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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心动的款式,她心里的打算依旧是以后要买兰博基尼的车。

    这其实不过是一种习惯。以前她不停表达自己有多钟情于兰博基尼,嚷嚷久了,她就开始有意识地排斥其他牌子,即使自己是喜欢的,还是要在心里强调——我只要兰博基尼。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买兰博基尼的热劲,却沉了下去。

    纪齐宣见曾唯一不是很热衷的样子,不禁诧异:“难道你不喜欢兰博基尼了?”

    “也许吧,时间久了,现在也不是非它不可了。”

    开业剪彩典礼办得很是隆重,本不算繁华的小街,因这家店开张,一时车水马龙。曾唯一看着门前那些赏光而来的宾客,很是高兴。

    红豆却很胆怯,一直站在曾唯一身后,还不时地哆嗦:“唯一姐,我有点紧张。”

    曾唯一哭笑不得:“以后你可是这店里的顶梁柱啊,这样可不行。”

    红豆都快要哭了。

    暴发户刘洪涛风尘仆仆地赶来,他今天穿得很得体,不再是西装配运动鞋,而是穿了一套奶白色西装系粉色小领带,配上棕色牛皮鞋,看起来倒有种花花公子哥儿的样子。

    但这仅仅是表面,刘洪涛看见她们,立即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憨憨地走向她们:“美女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形象全毁了。刘洪涛本想来个熊抱,但被机灵的曾唯一躲开了,倒是把曾唯一身后的红豆给抱了个满怀,红豆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唯一!”门口又来了贵宾,这声音曾唯一还是认得的,她朝来人笑道:“素颜,你来了啊。”

    赵素颜和李萧山一起来了,他们旁边还站着林穆森。林穆森穿着深蓝色西服,打着红色的领带,脚上穿着发亮的皮鞋,成熟得几乎让曾唯一认不出来。原谅她一时眼拙,这样崭新的林穆森,她确实没见过,或者说,她记忆里的林穆森的模样都快被时间冲淡了。

    林穆森朝曾唯一走去,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有吗?”曾唯一反问。他们真的好久没见了吗?她都没留意。

    林穆森只是笑,并不作答。

    赵素颜在一旁道:“唯一啊,穆森去新加坡快两个月了,你竟不知道?”

    她还真不知道,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两个月之久了。她从来没发现时间居然可以过得这么快。她轻笑:“我有必要知道他的行踪吗?”

    气氛很诡异,了解曾唯一的人,除了林穆森,皆目瞪口呆,她的语气真不是一般的随意。

    林穆森说:“我已经接手我爹地的事业了。”

    曾唯一一愣,诧异地望向林穆森。她一直知道林穆森并不想继承家族事业,他喜爱运动与自然。他曾告诉过她,将来一定要去非洲,看短跑冠军猎豹、丛林之王狮子,去攀登珠穆朗玛峰,站在顶峰留下自己的足迹……这样一个热爱自由的男人,怎会去经营这需要精打细算的生意?她很难想象,也无法理解。

    她只能微微一笑:“那么,祝福你了。”

    林穆森很勉强地笑了笑。

    剪彩的时间到了,曾唯一挽着红豆走出去。

    她们一出来,在门口恭候多时的记者全部举起自己的相机,开始一阵猛拍。曾唯一保持一贯的微笑,大方得体。

    公关在台上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致辞,曾唯一对这些客套的话没兴趣,偶尔侧头与站在旁边的红豆交谈:“红豆,听说我们还没开张,就接到单子了?”

    “嗯,这也多靠唯一姐呢,客户订的大部分是唯一姐代言的那几套。”

    曾唯一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代言时穿的那几套都是红豆以前做的款式,价格很便宜。她问:“报了原价?”

    “是啊,不然呢?”

    曾唯一只能叹息……物美价廉固然好,但太廉价的衣服实在是……太降低档次了。曾唯一接着说:“开票的时候,记得盖上打折的印章。”

    “啊?为什么?”

    “因为这样才能挽回点价值。”正向她们走来的林穆森插上一句,似笑非笑地对红豆说,“在这里,不需要物美价廉,只需要档次消费。”

    曾唯一颇为吃惊地看向林穆森,这样的话真是曾经只知道运动、飙车,无所事事的林穆森说出的?林穆森见曾唯一在看他,大大方方地对她说:“我说得对吗?”

