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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孙女？啊呸，有这么好心才怪！
明明就是为了看她昨天是不是撒谎来着。
昨天要不是三伯拦下来，只怕就能暴露了，但今天来，就不一样了，借口又多了。
“阿奶，拐爷爷说我姐需要休息，不能吵到。”王立地躲在父母身后小声道。
“嗯？”赵婆子像是想起什么，转身盯着躲躲藏藏的王立地，质问，“我记得你昨天脸上还有伤，这怎么一晚上就没事了？”
“是拐爷爷……给我们用了药……”
“拐爷？你们哪来的钱让拐爷过来？是不是帮私房钱了？嗯？！”
赵婆子关心的重点转移到钱上面来。
“赊着……”王立地强忍着害怕回答，面对阿爷阿奶大伯二伯，他都怕得不行。
赵婆子显然不信，一直追问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说着说着，又说他们每个月的补贴都没交够数，肯定藏私房钱，非逼王胜牛交出来。
别的不说，这存钱的确是有，但不可能给赵婆子，一家人就剩这最后一点钱了。
王立地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姐跟他说的是阻止阿奶进屋，如果阿奶注意到他，问他的伤，就说是拐爷给的药，一下子见效。
要是阿奶还问哪来的钱，就说是赊的就行。
然后就没了，并没有跟他说遇到现在这事要怎么办。
屋里的王雪猜对了，她猜到赵婆子会是这样的反应。
就在双方为钱这个事要吵起来的时候，王燕燕突然的出现打破僵局。
王燕燕像长辈问好之后便跟赵婆子说，“阿奶，我娘让我喊你拿个二十文钱去找拐爷爷抓伤感药回来给我爹，我爹这两天一直不舒服。”
啧啧啧……屋里的王雪忍不住咂嘴。
这问钱的口吻，看来不是第一次啊，也不知道阿奶这次给不给。
“你爹受凉了？”赵婆子语气放缓，忽闪的眼睛其实打着什么注意。
“是，我娘说她现在身上一个子都没有。”王燕燕微笑，并不在意身边有其他人。
赵婆子掏出钱袋，“像之前一样到时候跟你爹说，拿二十文，给我四十文。”
“好。”王燕燕一点也不意外的点头。
王雪倒吸一口冷气。
嘶！
这老太婆也太黑了吧，利息高得像放高利贷！
二十变四十，那就是双倍啊，要是人人像老太婆这样，估计都赚翻了！
不过大伯也是傻，这样都愿意，果真是赚钱多的人底气都不一样……
“对了燕燕，你回来的时候帮我问一下拐爷，你四叔一家是不是欠着他要钱。”
“知道了。”
听到这话，王胜牛夫妻俩心都提到嗓子眼。
那天小泽被打吐血，的确是在拐爷那里赊了账，还是小雪赊的，但那是那次的事。
如果拐爷跟燕燕说了昨天并没有，这岂不是就被发现了撒谎了？
对娘撒谎，他们夫妻俩只怕是下跪认错，但小地免不了会被一顿藤条打。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赵婆子没去王雪屋里，反而往王胜牛夫妻俩屋里去。
赵婆子想干什么，他们都知道。
果不其然，赵婆子一走进去就整个房间转悠，那里摸摸那里看看，还当着人家夫妻俩的面翻抽屉和衣柜。
夫妻俩早已习惯，也就任由赵婆子翻，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