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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当然好。”阿赛‘扑嗵’跳到地上,拍了拍屁股,‘咚’的一声,一惊天臭屁直奔王扒皮和派遣公司的几人而去。在长桌前,那臭屁化作一片黄烟,晃晃悠悠飘飘渺渺地将王扒皮的烟雾悉数湮没,也将那几个倒霉蛋笼罩其中。
透过左摇右晃的黄烟,王扒皮和苏总以及另外两人慌乱的挥舞着手臂驱赶着狼烟般的臭屁,咳嗽不断,泪流满面,惶惶如丧家之犬。笑得众人前仰后合,满面泪流。
随着烟雾的渐渐消失,王扒皮一只手捏着鼻子怒骂道,“阿赛,你疯了吗?有你这样干的吗?”
“哎,王院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管天管地的还有管人拉屎放屁的吗?没办法啊,谁让它赶到这个当上了,啊,我总不能憋着吧。你得庆幸,这多亏是一个屁,要是一泡屎你可就惨喽。”阿赛伸臂一阵浪笑。
这时,被阿赛的臭屁崩到一边去的‘人事儿’飞一般蹿到王扒皮跟前,用衣物胡乱抽打着袅袅余烟。
王扒皮晕晕乎乎地看着‘人事儿’鼻子上那两棵长长的亮晶晶的白里透绿的泛着刺鼻气味的东西问道:“你这鼻子里插的是,是什么呀?”
“葱,大葱,”‘人事儿’似乎是被阿赛给吓着了,不太敢张嘴,“阿赛那屁,太臭了。”
“葱!”王扒皮伸长了脖子在众人山呼海啸般的嘲笑中说道,“真他妈有你的。”
阿赛早已乐不可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同,同事们,鼻子眼插大葱,叫,叫什么了着?”
“装象!”三百多人齐声答道。
这一声‘装象’似乎是引起了共振效应,棚顶装着蜡烛的玻璃球子如同世界末日里逃离宇宙的妖火,带着光芒和火焰仓皇间跌落到荒浊的大地上,跌落到来不及躲避的人群中,惹得四只恶狼一阵咆哮。
如果说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场严重的混乱局面,你会不相信吗?但是,就在人们将所有力气汇聚到腿上准备离弦之时,老麻大吼一声,“别慌!”
好再跌落的灯盏不过五六个,在老麻有条不紊的指挥下,三百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那几团妖火在人间便宣告消失。
王扒皮、‘人事儿’、苏总以及派遣公司的另外两个人,早已像几只仓皇逃窜的袋鼠,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蹦跳着涌到了大厅出口,见屋内安然无恙才又惊魂落魄的返回长桌前,落座。王扒皮小脸儿蜡黄,‘人事儿’小脸儿煞白,苏总和另外两人面如死灰。
‘人事儿’刚坐下去又站了起来,手里依旧攥着死去的爱子。这家伙嘴里喘着粗气,脑门子上嘀嗒着冷汗,拐着一条瘸腿走到老麻面前——可能是刚才逃跑时崴脚了——“老------麻,你够狠,够------爷们,等这把事过去,我一定申请院里给你嘉奖。”
“懦夫,谁稀罕你的嘉奖。”老麻随手将合同拍到长桌上,“大爷现在要签订无固定期限劳动合同。”
“科长,”王扒皮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冲‘人事儿’唧咕了一下眼睛,“把他们的合同都收上来,还有这两份,”王扒皮把老麻和阿赛的合同递给‘人事儿’,“先鉴定一下真伪再说。”
“是,院长,我这就收。”‘人事儿’一边接过那几份合同,一边走向众人。等到把所有人手中的劳动合同逐份收完后,王扒皮冷不防给‘人事儿’使了个眼色。‘人事儿’心领神会的抱着一大摞合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虎型铜鼎。
“狗娘养的,你要干什么?”阿赛意识到情况不妙,球状的身形迅速起飞,老麻和另外那十多人紧随其后。
可惜,‘人事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没等那些怒火中烧的冤魂追上来,一大摞合同已在虎型铜鼎的肚子里迅速燃烧。尽管老麻和几个胆大的忍着疼痛从烈焰中拽出了一把,但已经无济于事。面目全非触手掉渣的合同彻底被‘人事儿’给毁掉了。
“变态,人渣!”阿赛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像一只饥饿的肥猫一步步逼向被火焰燎去眉毛的‘人事儿’。
“你,你可不要撒野啊。”‘人事儿’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老鼠战战兢兢、既滑稽又可怜的后退着,一不小心踩到了刚刚摔碎的玻璃碎片上,脚下一出溜,摔了个仰面朝天。阿赛纵身一跃,不偏不倚整好骑在了‘人事儿’的肚子上,疼得‘人事儿’龇牙咧嘴。
“我让你烧,我让你烧。”阿赛眼里喷着火,一只手死掐着‘人事儿’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抡圆了照着那张丑恶的嘴脸就拍了下去,只是几下,那副黑边眼镜便连滚带爬的自顾逃命去了。
有人已经悄悄地溜向了大厅出口,是非之地走为上策呀。眼尖的孕妇快速转动身下的轮椅,出溜溜一下,倏忽间滑倒了出口门前,然后用一个及其优美而又潇洒的动作来了个后转身,人车合一,死死地堵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都给我退回去!今天这事儿无论是福是祸是享受还是承担,见者有份,想走可以,从我身上过去。”
想溜的那些人慢慢的又退了回去。这孕妇已是身怀六甲临盆在即,谁敢惹,谁敢碰?老麻抱着膀神情肃穆,看了一眼孕妇又瞟了一眼王扒皮,继续欣赏地上的表演。
‘人事儿’在阿赛的屁股底下蹬着腿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嚎叫着,吓得派遣公司的三个人出溜出溜钻到了桌子底下。王扒皮目光呆滞神情颓废,身体软软的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筛糠般的指着地上的阿赛,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阿赛那只手是肉呼呼厚墩墩,宛若一短小而精干的鞋垫子,啪啪啪啪啪十几下下去,‘人事儿’彻底放弃了抵抗和挣扎,任凭阿赛发泄着无穷无尽的怒火。也许是打累了,阿赛掐着‘人事儿’两只胳膊的手一松劲,这家伙总算找到了机会,挣脱了被掐得火辣辣的两只手臂,挥动拳掌迎着阿赛的面颊狠命打去。之所以是挥动拳掌,是因为‘人事儿’攥着爱子的那只手始终没松开过。
阿赛一不留神挨了一拳一掌,左脸颊立刻显现出五道殷红的指印,右侧腮帮子也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
这阵势早就震惊了所有人。派遣公司的三个人趴在桌子底下不住的颤抖着,弄得桌子咯噔咯噔响个没完。王扒皮已瘫在椅子上,浑身上下被又虚又冷的汗水打透,面如缟素。而原来一只跟在阿赛和老麻身后的那十几人,只剩下四位,余下的和那三百多位全都溜边、靠墙,更有甚者竟然面壁、掩面,生怕溅身上狗血或是惹祸上身,只是他们掩面的手上全都露着细微的指缝。他们之所以露着细微的指缝是因为他们幸灾乐祸,是因为他们希望看到那些被自己所痛恨的人遭到别人的痛击,是因为他们希望看到被自己所痛恨的人遭到别人的痛击的同时自己可以免受牵连之苦,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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