    “挺对。”

    两人相视一笑。红豆站在旁边觉得很诡异,她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笑容完全让人看不出他们带着的是怎样的心情。

    对于林穆森,红豆还算了解。虽然当初林穆森和唯一姐没有正式交往,但她一直相信,他有喜欢过唯一姐,并且十分喜欢。

    他曾因为曾唯一的一个电话,半夜驾车去买一份雪梨汤送到她家;一向花心的他后来再没有交任何女友;别人送礼物给他,他连看也不看。

    让红豆永远难以忘记的是,曾唯一的十九岁生日那天,林穆森把自己包装好,作为礼物送给了她。那时,场面轰动,令人叹为观止。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生日会,那是当时香港上流社会的一个名媛少爷们聚集的大型生日派对。

    说他不喜欢曾唯一,谁也不信。

    可就算是这样,林穆森还是早早地就结婚了,既不是政治联姻,也不是为家庭所迫,是林穆森自己要求结婚,越快越好。红豆还记得曾唯一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一直摇头说不信,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曾唯一喜欢林穆森,那是绝对的。

    如今岁月变迁,红豆始终不信,眼前的两人能如此从容地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曾唯一的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曾唯一转身看去,见纪齐宣正眯着眼对她笑:“一一,我来了。”

    曾唯一完全没料到纪齐宣会来参加,问:“你不是有事不能来吗?”

    “老婆的店面开业,老公再怎么忙,总得来吧?”他挑了一下眉。

    林穆森的脸上已没有了笑容,脸色也白了,见曾唯一在看他,他勉强笑了一下。

    纪齐宣也看过去,对林穆森说:“林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合同刚签完,就着急走,我还以为你赶飞机呢。”

    林穆森笑了笑:“老朋友的店面开业剪彩,不来实在不礼貌。”

    纪齐宣略有深意地笑了笑。

    终于开始剪彩,曾唯一和纪齐宣同握一把剪刀剪断绸带。完成之后,曾唯一开心不已,忍不住圈住纪齐宣的脖子,亲了上去。

    记者又是一阵猛拍。

    曾唯一对纪齐宣眨巴着双眼:“要好好配合哦。”

    夫妻恩爱也是一种宣传,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免费宣传的机会。

    纪齐宣搂着曾唯一的腰,轻笑:“怎么,又想让我陪你演一场恩爱戏给林穆森看?”

    曾唯一搂紧他:“这次是要表演给全港人民看。”

    “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男主角。”纪齐宣二话不说,在一阵阵“咔嚓”声中,搂紧曾唯一深吻了半分钟。

    在红豆旁边的刘洪涛哭丧着脸,靠在红豆肩膀上,低声抽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每次都要看到唯一美人儿和纪齐宣热吻?”

    “你还算好的。”红豆安慰般地拍拍刘洪涛的肩膀,目光游离到林穆森那儿去了,“有个人不仅常常看见他们亲吻,甚至看见过他们更亲密的……”

    “呜呜,比接吻更亲密的?”刘洪涛闪烁着自己湿润的眼睛瞄向红豆。

    红豆看见林穆森那如一张白纸一样无神苍白的脸,感慨:“如果他爱唯一姐的话,他的心应该早就千疮百孔了。”

    因为他看到的是,那两个人的心在不断靠近,彼此心里,只有对方。

    曾唯一的生活,如今很充实。她早上不会再睡懒觉了,而是早早地起床,跟纪齐宣一起吃早餐,然后由纪齐宣当司机,把她送至Minico的专卖店里。等太阳落山后,她便会去驾校学车,学到晚上九点左右,纪齐宣就会开车去接她。

    这已经是学车的第二个星期天了。曾唯一坐在纪齐宣的车上,不停打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纪齐宣用余光扫向她,问:“很困?”

