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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堆镶,上的菜都是些奇珍异味,阮宁连听都没听过,甚至于黄狸子都上来了,阮致似乎不爱吃,蹙着眉毛甩甩手,服务生就赶紧端了下去。

    阮宁问什么是黄狸子,阮致说是黄鼠狼,阮宁的脸也差点堆不出笑。

    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席上有人开口道:“阮少,先前儿我爸叮嘱我的那件事儿您跟阮叔叔和阮……”

    阮致挑挑眉,打断他的话:“你老子想的那个有点异想天开,城西的有人已经十拿九稳了,我爸说都到嘴的鸭子肉,硬生生给人抢走,吃相太难看。”

    那人苦笑了:“我爸砸了那么多钱在前期宣传,可就等着那块聚宝盆了,到时候得了便宜能少了您和阮叔叔的吗?拿下的那人绰号王三,他来头是也不小,这我承认,可凭谁弱了这势头,也不能是您啊,没有叔叔那不是还有阮帅吗?什么事儿都抵不过他老人家的一句话。”

    阮致冷笑,有些恼了:“怎么,越发地不知足了,劳烦上我爸都不够了,还想让我爷爷给你们效力了,也不瞧瞧你家多大的脸!王三拜了谁,不就是顾家吗?你去看看,甭说顾润墨在我面前不敢龇牙,连顾家老头都在我爷爷面前卑躬屈膝,我倒是怕了!不过只是小事儿,不好折人家的颜面打人家的狗!但凡现在是他们打你了我也管!你岁数比我大,反而活不明白了!”

    那人也有些恼:“致少甭说这些,我这些日子陪您吃、陪您玩儿,什么都周到,看着兄弟这点情谊您也不能这么绝情!”

    阮致从包里拿出那些美金来,往油腻腻的餐桌上一撂,微微一笑:“你陪我玩儿?就这点?你陪我玩得起吗?是本少顾及你的面子,陪你玩了几天,搞清楚自己的斤两!”

    然后,阮致一抬手,那些钱瞬间砸到那人脸上,众人都傻了,都是些新票子,边角尖利极了,只见鲜血腻腻乎乎,顺着崭新的钱币往下淌。

    阮宁脸都吓白了,以为那人肯定要揍阮致了,谁知那人抹了一把血,哭了起来:“阮少,您知道我家如今日子越发不好过,就指着城西的工程了,您要是不帮扶一把,我家这次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阮致用手弹出一支极细的烟,映着火光,挑眉笑了:“与我何干?!”

    吃完鸿门宴,阮宁以为总要回家了,阮致又开车七拐八拐,把她带到了一个酒吧。

    阮宁坐不住了:“二哥,你今儿是带我来长见识了?”

    阮致低头,凑在阮宁耳边,笑道:“今晚才是重点。最近我瞧上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可是小妞脾气大,玩心大,又爱吊着人……”

    阮宁“噢噢”应着,迷迷糊糊的,忽然间瞪大了眼睛,反应了过来:“所以,你让我来,是为了跟你假扮情侣,让那姑娘吃醋?”

    阮致笑了:“我就是带你玩玩,如果有意外收获,那就是意外之喜。”

    说完,便揽着阮宁,好似挟着一只局促的小松鼠一样,进了玻璃门。

    夜色渐浓,这一日,月亮未上梢头,霓虹乱彩照不到的地方,都陷入了十分浓稠的黑暗中。

    任凭事后,阮宁如何去想,也未猜到,这一晚的黑暗竟预示了不祥,如此难熬。

    这酒吧内倒十分热闹,进去之后便别有洞天,仿似包住了半条街,与门口小小的门脸儿不大相衬,曲径通幽之后,竟是浓墨重彩。

    震得心脏发颤的音乐,洋酒伴着果酒的味道扑面而来。不过一错眼,高宽透亮的舞台,四角转动的镭射彩灯,男人的肌肉女人的裸腿,凌乱而放肆的舞姿,连灯下的灰尘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阮宁一个土鳖大学生,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心里也着实有些不喜欢。

    阮宁忍住不适,俯在阮致耳边问道:“二哥,那个姑娘在哪儿?”

