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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疤子当夜爬火车赶到平阳,天已经亮了。
“爸爸”。苏疤子回到家里,受到小儿子的热烈欢迎。
小儿子一岁多,咿牙学语,刚学会走路,圆圆的脸蛋甚是可爱,两对眼珠儿一闪一闪的,特别机灵。
小家伙聪明、乖巧、活泼,很逗人喜欢。
小家伙独自一人在院坝里玩球儿,看到苏疤子回来,急忙扔下手中玩耍的小球儿,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把几只正在旁边觅食的小公鸡吓得四散逃窜。
由于走路不稳,被一块小石头绊倒摔在地上。小子身体壮实,没有哭。
他把儿子抱在怀里,此时此刻,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对他说:
“小儿子真勇敢,摔痛了吗?”
小家伙嘟着嘴,笑呵呵地说:
“爸爸,不痛。”
他亲热地在小儿子脸上亲一口,抱着他向屋里走去。
苏疤子发觉在城市里生活开支太大,经朋友介绍在农村买了一座民房。
其一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视线,其二可以自己种地丰衣足食,减少一笔开支。
这家主人在城里也有房子,全部搬到城里生活,他把房屋和土地全部买过来居住。
这是一座西南农村的一个普通农舍。木制结构瓦房,房顶上的瓦也有些矿破烂,非常简陋,看起来有点寒酸。
院子里除了几件干农活所需的农具外,显得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但苏疤子感觉已经知足了,因为他坐在这里心安,没有外界的骚扰。
他抱着孩子迈上门坎,顺着门坎往前走几步迈进一间用木板铺贴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
房间里面有一道门,走进去是他们的卧室。
侧面也有一道门,打开门是堂屋,顺着堂屋走过去又有一道门,打开门是相邻两间房屋。
屋里堆着稻谷和玉米等粮食作物,以及农村常用工具。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农舍犹为普遍。
但这家主人因很少在家里,屋里无人看管,显得有些破败不堪。
苏疤子买过来后,稍加整理和改修,勉强可以居住。
虽然寒酸点,但起码免除糟心的房租,更为重要的是非常隐秘,谁叉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呢?
秀英正坐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给孩子缝制衣服。
她看到苏疤子回来,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急忙迎了出来。
自从那次看到陈泳珍跟陈东勾搭成奸后,苏疤子曾想弄死她,他怕目标暴露太大,也就放弃了。
他不敢回家,在朋友指引下他瞒着陈泳诊看中这间房,山青水秀,花香鸟语,又是在山沟沟里,叫烂沟湾村。
跟房东把价格谈好后,他回来哄骗陈泳珍把饭店卖掉,把钱全部拿走跟她不辞而别。
最后认识这个叫秀英的姑娘,秀英笑着对儿子说:
“小胖胖,你爸爸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啦!”
苏疤子高兴地把手里的包打开,拿出两只烧熟的鸡腿,笑着说:
“乖儿子,鸡腿香不香?喜欢吃吗?”
“香,爸爸我要。”他小儿子挺机灵的。
说着递一块给儿子,又递一块给秀英。
秀英拿着一只鸡腿,把小胖胖抱到床上,边笑呵呵地逗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苏疤子每次出门回来,都要给他们娘儿俩买点好吃的东西。
“秀英,你也吃嘛!我卖这么多,娃儿吃不完的!”苏疤子催促秀英说。
秀英递一块给苏疤子,含情脉脉地说:
“你们两父子吃吧,我不饿,你怎么卖这么多?”
苏疤子温柔地拉住秀英的手,把鸡腿塞在她手里,笑着说:
“我已经吃过了,你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嘛,一个男人不弄钱养活自己的老婆,那岂不是太丢人啦!”
秀英听到苏疤子慷慨激昂的话,心里像喝了蜂蜜似的非常甜。
他虽然不是她的丈夫,她觉得能碰到这样好的男人也是她的幸运。
“今天生意怎么样?钉鞋子的人多吗?”
秀英一边逗着小胖胖吃东西,一边不经意地问。
“生意挺不错。”苏疤子坐在床上回答说。
“现在很多厂家生产的鞋质量挺差,穿几天就破了,他们就拿来补,对我们来说说涩是好事儿。”
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纸币和硬币,五分一角的都有说:
“这是今天的收入,共15.68分,你把他收好。”
秀英拿着钱,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