    “今天跟红豆一起去搬货,累得腰酸背痛,可能太累了,所以有点想睡觉。”

    曾唯一居然用她那高贵的芊芊玉手跟红豆去搬货?而且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属于实干型而非滥竽充数型。纪齐宣似乎不认识曾唯一了,他愣了片刻,失声笑道:“生意看起来不错。”

    “何止啊,我和红豆都忙不过来,还请了两个小妹来帮忙。许伯伯看我们累成这样,连出租车都不开了,直接来帮我们了。”曾唯一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曾唯一惯有的骄傲笑容,不过纪齐宣觉得,此时她的骄傲比以前实在多了。她以前骄傲不过是因为拥有一张让人羡慕不已的脸,那是天生的,然而店铺生意的红火是她脚踏实地靠实力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曾唯一又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想必实在累得不行,她直接靠在位子上睡了。

    纪齐宣一直安静地开车,嘴角微微上扬,酒窝不深不浅。

    车上坡的时候,曾唯一醒了:“哎呀,都快到家了呢。”

    纪齐宣问:“睡够了?”

    “这哪儿够啊,回家还要躺你怀里睡呢。”曾唯一一脸痞相地笑着。

    纪齐宣不说话,直到开车进了车库,才道:“你今天若是再靠着我睡,我就直接吃了你。”

    因这段时间曾唯一太忙,两人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互动了。而曾唯一偏偏喜欢窝在纪齐宣怀里睡觉,着实让他内伤。

    曾唯一搂住纪齐宣的脖子,媚笑:“记得,要毫不留情地吃干净哦。”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曾唯一知道曾乾已经睡了,所以在纪齐宣打开门的刹那,就把他扣在门板上,捧着他的脸啃了起来。

    门板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纪齐宣闷哼一声,直接便把曾唯一抱了起来,然后上楼了。

    纪齐宣刚把曾唯一放在床上,还来不及俯身,就听到床的里侧有一道睡意蒙眬的声音:“爹地妈咪回来了?”

    曾唯一浑身僵硬,立即摸索着打开灯的开关。屋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只见曾乾半躺在床的另一边揉着眼睛,困意十足地说:“爹地妈咪,好久没见到你们,今天终于等到你们了。”他张着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曾唯一尴尬地看向站在床旁的纪齐宣,他的衣领被她抓得皱巴巴的,原本他一身笔挺的西装,也被她抓得衣衫不整,当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纪齐宣整理好衣衫,抱住曾乾:“Ann带你进来的?”

    “嘿嘿。”曾乾笑眯眯地摇头,指着门口的地毯,“那里有钥匙啊,我自己开门进来的。”

    纪齐宣与曾唯一面面相觑,最后用眼神示意,心中达成了一个共识,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得把钥匙挪到曾乾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晚着实扫兴得很,纪齐宣把曾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后,两人内心的小火苗早就熄了。当纪齐宣洗澡出来时,曾唯一的睡意已经如龙卷风一样袭来,她猛打哈欠。

    “你去洗个澡吧。”纪齐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上的水滴,水滴顺着完美的脸部的轮廓蜿蜒而下。曾唯一那股睡意一下消失不见,她笑眯眯地说:“等我一起睡。”然后她飞速进浴室洗头洗澡去了。

    纪齐宣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这几天也很累,公司刚刚中了标,是一个新盘,因为是大工程,这几天他天天跑现场,加上这几天持续高温,身子都有些虚脱了,晚上还要从香港岛马不停蹄地跑到九龙去接学车的曾唯一,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曾唯一洗澡的速度向来是龟速,因为要用各种保养品,大概耗了近一个半小时,她才从浴室里挪出来,而纪齐宣已经睡着了。

    曾唯一不免大失所望,略带脾气地走到纪齐宣那儿想弄醒他,可见他毫无防备的恬然安静的模样,她就心软了。以前曾唯一对那些以貌取人的臭男人常常嗤之以鼻,如今她发现,自己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女人。

    当初林穆森另娶他人,她那么着急地想找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其实也不过是找了个比林穆森好看的男人而已。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肤浅,对长得好的男人,就容易心软。她也不想蛮横地弄醒纪齐宣了,本想直接睡了算了,可当她躺在他旁边时,她发现了一件事。

    纪齐宣的姿势,正好留给她一个最舒适的位置,让她靠着他温暖的怀抱。

    不知为何,曾唯一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酸楚。她一直习惯于他的怀抱,每一次总能如愿以偿,原来是他早就摆好姿势,等她入怀而已。

