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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睡觉安心。”周永憨看出岳武死气沉沉的模样,懒散地回了一句便倒下呼呼大睡了起来。昨夜薛铁求剑,他少见的失眠了,还没补觉呢。严格说起来,这一个月他都没有睡好觉。
岳武站在剑墙之下,凝视着墙上林立的万剑,许久没有摇折扇,也许久没有摇头。他只是看着想着,想着看着。有些事情,他没有对外人说,也没有对白阳说。他幼时第一次来到这剑墙之下,便觉得这墙很亲切,明明是华山山万剑士永鲜血铸成的最悲壮的产物。
岳武曾经问过他的三爷爷,三爷爷沉默不语。岳武也问过他的大爷爷,大爷爷没有像三爷爷一样沉默,却也没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拍着他的肩头说:等你长大你便会知道了,在你长大之前,你要担负起你北阁少阁主的责任。
岳武再问北阁少阁主的责任是什么的时候,岳武的大爷爷便也像三爷爷一样沉默了,再后来,他的三爷爷走了。
“我如今算是长大了吗,我的责任又是什么呢。”
看着想着,日头一点一点地爬上最高处,又从最高点落下去。岳武的影子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等到日光有了红晕的时候,他的影子又由近变远。
“欸呀呀,周前辈晚辈刚刚实在失礼,晚辈向您道歉了。你可千万不要记得晚辈如此不斯文的话啊!”岳武走到门洞下,冲着瞪大眼睛的周永憨恭敬地行了一礼,笑脸春风乍回。
“想明白了?”周永憨打着哈切,虽不满这小子打扰他的美梦,却还是问了。
“哦,前辈知道我在想什么?”岳武惊咦,没想到一向懒散地周前辈竟然有一双洞若观火、能够窥视人心的眼睛。
周永憨憨厚地扒开盖住口鼻的分不清是胡须还是头发的黑毛,摆手正色说道:
“不知道。”
“不!哦也对,您怎么会知道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岳武并不觉得周永憨的态度有什么问题,自言自语着,又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这墙亲切。为什么呢?”岳武不再与周永憨说话,他觉得白阳的火气也有这墙的成分,却猜不出原因。第一天来到华城的时候,他在剑墙下躺了半日,不单是因为风雁冰所说的为情所扰,也是因为这种亲切的感觉。
周永憨挪动着身子坐了起来,睡意因为岳武的自言自语而散了个精光。他第一次见到岳武的时候也是在这剑墙之下,那时候他也听过小小的岳武问过他的长辈,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墙亲切。
周永憨没有想到,时隔数年,那个小豆丁长大了,仍然记得当年的问话。
“你们说,他要是被人取走了,你们怎么办呢?”周永憨握着那把没有剑身的剑,看着闪着精光的见,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万剑兀地震动了起来,向周永憨表达各种各样的情绪,有的剑激动有的剑不舍有的剑茫然......
周永憨拔了拔自己的头发,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缓缓起身走到了剑墙前面,凝视着华城二字,
直至深夜。
那把没有剑身的剑,也慢悠悠地飞了起来,绕着周永憨一圈一圈地飞,
一直飞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