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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范仲淹和富弼便决定颁布新的官田法,并且颁布整治旧有官田法的官职田厘清法,以此来将各地混乱的官田处理干净,将土地的税收重新上缴于朝廷,以养中央之财政,这便是此法为何颁布的原因。
可以想象,当这道法令刊行天下之后,士大夫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简直是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所以从法令颁布的那一天起,居住在汴京的士大夫们便开始上书朝廷要废除此法,并言道士大夫乃是国家干城,朝廷如此作为,是在离间皇室与大臣之间的关系,此番话无疑是非常重的了,要不是韩琦立刻与皇城司的将军一起带兵进汴京将抗议镇压了下来,指不定这次新政还没开始,就彻底报废了呢。
可即便是弹压了下来,此时的汴京也已经是风声鹤唳了,尤其是范仲淹和富弼两个人,他们是这次新政的主导者,自然受到了无数的攻讦,骂什么的都有,这些文人,平时风花雪月的词写得有多美,现在骂人的话就有多么的难听,每天上书罢官的人更是能够把桌案给淹没,除此之外,太学、私学的游行那更是排满了边境街道的档期,这些年轻的士子们拿着横幅就上街抗议朝廷的不当举动,一副范仲淹和富弼就是国之蛀虫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还没完,范仲淹和富弼两人都是直脾气,对于学生的抗议,百官的罢官,士族的上书全部视而不见,带着自己的学生,亲信便直接冲进了每一个州郡,越过当地的县令,直接跟当地的吏员接触,一个个的核实起官职田来,原封不动的按照既定的法律,该拿的拿,该取消的取消,该受罚的就受罚,一丝情面也不讲,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重新纳入农业税的土地多大四万公顷之多,而这边境周边郡县所找到的土地而已。
不得不说,范仲淹和富弼的强悍作风让改革的步伐大大加快,可也正因为他的步伐太快,让许多的士族们压根就没有从心理上准备好接受改革的阵痛,范仲淹和富弼虽然短时间内收回了大量的土地,可士族们对于新政的反感便也积累了下来,慢慢的酝酿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直到一个机会的出现,便会在整个大宋朝堂之上掀起巨大的波澜。
可此时的范仲淹和富弼却是根本不管这些记恨之人的心情,等把周边郡县处理完了之后,便把支持新政的官员派往各个州郡去执行新法,而自己则是回到了汴京鼓捣起了新的法令,并在一个月之后,颁布了官员考评法,将原本不成文的考评方法全部记录在册,由吏部与尚书台一起来联合考评各地方官员的政绩。
并且考评时间也从三年一考变成一年两考,考核门类也从治理地方细化到了十几个大的门类,比如人口增加多少才算合格,土地垦荒多少称得上优秀,相比起原先来说,绝对要繁杂很多,此法一出,顿时也让地方官员们痛苦不堪,其中也包括徐清本人,面对着考核官那永远也问不尽的问题,徐清真的很容易想睡觉,不过这一道法令倒也还好,并不算太过于让官员接受不了,在习惯了之后,徐清也相信,这道法令应该是可以贯彻执行的。
只是范仲淹等人的重点对象显然不止是朝廷上的衮衮诸公和遍布天下的各大士族,除了这些读书人之外,剩下的一伙人也是这群庆历新政的臣子们想要对付的对象,他们呢,有一个十分统一的名字,叫做皇亲国戚。
所谓皇亲国戚,就是皇帝的亲戚和皇帝老婆的家人,这些人加在一起,便构成了大宋的皇室阶级,他们往往都有爵位在身,身份尊贵,地位崇高,即便是一品官员,见到他们也必然要称候或称王,是整个大宋帝国除了皇帝以外最为尊贵的人。
可是这批人随着时间的发展,却实在是太多了,刚刚建国的时候,封王者不足十人,封侯者也不过百,可等到了如今年月,这封王者虽然不多,可世袭罔替之下,人数相比开国时却也是大大增加,全国所有拥有王爵的人大概有二十人左右,至于封侯者那就更多了,皇帝娶了一个皇后,就必然要给皇后的家里人封爵,自己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的儿子出生了,也要加封爵位。
每一代皇帝皆是如此,到了仁宗朝的时候,封侯袭爵者人数不下五百人,至于册封列侯之庶子、次子的散官职,那就更是不下上万了,这么些的人,犹如清朝的八旗子弟一般不事生产,只知道从国库中拿钱,并且广置田宅,买了地之后又凭借着自己的爵位不交税,一个个的都是巨富之家,却给宋朝带来了庞大的财政负担。
为了解决他们,范仲淹便和富弼商量许久之后,推出了更荫补法,以此来遏制宗亲外戚对于国家的剥削。
此法规定除长子外,其余子孙须年满15岁、弟侄年满20岁才得恩荫,而恩荫出身必须经过一定的考试,才得补官,并且额外规定朝廷之中宰辅以上大臣所拥有不需科考直接推荐子侄为官的人数将从不限额更改为只能推荐五人,以此来限制官员泛滥的问题,此法一经颁布,官职田厘清法的余波还未荡平,便立刻掀起了新的波澜。
前者惹恼了官员,后者则戳痛了宗亲外戚,这两者都是一个社会最为顶端的力量,拥有着庞大的政治资本,两者联合起来,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妥协,很快,这些势力便开始针对新政在全国各地搞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原本海清河晏的边疆此时也不停的发生暴动,全国的大型城市学生罢课,士族子弟开始大规模的辞职,地方乡绅也开始写联名信来控诉朝廷的新政,一时之间,群情嚷嚷,好似范仲淹、富弼及其新政大臣就是一帮祸国之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