    曾唯一小心翼翼地窝进纪齐宣的怀里,用手轻轻贴在纪齐宣左胸的心脏处,试图触碰为她而跳动的心,那上面刻着她的名字“一”。

    红豆最近发烧,几天没来店里了。这几天,几乎是曾唯一一人打理店里的生意。今天她很早就关了门,打了出租车准备去屋村看看红豆。

    未料,屋村唯一一条大道正在施工整修,出租车没法进去,曾唯一很不情愿地下车,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曾唯一力气也不算小,但她送的礼太实在,自己提着手都发软了,她只能走走停停,偶尔换手拎,顶着夕阳一步步朝红豆家前进。

    眼看只要穿过小巷便到了,她刚迈进小巷不一会儿,一抹身影迅速从她身后越过,她还来不及反应,自己手上的补品就被人拽了去。

    “你要干什么?”曾唯一死死拽着手里的礼品,与面前的年轻男子对峙着。那年轻男子用力一拉,曾唯一重心不稳,险些摔着,固执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死拽着手里的礼品。

    但她的力气哪有面前的男人大,加上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她硬生生地被那男人拽倒在地,膝盖磕在地上,疼得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年轻男子抢到礼品后,撒腿就跑。曾唯一强忍着膝盖的剧痛,站起来想去追,没注意到自己高跟鞋的鞋跟插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一个不稳,脚踝往外一歪,这下她连站都站不稳,直接坐在地上了。

    “纪太太。”身后有一名男子忽然叫道。

    曾唯一靠着墙壁,转头看去,一阵错愕,居然是关心灵的经纪人。经纪人手持公文包,慌张地一路小跑过来,便见曾唯一膝盖青紫又破了皮,抬起的右脚脚踝处有一些肿,雪白的连衣裙也沾上了灰。他错愕地问:“纪太太,你这是……”

    “遭人抢劫了。”

    经纪人忙不迭地扶着她:“纪太太是去红豆家吗?要不,我扶你去吧?”

    “那谢谢了。”

    接曾唯一上楼的是许元宝,他执意要背曾唯一上三楼。许元宝很胖,背曾唯一上去后,满头大汗。

    “辛苦你了,阿仔。要不是你,我家小姐肯定蹲在原地哭呢。”许元宝一边擦汗,一边递了一瓶矿泉水给经纪人。

    经纪人阿仔笑说:“纪太太可没哭啊。”

    坐在旁边的曾唯一,伸着腿放在红豆的大腿上,正龇牙咧嘴。红豆正在帮她擦跌打药,没好气地说:“唯一姐,不是跟你说过屋村很乱吗?穿得招摇就算了,拎一大堆让人眼馋的贵东西,不被抢劫才怪。”

    “我哪想那么多,光天化日之下……”

    “还有光天化日之下的强奸案呢,你不知道?”

    曾唯一当即傻眼了,她推了推坐在她旁边的阿仔:“手机借我用一下。”

    阿仔拿出手机给曾唯一,她立即拨号给纪齐宣。

    电话迟迟未有人接,曾唯一锲而不舍,终于接通了,那头传来纪齐宣的声音:“喂?”

    这态度真差。曾唯一说:“亲爱的,是我。”

    接下来,她就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弄得纪齐宣安慰了她好久,直到他说马上过来,她才作罢。

    挂了电话,偏巧一条短信来了,曾唯一又正好把它打开了。

    居然是关心灵的?上面显示:阿仔,不要再联系纪齐宣了,没用的。

    曾唯一半眯着眼,盯着这简略的一句话看了许久。阿仔还联系纪齐宣?他想干什么?曾唯一很不友善地把手机递给阿仔看:“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但既然已经看到了,我郑重地告诉你,请你不要骚扰我男人,OK?”

    原本嬉皮笑脸的曾唯一,一时就像是变脸一样,变得极其严肃。阿仔的脸顿时唰地一下变白了,他收起手机,道:“纪太太,关小姐想退出娱乐圈。医生都说了,她的脸虽然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可以全面整容,样子并不会比以前差。可关小姐执意要退出,我想只有纪先生可以劝她。”

    曾唯一反问:“你是不是觉得纪齐宣该对关小姐负责?觉得他这样只付钱太过分了,所以就有义务去劝她?”

