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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成为了我每次遭遇挫折的慰藉。而距上次收到她的信已有一年之久,我觉得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现在,我希望我不再被动地等待,我要去寻找她。”
话音刚落,许诺和蔡逸语、蔡逸辰推门而入,见到丁寺,蔡逸语和许诺有些吃惊。
“丁寺学长,你怎么在这儿?”蔡逸语问道。
“哦,丁寺学长说是给我们找了投资人,先来替投资人看看我们的书店。”周言解释道。
“那真是太好了,学长,太感谢你了。”
“不必客气。”
“对了逸辰,这就是我在路上和你讲的丁寺学长,学长,这是我的弟弟蔡逸辰。”
丁寺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溏心书店。
丁寺走后,周言将丁寺和林竹的故事讲述给许诺、蔡逸语和蔡逸辰听。
“哇,好一个‘殊途同归,多年后坐在一起讲讲来时的路’啊。”
“可是很遗憾,他们已经错过了七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呢。”
“我觉得最遗憾的还是丁寺学长的咖啡厅不能在我们的店里开分店,如果林竹学姐现在回来了,说不定丁寺学长就不会关店了。”蔡逸语猜测道。
“对哦,反正我们周末也没课,临城离这儿这么近。现在书店都整顿的差不多了,资金到位了才能复工,不如我们周末去临城找林竹学姐吧,和她说说丁寺学长要关咖啡厅的事情,这咖啡厅也有她的心血,说不定她能阻止学长呢。”
“行,那我们周末就去临城吧。”
“植树,陈默,我们周末去临城的永叙县找一个支教老师,是决定我们能否和‘等’咖啡厅合作的重要因素,你们要一起吗?”
“逸语姐,我们周末预约了图书馆的座位,下午才有空。”
“那我和逸辰、周言、许诺开逸辰的车,我把我的车留给你们,等我们快到了再给你们发定位,到时候你们再过来吧。”
“好的,逸语姐。”
周六上午——
许诺前一天下午特地去文传学院的老师办公室要了林竹学姐的地址,说是看到她之前在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上的优异表现,非常敬佩她,想去和她取取经。由于许诺在全媒体大赛上的优秀变现,让老师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很顺利便要到了林竹的地址。许诺便将地址发给了星野植树。
只是临城本就是地势倾斜、诸山环立的城市,地貌类型复杂多样,以切割破碎的丘陵和山地为主要特征,加上地处沿海,工业不发达,旅游业也暂未开发,尤其是远离市中心的一些小县城,镇上的年轻人不得不外出务工,留下的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开上了崎岖的盘山公路,已经进入了永叙县,路牌指示距离安阳镇仅1.2公里。眼看前面没路了,蔡逸辰停下车。
此时,车旁经过一个老头,茶农的打扮,正好奇地往车里望。
“老爷爷,请问这里是安阳镇吗?”蔡逸语问道。
“是啊,年轻人,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哇?”老爷爷慈祥的问道。
“爷爷,我们是来找朋友的,想问问您啊,这里离安阳小学远不远啊。”
“不远不远,”老头摆摆手,“沿着这条路啊一直走,走个三里地,你看那个上面有一个五角星的房子啊,就是安阳小学了。”
“多谢爷爷了!”
老头摆摆手,离开了。
四个人都下了车,步行到了安阳小学的门口。
此时,从门口走出来一位看起来近四十岁的戴着眼镜的女士,看样子像是这里的老师。
“您好,冒昧问一下,林竹林老师在吗?”
“林老师……很遗憾,她在半年前去世了。”
“七年前,林竹和我一起来到了这里支教。她很可爱,很单纯,也很聪明,所以学校里的孩子们和村里的村民们都很喜欢她。这里本来是一座荒山,由于地形陡峭,不能开辟大面积的田野,所以这里的老人孩子们都挺贫困的。林竹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和我一起商计着能不能种些东西卖钱,后来我们一起将茶树苗移植到山上,竟都活了,村民的生活也有了保障。这里因为土质疏松,才适合种茶叶,可竟也是因为土质疏松,连下几天暴雨,上游沟岸垮塌,都被大雨冲了下来,引发了山体滑坡,进而引发了泥石流。林老师为了将屋里的学生带出来,自己牺牲了。”老师的眼睛一红,似乎不愿再回想起当时的事情。
“那可真遗憾啊……”蔡逸辰感叹道。
“哦,对了,你们刚刚说是从滨海过来的?”
