菜乱炖,个个倒是吃的有滋有味。
“吃完饭,大伙儿再辛苦一下,没看到有这么多人帮忙吗,过两天好好的放个假。”
老玩童放下碗筷,此时看着大伙儿和眼睛都有些红肿,不由地开口说道。
巴拉拉看了跑得快一眼,跑得快不由地摇摇头,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放假不过只是一个安慰,其实这种的权力根本就不在班组上。虽然班组的管理条例中规定工班长一个月可以有权给职工放一天假,不过真正执行起来的话,却是难度很大的。别的不说,处理不完的病害,干不完的临时性任务,还有来来回回消失的人员,如此一来,班组真正固定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所以大伙儿都清楚,只要有活的时候,其实真正出力的也就永远是那几个人而已。
“你行不行,马上就大机捣固了,后面的活多了去了,你给你请假,我看别人给你放假。”
老倔头不屑一顾,不过看着大伙儿都没吭声,这家伙说了一句,便独自回到帐篷里去了。
“好了,吃完饭走了。”
老玩童分明生气起来了。他站立起来,大声说了一句,径直上了中巴车,看这架势,巴拉拉只好摇摇头,然后将碗放下,这才和跑得快一起上了车了。
车很快地就发动了。
“老倔头还没上车呢。”
“不管他,就算是到了工地什么也不干,纯粹就是一个废物,带着他干什么。”
车里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露出少见了压抑的气息,巴拉拉不过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便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底了。
这老倔头在以前便和莫里哈吵的一塌糊涂,不过两天两个人便和好如初了,嗯,老玩童和老倔头也在黑色吻公司一个单元楼上住着,他们的关系再坏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不过到了原本干活了一半活的桥上时,才发现那里早就有了二十多人,已将桥上护轨全都装上了。
“噢,这里干完了,我们去下一处吧。”
老玩童一看,甚至连车都没下,便开始向着下一处去了,可是到了下一处的时候,只见上面也是一群的人。根本没有闲下来的地方,几乎所有拆除了护轨的地方,都被人占据了。
最让巴拉拉惊奇的是,这些人群中竟还有大量的劳务工在里面干活。
“天云桥和发耳卡车间用了那么多的劳务工。”
巴拉拉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打工者了。
人最可悲的是老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面对相同身份人的时候。
“你们才知道呀,就咱们这鬼地方,就是找劳务工都不会来。”
“老班长,我看所有地方都有人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跑得快看着老玩童,那意思十分明显了,不行我们干脆去干点别的,当然最好能够回到帐篷里继续睡觉去。
可是这种的期望大家都明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没有,那边不是爱德华吗。我们就去他们哪里,那里人多。”
这时老顽童突然指着不远处了一点五公里长有大桥说道了。巴拉拉抬头一看,果然是那里都是多秘多车间的职工,不但如此,还有许多身穿黄马甲的劳务在上面忙碌。
一时间再没有人说什么。
没有多久,所有人便到了那桥上,爱德华早已到了前面去了,不过袁大头还有原地。
“听说你们昨天干到凌晨五点,真是辛苦了。”
嗯,在巴拉拉的心中,此时突然升起一丝的暖流,仿佛只是这一句话,昨天所有的辛苦似乎都变得值得了。
“不辛苦,应该的。”
巴拉拉有些谦逊的回答,就是跟在后面的跑得快也带着笑意。
“袁书记,今天能干完吗。”
老玩童走了过来,和袁大头握了下手,便开口询问了。老玩童熬了一天夜,现在显得有些更加老态了。
“这么多兄弟车间要支援,今天必须要干完的。你们干了一夜了,现在去盯着这些劳务,将扣件都上好,一定要保证行车安全。”
大伙儿再没人说什么,巴拉拉和大伙儿分开,便上去盯着劳务干活了。