    阿仔说不上话,只是有些迟疑地说:“纪太太,你比大家更清楚,若不是你插足……”

    “阿仔!”许元宝正色吼了一声。

    曾唯一顾不上腿疼,睨着阿仔说:“请你搞清楚,在我嫁给纪齐宣之前,纪齐宣已经和关心灵分手了,再说……男未婚,女未嫁,比不过我,就不要把责任推给我。”

    阿仔因为曾唯一突然的反驳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红豆连忙打圆场:“阿仔你还不信我红豆吗?唯一姐绝对不是插足的。要不是为了乾乾,她是不会和纪少爷结婚的。你让关小姐少安毋躁,等时机一到,小姐就把纪少爷还给她。”

    当初曾唯一是这么对红豆说的,可短短两三个月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曾唯一毫不犹豫地反驳:“你让关心灵死心吧,纪齐宣是我男人,她要是有本事就来抢,反正我不会退让。”

    此话一出,阿仔蒙了,然后他灰溜溜地告辞了。

    红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虽然之前她也感觉曾唯一对纪齐宣的态度有了变化,但听到曾唯一这么确定的语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唯一姐,你刚才说的话不是真的吧?你对纪少爷……”

    曾唯一坦荡荡地说:“嗯,他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誓死捍卫。谁要跟我抢,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红豆当场结舌,目光正好扫到门口,只见纪齐宣站在那儿,似笑非笑地朝这里望来。红豆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想必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曾唯一见红豆发愣,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见到正朝她走来的纪齐宣。一见到纪齐宣,曾唯一就怒目圆睁,把刚才的火气转到纪齐宣头上:“花心鬼,您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纪齐宣不说话,在曾唯一旁边坐下,接过红豆手里的跌打药水,捧起她略有些肿的脚丫,细心地帮她擦起来。红豆偷偷瞄了眼过去,发现曾唯一这只原本奓毛的猫已经把奓毛收了起来,眼神也柔了许多,乖巧地任由纪齐宣帮她擦药。

    以前的他们,曾唯一是骄横跋扈,纪齐宣是俯首称臣,他俩的关系好比女王和家仆,纪齐宣是那样毫无尊严地宠爱她。如今,曾唯一不再高高在上,纪齐宣也不再卑微如尘埃,两人平等,相互尊重,就像一对让人羡慕的新婚夫妻一样。

    这些日子,因脚伤窝在家里的曾唯一,偶尔会在杂志的某个版块,或者网页的一角看见关心灵的一些动态。无非就是她的身体康复情况,并没有其他消息。

    曾唯一这时还会庆幸,她是胜利者。

    曾唯一脚好了以后,开始勤奋练车了。

    不过这段时间,纪齐宣晚上没办法接曾唯一回来,因为他飞往台湾参加一个项目投资了。用红豆的话来说,曾唯一之所以肯下功夫学车,完全是因为她独守空房觉得寂寞。对于红豆这一说法,曾唯一极力反对,甚至嗤之以鼻。她会想念纪齐宣?才怪!

    纪齐宣出差第六天的夜晚,曾唯一洗完澡,独自一人卧在床上,看着挚爱的台湾苦情大戏竟味同嚼蜡,这实在太奇怪了。现在她每天晚上迷上了看手机,看看有没有电话或者短信。纪齐宣每天会在十点半准时报平安,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短短六天,这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只有看见这两个字,她才能安心睡觉。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曾唯一拿起手机,电话显示是纪齐宣。她接起电话,柔声道:“喂?”

    “睡了吗?今天学车怎么样?”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很沙哑。

    “学车学得还好,过几天就考试了,我有信心。”

    “那就好,你早点睡吧。”

    曾唯一不高兴了,才说了两句话就要挂断了。她不满地嘟囔:“就这么挂了?”

    “嗯,我有些累,明天还要去高雄看另一个策划。”

    曾唯一蹙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纪齐宣无论怎样,即使下一刻就要倒下,也舍不得让她不高兴。她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你老实告诉我。”

    纪齐宣不再说话,而是好一阵的沉默。曾唯一被这种沉默弄得心慌慌的,她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可她不肯认错。

    纪齐宣终于说话了,语气相当疲惫:“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曾唯一听完这话,嘴唇不禁颤抖,因用力捏着手机而手指盖泛白。她愤恨地扔下手机,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纪齐宣十五天后才回到香港。一放学回到家曾乾就守候在门口,翘首企盼着他亲爱的爹地归来。曾唯一这人记仇,她若无其事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影,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零食,全往嘴里塞。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终于停在了别墅过道上。