    阮致目光扫向舞台,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你猜猜,她在哪儿。”

    阮宁随着他的目光向前,定格,一头酒红明亮长发,刀削般的山根,十分清澈的眼眸。

    那个姑娘站在舞台一角,却似个小小发光体,望一眼,便知,若有人能使阮致着迷,那也定然是她。

    阮致是个热爱游戏的人,他连选女人都要做最高难度的玩家。

    那女孩似乎感受到了这束目光,她转眼,看到了阮致,愣了一愣,然后嫣然一笑,而后瞧见阮致身旁的阮宁,那化掉冰雪的一笑却又瞬间回冬。

    阮致收回目光,对着阮宁微笑:“不要看她了,妞妞。”

    他拉着阮宁到了吧台,为她叫了一杯果酒。

    阮宁喝了一口,开口说:“二哥,我不太习惯这儿,我还是先回去吧。”

    阮致却把食指放在阮宁唇边,低声道:“好妞妞,再帮我这一回,我从前做什么你都帮着我,这次再帮我一回。”

    阮宁一想,好像还真是。他打小淘气了,干了什么坏事,都是她帮忙瞒着,要不就是帮他扛一点,爷爷瞧着丫头片子也掺和了,就不好重罚。不过说来也怪,每次他干坏事,都能让她碰见。有一回……

    有一回,怎么着了来着……阮宁记忆有点模糊了,觉得那一回十分遥远,又十分重要。她想了想,也没想起什么,反倒这一眨眼的工夫,那姑娘已经带着几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Ulrica,好久不见。”阮致微微扬起酒杯,笑了笑,然后错开颈,在阮宁耳边道:“乖乖的。”

    阿瑞卡?阮宁也虚虚地挥手:“你好。”

    “致少女朋友?”Ulrica眼中有一种狠厉的光芒,那种黑白分明的清澈反而变成了一种能一望到底的阴鸷。

    阮致只是垂头微笑,说道:“我只是在追求宁宁而已,宁宁还没答应。”

    Ulrica扯了扯嘴唇:“致少好没人性,这么清纯的姑娘,你也捉弄。一朵花一样,答应了你,恐怕就被揉碎了。”

    阮宁咕咚了一口酒。

    阮致说话半真半假,抚摸阮宁的额头:“这么个可爱的姑娘,我哪儿舍得?”

    阮宁最烦别人摸她的刘海,用头顶开了阮致的手,横了他一眼,觉得这孩子死烦人,转身对着Ulrica赔笑,又咕咚一口。

    Ulrica扑哧笑了:“对啊,真可爱的姑娘。甭说你不舍得,我都不舍得。”

    气氛渐渐缓和了。Ulrica和阮致说了些暗藏机锋的话,无非就是未转成情人的暧昧男女互相试探,阮宁一边咕咚一边听,觉得这酒甜甜的还挺好喝。

    Ulrica忽然间问阮致:“你跟妹子怎么认识的?”

    阮致说:“这是我从幼儿园一直到初中的同学。”

    阮宁掀掀眉毛,但也没法反驳这种说法。

    Ulrica来了兴趣,问阮宁:“那你认不认识Davis?”

    阮宁诧异,因为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在Z大的画展上。

    她说:“我听说过。”

    Ulrica笑笑:“毕竟他和阮致一直是同学,我猜想你们也是。”

    阮宁问道:“他的中文名叫什么?”

    Ulrica笑了:“宋林啊。”

    宋林啊。

    你们的同学,宋林啊。

    阮宁那天等阮致等了很久,他似乎一直无法中断和姑娘的聊天,他们一起喝酒一起跳舞,像是快活极了。《青蛇》中的一句话说得很好: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缘是劫。

    阮宁合目,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幼时浓艳的树荫,莫名响起树荫下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戴着帽子的孩子手拉着手,扯着嗓子唱稀奇有趣的童谣,声音稚嫩而洪亮。那时候,没有人揣测些什么、话里话外捕捉着什么,带着似蠢的淳朴,掷地有声。从那时走来而未变的人,便成了这时节的土老帽,跟不上了日新月异的时代。如若你说你未被时代添上一些烙印,可见你就这样迷失在了过去的苦海。

    穷追不舍的宋林,所有说她失去了记忆的人,一个封闭了自己、内心垂暮的俞迟,似乎被一同卷入到了这片苦海之中。

    当她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

    是真的一片黑暗。

    身旁有人轻轻开口,那是Ulrica略带性感气息的声音:“姑娘,长这么大,有没有人告诉你,不守本分,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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