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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唯一去屋村本来是满心欢喜的,可还没进屋村,在远远的一个拐弯处,她就被车撞了。虽然是皮外伤,但擦伤比较严重。坐在地上,她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踝,抬头见是一辆还算高档的奔驰。这种车,她向来不屑一顾,觉得只有暴发户才会开这种车。
未料,从车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男人,他脚踩最新款阿迪达斯运动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他惊诧地看了一眼曾唯一,然后嬉皮笑脸地去扶她:“美女,有没有摔着?”
西装配运动鞋!曾唯一真想翻个白眼。她拒绝这暴发户的搀扶,自己勉强站起来,准备一瘸一拐地离开。那暴发户追了过来,极其热心地说:“美女,你家住哪里?我送你过去。”
本来曾唯一不屑坐这个男人的车,可脚实在疼得厉害,加上太阳有些晒人,她想了想,转头看他:“屋村,谢谢。”
坐在这个暴发户的车上,曾唯一心不在焉,而那暴发户的嘴一直没闲着:“没想到你也是屋村出来的。我也在屋村住过,五年前中了彩票才搬到九龙的。”
曾唯一敷衍一笑。
暴发户继续说:“美女看起来这么有气质,不像是屋村出来的。多年没回去了,难不成屋村的女人都改良了?”
像这样的没有一点素质的暴发户,曾唯一以前是极其瞧不起的,不过时过境迁,她反而觉得这个暴发户虽然粗俗,但骨子里真实。不像有些猥琐的暴发户,不让人提他的过去,削尖了头想挤进上流社会。
曾唯一微笑道:“屋村的人实在,买菜不计较,要是是熟客,还送你一把葱呢。”
暴发户见美女和他聊天,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可不是,买鱼也是给你宰得干干净净,不像九龙里的菜市场,直接把鱼扔进袋里,还少秤。”
九龙里的菜市场曾唯一不了解,她只在屋村的菜市场买过菜。不过曾唯一还是喜欢有钱人的生活,她不习惯吃苦,也不喜欢吃苦。
屋村如往常一样,人群络绎不绝,一派繁荣景象,这在九龙区是看不到的,那里是钢筋水泥,车水马龙的快节奏。
曾唯一走到红豆的服装摊上时,红豆正在扒饭,吃得很着急,饭碗见底了,就扔下饭继续做她的衣服,动作利索。
“红豆。”
红豆抬起头,见是曾唯一,被嘴里的饭噎住了,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咧着嘴笑:“唯一姐。”
“美女,这是你妹妹?”暴发户大跌眼镜,心想这差别也太大了。然而曾唯一笑着揽过红豆的肩,对暴发户说:“我妹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暴发户皮笑肉不笑。红豆并不介意,只是……红豆瞪着她那不大的眼睛,很认真、很努力地盯着暴发户看,喃喃自语:“叫什么来着……刘洪涛?!”
暴发户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许红豆啊!许元宝的女儿啊。”
“哎呀!”
暴发户原来那嫌弃的模样立即转变成笑眯眯的了:“这么多年没见,难不成去学相扑了?”
“听说你中了三个五百万,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跟以前一样时尚,西装配运动鞋。”
见两人互相调侃,曾唯一只好尴尬地站在一边,心想这两人的客套话还真是新鲜。窘归窘,曾唯一来此是有目的的。她把刘洪涛晾在一边,给了红豆一张黑卡。
“纪齐宣给你的?”红豆先问。
曾唯一笑道:“我在网上看了下门面,觉得九龙尖沙咀那边有一个门面挺不错的,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嗯?”
曾唯一指着红豆那简陋的摊子:“你有这么好的手艺,在这里没法发挥出来,不如自己开个店,创立自己的品牌。”
红豆扑哧笑了起来:“尖沙咀那块是九龙区最繁华高档的地方,我这种不入流的衣服要是在那里卖,肯定关门大吉。”
曾唯一蹙眉:“你的衣服挺时尚的,怎么会呢?”
刘洪涛凑过来:“你见过有哪个时尚品牌的服装设计师像她这么‘重量级’的吗?”
曾唯一很不满刘洪涛这么说,倒是红豆不以为意地笑了。曾唯一从红豆做的衣服里挑出几件,抖了抖,让刘洪涛看:“这几件衣服都加上了今年最流行的元素,还有这衣样,也是今年最流行的款,配上红豆自创的一些点缀,我觉得除了没牌子,与那些名牌衣服不相上下。瞧瞧,我身上穿的也是红豆做的。”
如果是以前的曾唯一,不穿名牌衣服是不可能的,可自从穿了红豆做的衣服,她改变了这个看法。红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既显气质又显高贵,牌子问题,便不是问题。
刘洪涛道:“你穿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名模。要是穿在名模身上,然后秀一秀,红豆这衣服才真叫作半个名牌了。”
“名牌……名模……”曾唯一自言自语,突然灵光一闪,“纪齐宣的女友不就是名模关心灵吗?”
