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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员一副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想跟曾唯一说一说。未料,戴着墨镜、身穿褐色皮草大衣的关心灵款款走来,身后还有她的经纪人。她的样子跟电视上的差不多,恢复得不错。

    “小姐,我的金色罗马呢?”关心灵踏进专卖店,走进柜台,开门见山地问道。

    曾唯一闻声抬头,见是关心灵,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而关心灵也在下一刻见到了曾唯一,她戴着墨镜,看不出她的眼神是怎样的,只是脸上微微僵硬了一下。

    扎马尾辫的营业员视死如归,硬着头皮走过来,连忙鞠躬:“关小姐,不好意思,金色罗马已经被纪太太买走了。”

    关心灵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生气,直接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问:“刚才我定的时候不是说没人定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扎马尾辫的营业员缩了缩身子,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没来得及在电脑上打备注,上厕所去了,同事不知道三十七码的鞋下了订单,所以就卖出去了。”

    曾唯一听了,微微眯起眼。关心灵瞪了扎马尾辫的营业员一眼,便把目光转向曾唯一,她很有礼貌地对曾唯一道:“纪太太,你也听到了。”

    所以,鞋子是她的?

    曾唯一冷笑,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抬起那双穿着金色罗马鞋的脚:“那又怎样?这双鞋已经卖给我了。”

    “纪太太,”关心灵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不要什么都跟我争,好吗?”

    曾唯一原本和善的面孔一下子收敛起来,她站起来,第一次与关心灵面对面:“这话怎么讲?我跟你争过什么吗?人家愿意卖给我,我可没强迫。”

    关心灵眯了眯眼睛:“好吧,我不跟你争。对了,纪太太,我搬家了,请你帮我转告纪先生,我很喜欢他送给我的房子,比上一套还要漂亮。”

    曾唯一倏然睁大眼,余光扫到在场的几个营业员正专注地听她们的对话,也不知听出几分来。她压住自己的情绪,勉强微笑:“那套房子还是我帮你选的呢,直接谢我就行了。”

    关心灵咬牙切齿,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道:“靠子上位,你以为你能傲气多久!哪一天其他女人给他生了儿子,你就直接被扫地出门了。”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谁能给我生儿子?”纪齐宣走过来,手里拿着收据,递给鬈发营业员,再走到曾唯一旁边,脸上并无表情,但他的眼神已经表示他生气了。

    关心灵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心虚。

    纪齐宣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对关心灵说:“凭刚才关小姐那句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如果你不想让你毁容事件的真相被爆出来的话,请向我太太道歉。”

    关心灵的嘴唇在抖,眼里似乎蓄满了泪水,她十分不甘心地扭头:“对不起,纪太太。”

    曾唯一倒是无所谓,只是刚才纪齐宣那句话让她好奇。毁容事件背后的真相?

    曾唯一还有些不开心,纪齐宣竟然还在帮关心灵隐瞒!

    离开百货商厦后,曾唯一终于爆发出自己的不满:“纪齐宣,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个花心鬼。”

    纪齐宣忽然笑起来,搂住曾唯一:“我保证,关心灵只是过去,别生气了。”

    曾唯一虽然脸上还是气呼呼的,但心里软了下来。其实她怪纪齐宣是没有道理的。那个时候,她和他已经分开了,他有女友很正常。她是个讲理的人,可她这人总有那么点占有欲,总会让自己过不去。

    这就叫作吃醋!她承认,她刚才吃了好一大缸子醋。

    她佯装还在生气:“不生气可以,那么你要告诉我,关心灵毁容的真相。”

    纪齐宣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苦笑:“这是别人的隐私,不方便告诉你。”

    “我是你老婆!自己人,告诉我嘛。”

    纪齐宣依旧不说。

    曾唯一见纪齐宣这般守口如瓶,怒气冲冲道:“纪齐宣,你一辈子都别想上我的床!”

