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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龟隔着网线猜测他的神情,却觉得像是隔了层雾。
应该是高兴的吧,她很甜地想。
……
余思归又和盛少爷聊了两句作业,发现盛淅这个假期竟然真的彻底放飞,便给他拍了几张明天不交的话会被老师削死的、归老师独立完成的卷子让他先应付下——总数大约在七八张左右,盛淅对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和总数了半天,真诚地问:
「这些教研室是不是有病?」
余思归静了静,道:「说话,盛淅。」
「?」
盛少爷了个灵魂问号。
龟龟真诚地说:「……你之前每次都一张不落地做完,我也觉得你挺有病的。」
盛淅:「……」
盛少爷那头再不说半个字,估计是麻利抄卷子去了。
思归最紧迫的那些作业已经应付完,已经懒得继续挣扎——而且归老师的咖位毕竟与普罗大众不同,很多老师高一就习惯了她的作风,就算她不交作业,老师顶多也就课上怼她两句,并不会过度为难。
盛淅其也可这么干……思归着手里的精灵球想,他也是有这样的特权的。
但是盛淅是个把事情做到无可挑剔的『性』格。
……那是个天生的强者。
余思归躺在床上稍稍一愣,中涌上一点说不清的情绪。
盛淅是这种,思归想,而且他必须是。
窗外雨声渐大,余思归拿手机,开浏览器,浏览器加载出她两天前检索的内容。
-
——尖子生永远是会在网上留下痕迹的。
余思归的名字就是如此,她从学就常上学校官网,后来去个辅导班也爱拿她说事儿,再后来各大赛事;初中时老师很爱推她去各项大赛,便又是一长串。
往近了说,还有第一中学的先修班录取公示,余思归三个大字明晃晃地挂在市教育局官网上那页名单的头一个。可说光搜名字就能搜出归归从到大几乎所有的求学与获奖经历。
盛淅毫不例外。
——他的痕迹甚至比归归还多。
可能是因为为光环过于强大、受老师信任的缘故,他的比赛经历和公示甚至多到了恐怖的地步,公众号、兰生的学校官网新闻、赛程记录……
每一处都留下了点琐碎的线索,只不过余思归第一次搜到时,根本料到连这个地方都有蹊跷,
余思归着屏幕上连时间与年级都对不上的盛淅资料,望向里最终完成的,那一块拼图。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黑夜里,龟龟有点酸地问。
-
——而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当这条线索归拢,连那些鸡零狗碎的地方都串了来。
有学生能在高一下学期就搞到复赛名次。有。
再顶尖的豪强高中、再顶尖的学生也很难出现报名参加考试的高一学生,并让他们去参加学年伊始、位于九月初的竞赛初赛。
因为竞赛报名一般是六月,那时候高一学生甚至入学。
但是盛淅足足有两个。
余思归先前烦他,单纯地为是他开挂了,毕竟第一中学为这届高一开设的竞赛课程这学期才刚刚开始,盛淅却竟然有名次,从根本上就甩了先修班的所有一大截,如不是开挂,这一切很难解释。
但事情的真相,却比这个精致得多。
余思归着屏幕上“我校郑皓南、盛淅、秦渡……获得数学奥赛名次,即将晋级国赛”的字样,又了发布的日期。
然后她很轻、很难过地闭了下眼睛。
盛淅明是个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把一件事做到无懈可击的。
哪有那么多挂。龟龟有点酸楚地想。
——因为他今年本来应该高二。
-
……
和思归的高中录取公示足足差出一年的。
坐拥两个竞赛名次,连日期其都『露』出了破绽的。
——但是归归和盛大少爷相识已经足足半年,他从始至终,连一个字都提过。
他只是笑着和班上所有相处,笑眯眯地任由思归从他笔袋里揪红笔;周考归归竭尽力肝数学却还是被他甩了截,气愤地质问他你是不是偷偷开了灶,盛淅只会笑眯眯地拿本数学奥赛蓝皮,在思归面前晃上一晃。
——思是,我是搞过竞的,比你高明是理所应当。
虽然可能确是真的……
但是问东答西、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是在说谎!混蛋谎话!
余思归一时,感到说不出的憋闷酸楚……
然后她又捂了下自己的后脑勺——那地方今晚刚被混蛋高二学生揪了一把,还被他捏了脸,还在隐隐泛痛。
他使劲儿大了……
龟龟委委屈屈,深感自己被欺负了,被盛淅当成商场里放着的玩具随便捏着玩也不用负责任,非常痛,钻进了被子。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余思归睡觉时头对着窗,在枕头上滚了滚,好像怒气无处发泄,过了会儿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
——“叭”一声,龟龟将被窝里的精灵球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