红豆愣了,刘洪涛抖了抖嘴:“那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认识纪齐……哎呀……”刘洪涛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红豆死死掐住了。
曾唯一点头,眼里冒着金光:“我何止认识纪齐宣!”
红豆看到曾唯一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而且知道她是不会知难而退的。
“红豆,这些日子你收拾收拾,把家当全部移到尖沙咀,剩下的交给我。”曾唯一朝红豆妩媚一笑,直接把旁边的雄性生物的魂儿给勾走了。
曾唯一属于行动派,她在出租车上便给纪齐宣打了电话。
“什么事?”那头纪齐宣的声音冷冷的。
“我今晚做晚餐,等你回来吃,记得早点回来。”
在纪齐宣的认知里,曾唯一不是个善于讨好人的女人,所以此刻他错愕不已,甚至忘记了今天早上的不快,应了一声:“哦。”
“保证全是你爱吃的,你就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吧。”
“……”他的认知里,好像曾唯一连开炉子都不会……
早早回家的曾唯一买了一堆菜,这些菜还都是红豆帮她挑选的。好吧,菜有人帮她挑了,洗菜很简单,但切菜这活……曾唯一还真没干过。在温哥华这么多年,她都是带着儿子吃快餐。
曾唯一盯着砧板上的萝卜很纠结,她举起刀,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了。
不一会儿……
“啊!”
纪齐宣心神不宁,所以很早就回来了,离血案发生时间只隔了半个小时。他开门走进来,便见曾唯一左手食指用绷带绑着,翘着食指,正艰难又小心翼翼地切菜。那是纪齐宣从未见过的曾唯一,准确来说是他从未见过她那么认真用心地去干一件事。她从来不会随意动用她那价值连城的真心。
曾唯一切得太慢,手臂十分酸痛,突然,她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便见纪齐宣朝她走来。他挽起袖子,拿过菜刀,开始相当熟练地切萝卜片。她一脸惊喜地看着他:“纪少爷原来会切菜啊。”
纪齐宣笑了笑,然后非常娴熟地开始炒菜。
由于曾唯一买了很多菜,炒完菜的纪齐宣有些疲惫。
上菜以后,两人相对而坐。纪齐宣说:“等乾乾回来了一起吃吧。”
“没事,他回来吃剩下的就行。来来……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明明这些菜都是纪齐宣做的……纪齐宣不吃,而是朝曾唯一睨了一眼:“说吧,你有什么事?”
他不是个笨蛋,她的殷勤太过反常了。
曾唯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时,她反而说不出口了,总觉得是在破坏气氛。
曾唯一觉得只要她向男人提出帮忙,男人们会很乐意帮她。这也许是太过漂亮的女人的特权。她本想讨好纪齐宣一番,然后再跟他好好说说,让他帮个忙,请名模关心灵穿上红豆做的衣服,做做广告什么的。
可如今见纪齐宣做的这满满一桌子的菜,他的情绪也比早上那会儿好了很多,她要是提了这档子事,很难保证他的心情会像现在这样愉悦。
曾唯一手持筷子,因为想得过于入神,竟没发现自己在咬筷子。纪齐宣失笑:“筷子好吃?”
曾唯一便放下筷子,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很随意地说:“都几点了,乾乾怎么还不回来?”墙上的时钟表明已经是六点半了,按正常车速,以石澳到九龙的路程,不该这个点还没到家。
纪齐宣便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纪齐宣抬眼看了下曾唯一,一边拨号,一边往外走去。对此,曾唯一判断,应该是给女人打电话,想必应该是关心灵吧?曾唯一无趣地又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菜,食之无味。她心里不是很痛快,她还是头一次被冷落在餐桌上,真的是头一次。
曾唯一越吃越无味,索性离开饭桌,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电视一打开,便出现一条新闻:名模关心灵今天下午七点将乘飞机前往巴黎参加著名设计师Christopher的服装展。貌似是现场直播,只见关心灵站在显眼的地方,四处张望,似乎在等谁。
曾唯一撇了一下嘴,心想纪齐宣应该是要去送关心灵了。曾唯一百无聊赖地换台准备看其他电视节目,未料,还没按几个台呢,纪齐宣便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吃饱了?”
