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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你自己来……”七月死死拿捏了聂天寻的命脉。
“你……快穿好,我在外面等你。”聂天寻心里直呼,斗不过,赶快跑……说着,便溜出了洞外。
许久,七月才从洞里出来,望着满天星辰,和眼前白衣飘飞的少年。无奈摇了摇头。
……
“小七月……”聂天寻先说话,声音却意味深长。
“嗯~怎么啦?”七月眨巴了下眼,感觉出了少年语气的沉重,没有再开玩笑。
“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少年皱着眉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缓缓递给七月,“先看看这个吧。”
七月慵懒的接过卷轴,可下一刻,卷轴上的文字让她凝滞了……
卷轴上上面如此写着:
姜月,燕国前奋威大将军姜承离之次女,燕国平津人,景煌五年七月十九日生。景煌十一年,燕国遣姜承离率大军三十五万,伐夏。夏镇北侯略行反间之计,败燕军,斩敌二十九万,纳降卒两万。
景煌十二年,燕帝判姜承离满门抄斩,全府七十四口人,皆殒命。独留姜月一女,送至南旭王府,为奴。
景煌十三年,南旭王楚郓获罪,当诛。全府四十六人当发配冰原。时苍狼庭主力保,留其王号,改谪封地,另遣姜月,楚枫眠两女,入苍狼庭!
同年,两女入苍狼庭马车,失事坠崖,两女亦不知所踪!
……
七月读完卷轴,浑身瑟瑟发抖,忽然,她像疯了一般撕扯着卷轴。直到卷轴化为碎片,她才停手。
七月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她眼神格外空洞,嘴角止不住抽搐,她面容有些扭曲,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你……你居然调查我?!”七月的声音格外绝望,仿佛来自幽暗地狱的悲鸣。
“这个……是侯爷给我的!”聂天寻轻轻蹲下身,陪在七月身侧,“到目前为止,我只给你看过……”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七月哽咽许久,终于哭出声。
聂天寻感觉到,她那是如同……死一般的绝望。
“事实上,他带你们回天皓城之后,已经开始调查你们的身份了……侯爷能坐镇天皓城三十余年,又岂是泛泛之辈?!”聂天寻轻轻说着。“这次出来修炼,我担心他们会对你出手,所以将你一同带了出来。”
“呵呵……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七月思绪郁结,一口鲜血淬在地上。
聂天寻想去扶她,却被她使尽最大力气推开。
“你……别碰我!”七月恶狠狠的嘶吼着。“你既然知道了真相,又何必管我死活?!”
“我若不管……那便,没人管了!”聂天寻声音低沉,神色凝重。
“呵呵……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是救世主么?!”七月似癫似狂,声音也沙哑了很多。
“我……我不是……”聂天寻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我……救不了曲昭城那四千黎民,也救不了万千被战火煎熬的百姓……”
“但是……我可以救你啊……”
聂天寻轻轻靠向七月,想搀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形,却又被七月狠狠推开……
“我说了,别碰我啊!!”
七月退了两步,来到悬崖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转手架在自己颈上……
“你救不了我……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和怜悯!!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七月的声音撕心裂肺,她手中的匕首,已在咽喉处划出缕缕鲜血。
“别……别这样!!”聂天寻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一步。他也万万没想到,七月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走……我走……你稍微冷静冷静,不要冲动!你还很小,你的路,还有很长……”聂天寻一步步后退着,消失在七月眼前。
许久许久……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仿佛老天也在哭泣。
七月手中的匕首掉落,她瘫跪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我这样的人,看到希望……我好害怕……”
雨,下了很久很久……
忽然,一把纸伞出现在七月的上空,为她遮挡了风雨。
七月抬头,依旧是那位白衣少年。
他轻轻将伞递入七月手中。他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如果你不想站在雨里,那就撑好伞,或者……找一个愿意为你撑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