“是的,我们是滨海大学的学生,林竹是我们的学姐。”
“那你们认识这位‘丁寺’先生吗?是林竹的恋人。这几年,一到寒暑假,林竹就会抽空去一趟滨海,我想,可能是见他吧。不过很奇怪,明明都见面了为什么还要写信呢。”说着,支教老师便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丁寺”。
“丁寺学长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是替他来找林竹学姐的。”
“那就好,麻烦你们把这封信交给丁寺先生吧。谢谢。”
他们与支教老师告了别,准备返程回滨海,周言打电话给星野植树,想要告诉他们不用过来了,他们已经办完了这边的事情,可是山上信号很差,并没有打通。那就下了山再打吧,也不差这一会儿,周言心想。
可下了山,谁都没有想起来给他们俩打电话,另一边,星野植树和陈默也在去临城的路上了。
一路畅通,三小时后,蔡逸辰将车停在了“等”咖啡厅的门口。
看着大门上方的“等”字,周言不禁有些心酸。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等来圆满的结局,总以为苦尽就会甘来,殊途也终有同归的一天,可现实情况中,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遗憾也终将会是遗憾。等待是为了久别甘露的重逢,越过山河岁月,终要相见。可人生的常态也是在错过与离别之间周旋,绝大多数人的之间错过将会是永远。爱情是执着,而等待是宿命。
丁寺抬起头,见是他们的到来,放下来手中的杯子。
“来了,坐,试试草莓酸奶吧,菜单上没有。”
许诺一想起丁寺学长还在等待林竹,眼眶一红,“学长,我们找到林竹学姐了。”
丁寺倒蜂蜜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许诺。
看到许诺的表情,丁寺心中一凉,应该不是个好消息。
“林竹学姐她……半年前去世了……”
周言将支教老师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了丁寺。
这个消息对于丁寺来说是晴天霹雳。怪不得她还没来赴约,怪不得一年前就突然渺无音讯,现在都有了答案。
“诺诺,我们走吧,让学长冷静一下。对了学长,这是学姐的同事给我们的,说是学姐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节哀。”
“等等,尝尝她最喜欢的草莓酸奶吧。”丁寺将装着草莓酸奶的玻璃瓶递给他们。“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做这个了。”他补充道。
“谢谢学长了。”周言接过酸奶,带着许诺走了。
出了咖啡厅的门,周言才想起刚刚忘记给星野植树和陈默打电话了,又打了一个过去,可此时星野植树和陈默正在山里,电话并没有接通。算了,他们到了那边发现我们已经走了,应该会立刻启程回来的吧,两个大男人,不至于被拐走吧,周言心想。
周言他们走后,丁寺开车回了家,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打开了那个上面只写了“丁寺”的白色信封。
“亲爱的阿寺,又是半年过去了,你过得如何?现在我们的咖啡厅在滨海市应该小有名气了吧,我在这里的支教生活也过得也不错,今年我们村的明前茶卖得很好,创了销量的新高。看着村里的孩子们一天天长大,说实话我真挺舍不得离开他们的,但是想到明年我会回到你身边,我又很期待离开的日子。偷偷和你说个秘密哦,其实每个寒暑假我都会坐大巴来滨海,来我们的咖啡厅坐坐,可惜来了十几次,你都不在。咖啡厅的装修和我们当初策划的一模一样,可是当时因为没钱,我们只能舍弃了一部分的元素,没想到你都还记得,现在都逐一添上去了。每一封信都是我自己送来放在前台,可能他们也没注意到我吧,看到是你的名字,也就都转交给你了。不过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偷偷送信了,因为下一次,你不用再等我的信了,我会站在你面前,等你拥抱我。林竹”
没想到最后丁寺没有等来林竹,而是等来了林竹的死讯。
丁寺将信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入信封中,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尘不染的木盒。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林竹给他写的一封封信,揣测着林竹写信的心情,不禁失声痛哭。
周言回到学校,和许诺、蔡逸语、蔡逸辰一起吃了晚饭,他们本来以为找到林竹,就能让丁寺回心转意,留下来继续开店,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发展,四个人都很自责。
这时,周言的手机响起。“是丁寺学长的电话。”
周言接起电话。
“周言,我决定继续把店开下去了。林竹……死了,所以我也不用再去找她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我和林竹的事业,传递下去。”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嗓音。
“丁寺学长,我相信林竹学姐也希望咖啡厅继续开着的,这毕竟是你们共同的店,是你们青春的共同记忆。”
“你说得对,所以我这么做,她在天上……也一定很开心吧。过几天有空来一趟咖啡厅吧,我同意和你们合作了。”
“好。”
周言回到寝室,发现陈默和星野植树依旧联系不上。
“蔡逸辰!蔡逸辰!现在还联系不上植树和陈默,你说他们俩会不会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