“气饱了。”
纪齐宣稍稍抬眼,用他深邃的眸子看向曾唯一。曾唯一放下遥控器,与他对视,想发脾气,可话含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没有理由骂他,他和她的关系不过就是口头上的盟约关系,互相利用而已。
“无聊死了。”曾唯一勉强把话锋转了,看时针一直在走,而自己儿子还没回来,便起身,“我去榆林幼儿园看看。”
“不用了,乾乾被我爸接走了,老爷子想孙子了。”
曾唯一顿了一下,本想顺便出去散散心呢,听到这话后只好重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当电视上出现一个关于游艇的节目时,曾唯一终于认真地看了起来。节目上说一富豪夜晚乘着游艇去了深圳港口接自己的情人到海上游玩,没想到汽油泄漏,没油发动游艇,只好在海上漂荡,最后还是卫星跟踪仪找到他们,然后他们的丑事也被曝光了……
“噗……”曾唯一捂住嘴笑了起来,“还没见过这么倒霉的事。”
纪齐宣不以为然:“你以为这是偶然?”
“那这是人为的?会是……”曾唯一苦思冥想,愣了愣,“他老婆?”
纪齐宣一副“还不是很笨”的样子看她:“他老婆是个聪明的女人,结果好坏,她都是受益者。离婚,她可以拿到高额赔偿费;不离婚,老公回到她的身边,又能显出她的大度,还能证明自己多爱老公。”
曾唯一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从来不懂这些,更确切地说,她不懂经营男人。她是被男人宠坏了的女人,向来是男人对她费尽心思。
曾唯一盯着电视,久久移不开眼。
“我也想坐游艇,好久没玩了。”曾唯一突然道。
纪齐宣侧头看了她一眼。
曾唯一微笑:“可以吗?”
纪齐宣带着那个关心灵夜游香港,她就不行吗?
纪齐宣没有回答她,而是打了个电话,通知他的私人助理Ben去检测一下深湾游艇会上的游艇。曾唯一双手合十,一副感谢的样子:“谢谢,你可以自驾吗?”
对于曾唯一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纪齐宣本想回绝,可他看见她一向自信的脸上居然有些不安,好像害怕他的拒绝。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站在海岸旁看香港的夜景是一件享受的事,尤其是在风平浪静宜出海的日子里。曾唯一吹着海风,一头柔顺的长发飞扬,她靠在甲板围栏上,深吸了一口充满海水味的潮气。
纪齐宣自驾一般不喜欢穿得很正式,夏天的话,就穿棉质T恤衫配上宽松五分裤,所以当他刚洗完澡,就穿这样的衣服出现在曾唯一面前时,曾唯一那个吃惊啊!这样的纪齐宣,曾唯一都快忘记了。在她凌乱的记忆里,有一个温和的少年,喜欢在天朗气清的夏日里,在夏蝉聒噪的树荫下,穿着干净的T恤和宽松的五分裤,踩着人字拖,一只手扛着一根鱼竿,一只手提着桶子,静静地站在她家楼下。直到少年皮肤被晒红了,她才款款而下,勉强陪他去钓鱼。
喜欢钓鱼的男人,有着安静的个性。曾唯一好动,纪齐宣喜静,所以曾唯一一直没能喜欢上纪齐宣,即使纪齐宣是环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中拔尖的。
“还喜欢钓鱼吗?”曾唯一忽然道。
纪齐宣摇头:“没时间。”他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不夜城香港不再说话。
曾唯一深吸了一口气,在充满海水味的潮气里,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清新,好似是她最喜欢的香气,是沐浴露的味道。她忍不住转头看向纪齐宣,海风吹着他额前的刘海,他静静注视着远方,英挺的鼻梁下是柔软的嘴唇……
曾唯一猛然一醒,她怎么就想到他柔软的嘴唇了?她狠狠甩了甩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她一定是太寂寞了,一定是这样的夜让人太寂寞了。她抬头看向月亮……都是月亮惹的祸。
“游艇上有红酒吧?”曾唯一怕自己再胡思乱想,赶紧道。
纪齐宣点头:“最多一瓶,我不想再被你吐得满身污秽。”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便去开红酒了。她自斟自饮了几杯以后,纪齐宣才从甲板上走进舱室。
曾唯一为纪齐宣倒了一杯,然后高举脚杯,示意要和他干杯。他轻笑着接过,很绅士地与她碰杯,双方皆一饮而尽。
“你这游艇上来过多少个女人?”曾唯一见到桌柜下摆放着一双男式拖鞋和一双女式拖鞋,不免好奇:这女式拖鞋是专门为一个女人准备的,还是为大众女人准备的?
纪齐宣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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