    “……”

    纪老的寿宴那天傍晚,曾唯一一袭火红色深V礼服,腰间束宽版皮带,身材极佳的她此时更是让人艳羡,她盘起头发,淋漓尽致地展现出她修长的脖子,很是动人。

    宴席上,进进出出的宾客曾唯一几乎都认识,无非就是曾经也常常在自己家里走动的客人。

    曾唯一站在纪齐宣旁边,他们作为东道主,自然要礼待宾客,既然大多是认识的,难免说话中带点感慨。这些宾客毕竟是有身份、有见识的人,不会去揭人家的伤疤,尽量避免谈到曾家倒台这件事,回忆的不过是曾经曾唯一与纪齐宣的那段“恩爱”日子。

    殊不知,这些也是曾唯一的致命伤。她其实并不愿提及这些事,这些过往,会让她想起年少无知的自己辜负了纪齐宣。

    她何其庆幸,他还要她。

    曾唯一实在不想再招呼这些旧友,于是直接把他们推给纪齐宣,自己逃到洗手间,准备让自己透口气,清醒清醒。不料,在洗手间门口,她遇见了一个抽烟的女人。

    女子穿着浅绿色纱裙,银色耳坠垂得很长,几乎可以碰到肩骨,一头利索干练的短发。她的头微仰,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撑在另一胳膊之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嘴里正轻轻吐纳。

    曾唯一错愕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原谅她太过惊讶,她认识这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的变化大得让她怀疑,是不是她认错人了。

    曾唯一试图喊出女人的名字,可话到嗓子眼,就是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女人一下又一下地抽烟,眼神看起来颇为深沉。

    曾经温尔文静的女孩,现在……

    那个女人抽完一支烟,把烟按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掐灭了,面无表情地回头时,撞上了曾唯一投来的目光,时间似乎就在那一刻静止了。

    “你好啊,曾唯一?哦,不对,该叫你纪太太。”

    “你好,青霜。”

    曾唯一的声音相较于青霜的而言,很沙哑。她们以前也是点头之交,但她们彼此知道有对方存在,没有任何人的交情比她们之间的要复杂。

    青霜曾是林穆森的老婆,曾唯一极其嫉妒的女人。

    青霜朝曾唯一走来,细细打量曾唯一一番。不知是自嘲还是怎样,青霜笑得并不友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漂亮。”

    曾唯一笑了笑:“这么多年,你倒是变了不少。喜欢长发的你,剪了短发;乖乖女的你,还抽上了烟?”

    青霜苦笑:“没听过从头来过吗?换个发型重新来过。没听过抽烟解愁吗?不知不觉就习惯抽烟了。”

    青霜难过,是因为和林穆森离婚吗?在曾唯一的记忆里,青霜是爱着林穆森的,恬静的,不张扬,但青霜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林穆森。

    青霜再道:“其实我从非洲回来,听说你嫁给纪齐宣了,挺吃惊的。”她兀自笑了起来,“按照正常的思路,你应该会嫁给林穆森,他现在可是单身。”

    “他单身,我就嫁给他?我可不想嫁给一个抛弃女人的男人。”曾唯一这话说得像是在开玩笑,又有些认真。曾唯一一直觉得林穆森不是个好男人,一声不吭地抛弃她,然后又跟那么爱他的青霜离婚。

    “曾唯一,我想你是误会了。离婚是我提的,林穆森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曾唯一倏然愣怔,一脸茫然地看向青霜。那一刻,曾唯一的心里却在打鼓,在颤抖。她居然在害怕,害怕知道关于林穆森的事。她怕自己会误会,她怕自己会动摇。

    曾唯一不想听,可青霜还在说:“我跟你一样很天真,以为没有什么是不能替代的,感情也可以。我自认为并不比你少爱他一分,但是他始终不爱我,他的人生里,全是你和他的记忆,我无从插手。”

    曾唯一抿紧双唇,她不想再听下去,她想转身。可是,此刻她的脚就像是灌了铅,她挪不动。

    青霜倚靠在墙上,从包里又抽出一支烟,点上。

    “他其实很笨,感情收得太假,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移情别恋。”青霜苦笑着望着曾唯一。如果当初曾唯一去追问,去纠缠,他肯定掩饰不了。那时候,他们的爱情才刚刚开始,小火苗烧得正旺,拿什么理由说他移情别恋?可当局者在面对感情时,脑子总会短路。

    青霜忽然正眼看着曾唯一:“你想知道真相吗?如果你依旧爱着林穆森的话……”她说得很认真,眼里装满了严肃,似乎讲出这个真相,曾唯一就会选择和林穆森在一起,抛弃纪齐宣。

    曾唯一在犹豫,她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把头抬起来,问了青霜一句:“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真相?”