嗯,对于这些完全陌生的劳务工,巴拉拉一般不吭声,只是发现没有干的活时,才指点一下,最多的时候都是去找带班的。在以前几次的带班中巴拉拉都发现了,不论你和他们说什么,他们都装作听不到。如果你坚持让他们将发现问题的地方干一遍时,他们大多数会干,可是你一回头,便会有人恶言相向。
“就这个家伙多事,就这个家伙多事,再多事,我就上去一棍子,直接将他打死,大不了去坐几年牢。”
巴拉拉在跟前时,不过因为袁大头让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将向个没拧紧的扣件拧上,这家伙在干完见袁大头走了之后,便开始低声的咒骂起来。
“老师傅,出门不过为了求财,何必那么大的脾气。”
巴拉拉不由地劝了一句。这家伙看上去身材不大,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如同土匪的口吻。难道他出门就是为了和别人打架的,难道现在打伤了人不用赔钱了。
巴拉拉不由地摇摇头。
“你说什么,你小子想找死不成。”
老头子一下便窜了过来,手上的撬棍竟握的紧紧的,大用一言不和直接将巴拉拉灭掉架势。
巴拉拉直接愣住了,这么多年了,知道巴拉拉拿刀伤过人之后,似乎在他面前还没人如此过,这已经是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情况了。
巴拉拉正想说什么,却见老头子后来又冲出了三位年轻的小伙子,这些小伙子手上拿着工具,竟一下围在老头子的身边了。
“你小子想找事是不是。”
“噢,真的想打架了。来,朝这里打。”
在巴拉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的怒火,这怒火在这么多年的压抑中也早已在寻找宣泄口,何况在碰到了林琴之后,巴拉拉心中的失落,无助,以及心中再次升起的无能为力更是让巴拉拉感到了憋屈。
这老小子还真是以为巴拉拉是一个好欺负的小家雀了。
老头子和那三位年轻的小伙子一下愣住了,他们看了巴拉拉一眼,见巴拉拉竟根本没有被吓住,当中一个小伙子将老头子一拉,然后向着前面干活去了。
“你小子,我记住你了,你再惹我,我就将你一棍子打死,大不了老子去坐几年牢。”
老头子手指发抖,又指着巴拉拉说道。
“你好娘的,你还没坐过牢吧,老子已坐过了,大不了老子将你灭掉,我再去坐他几年。”
这一下巴拉拉一下怒火再也无法压抑,巴拉拉身形一动,手上拿着的扳手便向着那家伙飞扑而去。
在巴拉拉身边的跑得快和保准清还有灰土豆此时纷纷过来,一把将巴拉拉拉住了。
那老头子的脸色直接吓白了,他向着跑了几步,便钻到其他人群中去了。
三位小伙子全都选择了沉默。
“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憋住,刚才差点发疯了。”
巴拉拉心中感觉到自己心中某一块地方又碎了,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都是在充当好人,可是在心中还是住着一个魔鬼。
就在这时,老玩童远远的跑了过来。
“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一个家伙扣件未拧紧,说了他两句,他要和我打架。”
“是谁,明天就不让他来了。”
老玩童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巴拉拉强行将心中的怒气压制住。
“还是太年轻了,刚才有点冲动,这一点都不好。”
在巴拉拉心中,此时竟出现另外一个巴拉拉了。这位巴拉拉嘲讽起来。
“你原本就是一个混蛋而已,你真的认为你能够配的上林雅。林雅当初甩掉你是正确的。”
“雅雅。”
巴拉拉终于有些丧气的坐了下来,这些年,巴拉拉心中一直想证明什么。可是现在似乎做的是完全相反了。
原来巴拉拉一直想让林雅明白,不论是否真的能和林雅在一起,巴拉拉都想证明,他是值得他所爱的人去爱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十字架,它沉重且隐密,持久而坚韧,可是这个十字架如果因为某个人自愿背上时,这种沉重是否本身就是意味着不幸的开始呢。
我为什么要在别人身上证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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