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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明月,有情归梦,同到幽闺。那日夫人半阙填词,足见天资聪颖,若是粗浅,便是杨教主教授不好。”刘伯温笑着说道:“看来是没找到好师傅,不得知己。”
晓芙那日只说了遇见刘伯温之事,未曾告知填词细节,杨逍乍然知晓,心头一阵酸意,又不好发作,只能不再言语。
“杨教主可能不知,夫人和我并非一见如故,而是缘分始于在十八年前。”杨逍听着刘伯温说完,又酸又惑地看着晓芙,但晓芙也是一脸茫然,刘伯温拿出一个手帕,虽然已经陈旧抽丝,但足见主人的惊心呵护,手帕上的芙蓉刺绣杨逍再熟悉不过,这样的绣工在他的贴身衣物随处可见。
“这手帕。”晓芙在记忆中细细搜索,似乎有点记忆,看着刘伯温的面庞,说道:“你是...”
“十八年前,我为高安县丞,因着元室朝廷护送倚天剑途径高安,当时的峨眉掌门灭绝师太带人抓了高安官军,严刑拷问,又不肯给饭食。”刘伯温细细说道,仿佛一切就在眼前:“多亏当日一粉衣峨眉弟子暗自赠药施饭,这绢帕便是当日为我擦拭伤口所留。”
“你是当年的高安县丞。”晓芙似乎也想起当日之事:“当年师父令我先到高安县打探消息,并无倚天剑消息,但县里百姓均道当时县丞青田先生严而有惠爱,刚正不阿。我不忍你无辜受到师父责罚,才偷偷帮你。”
晓芙说完,斜看了杨逍一眼,只见他虽面无表情,但却右手握拳,指节发白。
“鄙人为江浙青田人,故号青田。”刘伯温见晓芙回忆起,甚至欢悦,继续说道:“只可惜我不知道夫人芳名,待灭绝师太离去后,我寻人打听,却再未见姑娘踪迹。”
“那是因为...”晓芙瞥眼看了杨逍,对上他犀利霸道的目光,原是因为自那之后便遇上杨逍,便有了后来种种。
未等晓芙言语,只见杨逍掌风而起,劲力十足袭向刘伯温,周围侍从还未来得及拔刀警戒,刘伯温手中的手帕已到杨逍手中,只听得杨逍低音回荡:“既是内子之物,理应相还。”说罢便将手帕塞到晓芙手中。
“哈哈。”刘伯温大笑,起身朝晓芙行礼,只道:“原以为那位姑娘还在峨眉,哪知已嫁作人妇,鄙人自当物归原主,也谢过纪姑娘的赠医施饭之恩。”
“刘先生真是神机妙算,以为晓芙还在峨眉,就故意让峨眉弟子晚来半月,避免应天府之劫。后知道我中毒...知道晓芙是我的人之后,又故意透露消息给徐夫人,让他来通知我们撤离。只是现在看来,有些枉费一番机关算尽。”杨逍也不看晓芙和刘伯温,自顾自地说道。
“再多的心思还不是被杨教主看破,杨教主也是早有筹谋,鄙人甚是钦佩。”刘伯温彬彬有礼,倒叫杨逍不好发作,只是板着脸说道:“今日前来,又请了赵姑娘,怕不止是要叙旧道谢吧。”
“这十里秦淮是应天府最繁华的地方。”刘伯温看像窗外夜色已至,秦淮两岸又是灯火繁荣:“我跟随朱元帅十年,东征西讨,明法度,兴水利、重农桑,惠民施政,未有一些懈怠,才有了这应天府的繁华。今日,邀赵姑娘和两位前来,不敢说邀功,只是期盼我等的努力,终有一日,这样的繁华能遍及天下所有百姓之处,共享盛世。不枉当日纪姑娘赠医之恩,不枉杨教主禅位之德,也希望赵姑娘能够放下个人仇怨,朱元帅虽非完人,但也是天下归心。”
“严而有惠爱,夫人当日确实未看错人。”杨逍虽然因着晓芙和刘伯温的旧事不快,但对于刘伯温的心怀天下甚至钦佩,倾毕生所学,苦心孤诣为天下之筹谋,这样的运筹帷幄、兼济天下实是杨逍之所不及。
“杨教主,赵姑娘那日企图带领金刚门于应天府内滋事,按照现行律例,应当流放,金刚门诸人,我已令人押送至塞外,终身不得回到中原。赵姑娘罪当相同,还请杨教主送至塞外。”刘伯温句句在理,连赵敏似是都无法反驳,只得由杨逍晓芙先行带回驿馆。
刘伯温于阁楼之上,看着晓芙远去身影,乌榜小渔舟,摇过半江秋水。
回到驿馆,无忌见赵敏回来,甚至开心,上前欲拉住赵敏的手,哪知赵敏甩开手,进到屋内,无忌只能追去。而另一边,不悔和明教诸人见杨逍回来,不悔上前:“爹爹回来了。”原以为杨逍会如往常一般和她温存应和,哪知杨逍黑着脸,不理不悔,也不看晓芙,径直走到房内。
“爹爹怎么啦?”不悔也是疑惑问着晓芙。
“诶,这刘伯温真厉害啊。”周颠称赞道:“前两天搞得巨鲸帮、昆仑派两夫妇火拼拆伙,现在怎么就马上轮到我们明教啦。”
晓芙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跟着杨逍进屋,只见杨逍坐在床前,神色微怒,也不说话。
“那个,逍郎,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晓芙走到杨逍面前,有点尴尬地说道。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同到幽闺。”杨逍咬着牙低声说道:“倒是情意很足。”
“我当时不知是谁写的,就顺着意境填着打趣。”晓芙急忙上前,拉住杨逍的手臂:“而且当年之事,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
“严而有惠爱,谦而有宽量,他是担当得起夫人的青睐的。”杨逍还是不看晓芙,他心中虽是倾佩刘伯温,论及百姓民生之事,他确是不及,论及与晓芙的缘分,他当年也有强抢之嫌,不及刘伯温谦和有礼。
“逍郎,我不是这个意思。”晓芙甚是无奈,但好像也解释不清,见杨逍不肯罢休,也不理她。只得先走到一旁,坐在桌前,等杨逍气消。
杨逍以为晓芙会继续哄她,哪知竟坐在一旁,又气又不能发作,过了数刻,走到晓芙身前,张开双手,说道:“我要休息了,替我宽衣。”
晓芙刚才想了一想,自己在这个事上并无过错,看着杨逍这般做作,便不去理他,自顾更衣上床歇息,杨逍见状颇为无奈,只得自行更衣,上床从身后抱住晓芙。
“不是不理我么?”晓芙闭眼微笑道。
“我也是人呐,总是要...”杨逍的话音渐渐低沉,在晓芙的耳畔厮磨,夜色入未央,情未了,月明潮上迷津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