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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察觉出自己的不对。
她只是无意识地使用着天道的力量。
而路泽却必须要下意识地违抗这种力量。
他冲温灵笑了笑，蹲下身将破碎的剑刃一块块地收起来。
温灵愣了愣，随后起身跑过去，同样开始捡起碎片来。
一边捡着，温灵一边道：“这柄剑即便捡起来，也很难再修好了。”
“是啊，不过毕竟是师兄送的礼物。”路泽声音很轻，带着落寞与叹息，“我很少能够收到别人的礼物......”
适当的示弱总是能引起天道的同情。
温灵捡碎片的动作顿了顿，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这样一个孩子，也难怪未来会黑化成毁天灭地大魔王的。
“以后肯定会多起来的，你知道比赛的时候，就连内门核心弟子的空温书和方元洋都来了，你已经在八方谷，不，在整个问灵大陆都出名了。”
温灵安慰着他。
“孔师兄不会生气的，一把剑锻造出来就是为了在战斗中拼尽全力，现在它的使命完成了，未来会有一把更好的剑等着你，或许没过多久，就会有人送你一把新的长剑当做礼物。”
“但师兄的礼物不会带有目的性。”
路泽淡淡道：“以后主动与我交好的人，都会带着各自的目的。”
“交往势必会带有目的性的。”
温灵把捡起的剑刃碎片放到路泽的手中，“任何交往都有各自的目的，全看你自己能否分清楚这些目的是好是坏。”
“师兄送你礼物，是想和你交好，引你向上；我送你礼物，是想让你开心。”
“这看台上的所有人，未来都有可能和你产生交集，他们可能嫉妒你的天赋、想从你身上获取利益。”
“我们要自己辨别好坏，偶尔也要利用这种好坏。”
路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你居然也会说出利用这样的话来。”
“哈？我为什么不能说啊。”
“因为你看起来很善良。”
“善良也是需要锋芒的好吧，被人欺负了我也会反击回去的。”
“善良也需要锋芒嘛，哈哈，说得倒是不错。”
“什么啊......算了，看在你心情不错的份上。”
两人回到了场下，路泽歉意地对孔黎明表示了抱歉。
后者摆摆手，笑道：“这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还要感谢师弟，若不是你的出现，这把极夜剑恐怕就永远在法器阁里落灰了。”
“路师弟，在下有一问题，不知可否解答一二？”
坐在椅子上的方元洋吊儿郎当地开口，“话说你能够直接将灵气灌注剑上？是修炼了某种特别的功法？”
这也是其他人关心的问题，附近将注意力放在这里的弟子们也都齐齐停下动作，竖起耳朵想听个解答。
路泽笑道：“算是修炼了一门功法。”
“哦？应该不是八方谷的吧，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不，就是八方谷的功法。”路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