    青霜笑了:“因为我过得不好。”

    她过得不好,就希望让曾唯一纠结,是吗?这个理由很好。

    “你来参加宴会,就是想告诉我真相吗?”

    “可以这么说。本来是打算等宴会结束,再找个机会和你聊聊,没想到这么凑巧。我特意从非洲赶过来,你不会拒绝我的热情吧?”

    “呵呵。”曾唯一干笑两下。青霜其实算是了解曾唯一的女人了,也许当初青霜就在看曾唯一演的闹剧——她和纪齐宣的幼稚戏码。

    被人无故抛弃,曾唯一有权知道真相。

    所以,曾唯一带青霜去了一间包厢,听所谓的真相。

    真相其实很简单,只是对曾唯一而言,冲击力并不小。十九岁生日过后,曾唯一才和林穆森正式开始,甜蜜了不到两个星期。而之所以这么短,是因为林穆森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曾家早在半年前已经是一副空壳,负债累累,银行贷款到期也无法偿还。曾父一直采用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拖延时间。曾家势力雄厚,怎么亏空得这么厉害?曾父其实是被人怂恿做了非法集资,事情败露后,涉及刑事不说,钱也打了水漂。那利息就像是个无底洞,越滚越多,永远没有尽头。

    而那个怂恿者就是林穆森的父亲,他想吞掉曾家旗下的电子公司。林穆森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曾家无力回天。于是,林穆森的父亲劝他提早和曾唯一断了,不然有一天她若是知道了真相会恨他,而且是很恨,他无法承受的恨意,趁现在,两个人的感情才刚开始,尽早断了。

    林穆森很爱曾唯一,他无法想象失去曾唯一和她憎恨他的样子会是怎样的。因为太喜欢,所以更加害怕失去,她早晚会恨他、离开他,所以,与其将来失去,不如不要曾经拥有。这样对他、对她都好。于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斩断情丝,经家里介绍,娶了青霜。

    这样的真相,这样惨不忍睹的真相,曾唯一听完后,苦笑了一番。

    青霜看在眼里,曾唯一现在的神态与她想象的是一样的。

    青霜接着说:“本来曾家维持不了多久,但你居然与纪齐宣订婚了。我想,你家之所以能支撑,是纪家帮你们填补了空洞吧。”

    难怪一解除婚约,她家就垮了。

    曾唯一不喜欢哭,在她的记忆里,她只哭过两次:一是家里破产时,她被迫离开香港;还有是听到爹地妈咪自杀后。不是其他的事情不足以令她悲伤,而是其他的事情不值得她哭。

    这次她没有哭,因为她觉得不值得。

    青霜说:“林穆森不爱我。和我结婚以后,他总是做噩梦,梦里总会喊你的名字,然后哭着醒来。他是个男人,他很坚强。你说要怎样做,才能让一个男人软了他铁石般的心肠?你知道,你在他面前秀恩爱,他是怎样的心情吗?喝醉酒撞墙!他想把你从他脑子里撞掉。我是他老婆,是个看客,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么吗?”

    青霜此时眼眶有些湿润:“就像是一把刀插在我身体里,来回搅动。”

    曾唯一垂了眼帘,无话可说。

    “他知道,爱情的背叛,总比家族恩怨来得浅一点。可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跟他无关。你知道他的痛苦吗?”

    曾唯一沉默了很久,忽然正眼看着青霜:“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林穆森过得并不好。”青霜抬头看向曾唯一,“他在你面前都是装的。他嗜酒吸烟,身体早垮了。”

    “……”

    “我听说,他得了胃癌。”

    曾唯一的手指不禁颤抖了一下。

    “想死的男人,生了病是不想治疗的。”

    原来,青霜告诉她的真正目的是……

    曾唯一苦笑:“青霜,你比我更爱林穆森。”

    “但能救他的,只有你。”青霜的眼神空洞。

    “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曾唯一起身,回头朝青霜看了一眼,随即离开包厢,关了门。

    屋内一片寂静,青霜再次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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