    纪齐宣靠在靠背上,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Ben转头,看向因太过疲惫而睡着的Boss,不禁叹息,小声对司机说:“老刘,让Boss先睡会儿吧。”

    司机微笑点头。两人就这样坐在车上,等纪齐宣醒来。

    而正伸长脖子等爹地的曾乾小朋友见前方五十米处停着他爹地的车,心下窃喜,知道他爹地回来了,飞奔过去之前,朝屋里喊了一句:“妈咪,爹地回来了。”

    “喀喀!”正在喝橙汁的曾唯一呛住了,不停地咳嗽。

    曾乾同志迈着自己那小短腿,一边跑一边呐喊:“爹地,爹地!”

    纪齐宣原本就是浅睡,听到曾乾的声音,眼睛幽幽地睁开,透过车窗,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朝自己奋力跑来,便朝前面的司机和Ben说:“你们先回公司吧。还有,Ben,老爷子若问起来,你就说我明天会准时过去的。”

    “好的。Boss会带太太去吗?”

    纪齐宣略有迟疑,还在迟疑之际,车窗就被人敲响了。曾乾笑脸盈盈,一直甜甜地嚷着“爹地”。纪齐宣若有所思道:“不了,这次我一个人去就行。”

    “可是董事长说……”

    “这些我来说,你只要转告老爷子,我明天会过去。”

    “好的,Boss。”

    纪齐宣下车以后,抱起儿子,一边走一边问:“想爹地了吗?”

    “我想爹地想得茶饭不思。”曾乾突然冒出一句,纪齐宣颇为吃惊:“这成语用得挺好。”

    “是妈咪一直嘀咕,她前些日子吃不下饭。你也知道,妈咪以前是很能吃的,我怕妈咪病了,就想打电话给爹地,结果妈咪反对,说是怕爹地误会她想你想得茶饭不思,于是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妈咪就告诉我了。”

    纪齐宣挑眉:“那你妈咪现在可是在大吃大喝,表现出一副非常有食欲的样子?”

    “爹地,你真棒,这都知道。”

    纪齐宣顿觉无奈,他还不了解曾唯一,一个口是心非,又一根筋的女人。他苦笑:“爹地是你妈咪的口粮,没了爹地,她只能用零食解馋了。”

    “哦……”曾乾一副明白的样子。

    曾唯一听见门开了,却无法停止咳嗽。两人一到家,纪齐宣就把曾乾放下来。爱狂奔的曾乾,这次狂奔到曾唯一旁边,笑眯眯地对曾唯一说:“妈咪以后不必用零食解馋了,爹地回来了。”

    曾唯一不给纪齐宣好脸色看,继续一边咳嗽一边看电视。

    曾乾也爬上沙发,对曾唯一说:“妈咪,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吓的。”曾唯一一边扯着嗓子,一边很费力地说道。

    曾乾看着曾唯一,不明所以。纪齐宣走过来,拍拍曾乾的头:“你先去玩。”

    “好啊。”曾乾便溜之大吉了。

    纪齐宣看了下茶几上摆满各种零食,还有一堆瓶瓶罐罐,微微蹙眉。

    要知道,曾唯一虽然吃不胖,但她的胃严重偏寒,可经不起眼前这大罐小罐的折腾。

    “我知道你不想我,但也不用这么折腾你自己。”纪齐宣叹息。

    曾唯一一怔,一时说不上话来。她吃这么多,一方面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另一方面,她确实是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啊。

    曾唯一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别扭地对纪齐宣说:“我明天就能拿到驾照了,我的车什么时候给我?”

    “随时都可以给你。”

    曾唯一嘟囔一句:“等有了车,我就劫持你私奔。”

    “去哪儿?”

    “阴曹地府。”

    纪齐宣笑了笑:“也好,这辈子终于可以和你终结了。”

    曾唯一当即在心中咆哮。他就想这么跟她结束了?一定是在外面包养美女了!比她美?

    纪齐宣对曾唯一这怒目圆睁的模样视而不见,他说:“明天我带乾乾回纪家一趟,你不去,对吗?”

    “当然。”

    “我猜到了。”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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