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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山外刀兵声日近,杨逍也两日未归,又闻峨眉众人日前死伤惨重,今日由明教锐金旗换下回少林寺中休整。
这日清晨天刚亮些晓芙一人独自前来,让静玄禀报入门。
“师姐。”芷若扶晓芙坐下,晓芙见芷若眼下无情,神态凝重,但依旧对晓芙礼敬有加,说道:“师姐快要生产了吧。”
“还有两月。”晓芙抚着肚子笑道:“现在兵荒马乱,这孩子也是命苦。”
“元兵暴虐,怕是我们要困死在这少室山了。”想起数日前宋青书为救自己而死,芷若内心怆然,但又见晓芙跟着伤心,便握住晓芙的手道:“师姐莫怕,若是元兵杀上山来,我拼着一死,也会给你杀出血路,带你和孩子下山。”
晓芙见芷若对自己如此义重,更加难受,不禁流泪。
“师姐莫哭。”芷若看晓芙流泪,自己也是垂泪。
“我离开十多年,好想回峨眉金顶看场雪。”晓芙拭干眼泪。
“师父说峨眉金顶的雪和当年襄阳城的烟火花很像。”芷若也回忆起幼年在峨眉初雪,绚烂至极。
“芷若,师父性格执拗,我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让你承受如此之多。”晓芙拉着芷若的手:“如今峨眉弟子被困少室山,你身为峨眉掌门,就应当带着大家回家。”
“师姐?”芷若不解晓芙在说什么,只听得里屋有些许声响,一跃而入,发现正在翻找武穆遗书的赵敏,她尚未找到武穆遗书,却翻出九阴真经在手。
“妖女!”芷若黑爪已出,但赵敏拿起火烛,说道:“你若过来,我马上烧了这九阴真经。”
“赵姑娘。”晓芙也追进里屋,看二人争执:“不是说让我来劝。”
“杨夫人,周芷若生性凶残,怎会承认偷刀夺剑,我跟着你前来亲自翻出这九阴真经,便是铁证。”赵敏言辞凿凿,预将坐实芷若当日之过。
“师姐,你骗我。”周芷若见晓芙和赵敏串谋,怒火中烧,一把拉过晓芙,黑爪抵于脖间。
赵敏见状也是大惊,方才见二人姐妹情深,哪知这周芷若说翻脸就翻脸,赶忙跑出院中,大唤明教和峨眉众人前来。
张无忌和五散人本在寺中,见峨眉院中吵闹,赶忙前来,见芷若挟持晓芙,均都大惊失色。
“芷若,放了纪姑姑。”无忌喊道
“妖女,还我九阴真经。”芷若狠狠对赵敏说道,无忌转头也催促赵敏:“敏敏,快还给芷若。”
“不行。这是她杀人夺刀的证据。”赵敏喝道:“周芷若,拿武穆遗书来换。”
无忌实在无法说服任何一方,僵持不下,峨眉众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无忌忙唤周颠去前线阵营找来杨逍,周颠已被这女人斗争吓掉了三魂七魄,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出门去找杨逍。
杨逍接到讯息,立马赶到,看到周芷若一手扼在晓芙脖子,一手抓在晓芙腹上,不禁真气逆流,似是马上要走火入魔,但他强作镇定,喊道:“放了她。”
“周芷若,你敢动她,杨逍必屠你峨眉满门。”赵敏见杨逍已来,松了一口气,拿出九阴真经:“你快拿武穆遗书来换,不然我烧了它。”
杨逍见赵敏拿着九阴真经,不禁怒火中烧,一个掌风过去,张无忌出手阻拦,挡住大部分掌力,但九阴真经已在杨逍手中。
“九阴真经,废纸一张!”杨逍语气带着很重的杀气:“拿去。”将真经以掌风送到周芷若面前。
周芷若接过真经,但未放人,将黑爪立于晓芙的腹上,厉声喝道:“杨逍,杀了赵敏,我就放了她。”
在场众人皆惊,不知所措。
“杨逍,听到没有!杀了赵敏。”周芷若掌间蓄力,黑气缭绕,马上要刺入晓芙腹中。
“掌门不要”“芷若不要”张无忌和静玄几乎同时喊出,但周芷若并未收手,她满眼通红,似是走火入魔,无法控制。
“好,我杀。”杨逍见周芷若形似疯魔,无法控制,只得一掌朝赵敏劈去,张无忌出手阻拦,二人在院中打了起来。
“杨左使,我来帮你。”殷野王本有杀父之仇,也前去要杀赵敏,范遥出手阻拦。
五散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边劝说双方罢手,一边求周芷若放人。
“芷若。”晓芙见场面混乱,只能定了定心神,轻轻将芷若的利爪放在自己的腹上:“你听,他在动。”
周芷若原是力道十足,后触到晓芙小腹,仿佛回到当日在淇园,初次感受小腹胎动之时,掌间黑气渐渐散去,目光也温和些许。
“芷若,你要带峨眉弟子回家。”晓芙声线极其温柔,芷若也落下泪来,晓芙见状转身抱住芷若,低声说着:“别怕。”
杨逍见芷若收手,立马停止打斗,一跃到晓芙身边,晓芙虽和芷若抱在一起,但杨逍离她不到一寸处,随时可点芷若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