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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见见,说说话,便更是亲密了些,以后,若有什么,也好互相帮衬着些。”馥心淡然一笑,却是牵了付羽瑶的手一同出门,往扶风殿的方向去。
付羽瑶其实并不想搀和她们海家姐妹的事,只是给馥心强牵着,于是只能由着她了。
刚进了扶风殿的暖阁,馥心便屏退了左右——眼见海兰慧无声地端坐在椅子上徐徐喝着杏仁露,见了馥心两人,竟像是没看见一般。
馥心并不在意,悄然无声地走过去,拉着付羽瑶一同落座,才笑着道:“姐姐!这外头风大,怎么就突然跑过来了呢,若是有事,为何不叫妹妹过去呢?”
海兰慧脸上略是变了变色,将手中的瓷碗放下,低声道:“这会子过来,只怕宸妃已经知道了!可做姐姐的也顾不得了!馥心,你今日为何要答应跟着皇后,你不知道她的秉性吗?最是自利自私不过,她利用时,你便是她的一枚棋子;若用不着,便把你弃如敝履——有我做例,你还看不清么?”
馥心听了这话,竟毫不生气,但脸上也没了笑意,语气中并无半点波澜道:“姐姐,若有利用价值,却还是好的。我如今倒不想被利用,却还有别的选择吗?”说罢,她转过脸面无颜色地盯着海兰慧,口吻中满是悲哀,“姐姐难道还不明白,失去了利用价值,却还有什么意义么?”
海兰慧略是一怔,出神地回看着馥心,口气松了一松道:“做姐姐的,倒是低看你了。妹妹,你却是又办法,让皇后顺利生子吗?”
“其实博弈并不在你我之间,也不在皇后与宸妃之间,而是皇上与宸妃之间。”馥心缓缓端起茶盏,将它放在果盘旁边,又端起付羽瑶的茶盏,亦是放在果盘旁边,淡淡笑道,“做妹妹地说了,不知姐姐信不信——其实宸妃堕后宫众嫔妃的胎,皇上岂能不知?只是宸妃与皇帝情深意重,皇帝看在眼里,没有追究罢了。其实若深究起来,宸妃岂能如此嚣张跋扈?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海兰慧与付羽瑶听了,皆是点头称是。
馥心续道:“早在先帝登极之前,宸妃便陪着皇上到草原充当质子,兰夏王何等残酷,竟在梁帝授意之下,苦苦折磨一个小小少年郎……若非宸妃陪伴,皇上多半熬不到先皇御驾亲征,于是,两人的情谊,我等不可小觑。”
海兰慧听罢,许久幽幽才道:“是了,我若不是小看了宸妃与皇上的情谊,大约也不会被贬为贵人了。”
“姐姐不比自责,妹妹妄加忖度,只怕皇上贬了姐姐,已然心生愧疚,否则不会将姐姐调离颐福宫,入住凤藻宫——要知道,凤藻宫的主位,将来一定是晓媛。白帅的女儿,一定会给予姐姐的保护。有了凤藻宫的主位,宸妃便不会把眼光一直留在姐姐身上。”
“这话妹妹说得正是,前些日子,我身边的玉梅嬷嬷,便中毒身亡了。”海兰慧忽然变了一副狠厉的颜色,死死回视着馥心说道,“我身子不快,请太医看过,一副药熬好,我嫌苦,便没有喝。嬷嬷一直催着我服用,还尝了一口与我说不苦,随之我勉为其难接过药碗刚要服用,嬷嬷便倒下了……我请明太医查过,里面下的乃是剧毒钩吻!”
馥心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馥心,先前极北公爵凌信芳派了女儿凌珺卧底王府,曾经对王爷下过钩吻之毒,差一点就得手了,若不是雪歌略尝了一口,只怕楚彦熙早就身亡。如今,这种毒药竟在上清皇城都有!不得不让馥心震惊——她忽然想起了当年的种种事来:
当时,燕妃请了徐太医过来看过雪歌,说她中毒不深,只是伤了喉咙,怕是以后再不会有莺歌燕语之声。又禀明王爷和燕妃,说此毒名曰“钩吻”,钩吻之烈,半叶许入口即死!以流水服之,毒效尤速,往往投杯已卒!幸是雪歌姨娘喝了不多,性命无虞。
楚彦熙阅书无数,当时想起了有关钩吻之毒的典故,说是此物便是当年毒死神农氏的奇毒之草,还有个俗名叫烂肠草。
“这种毒草,中原并没有。”馥心想起楚彦熙的话来,轻声说道,“这钩吻是南方苦湿之处才有的毒草,南越国,宛城多产……当年先帝南征,南越国就是以此毒害了诸多兵丁,看来……有南方人搀和进来了。”
“南方人?”海兰慧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睛一亮,“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