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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还能去抓出个现行?
不过这些信息倒是让凤笙知道小银子是无辜的,她也就可以出手帮忙了。
事不宜迟,凤笙让人去前院回事处叫了个下人,就带着一众人去了五城兵马司。
所谓的五城兵马司,其实是统称,正确的应该是东、南、西、北、中城兵马指挥司,专司京城巡捕缉盗、防火巡城之事,虽然五城兵马司管的事挺杂的,但是抓一群乞丐也用上五城兵马司,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小豆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城兵马司抓的人,只知道是往西城去了,凤笙就先去了西城兵马司衙门。到了地方,她也没下车,让回事处的下人领着小豆子进去找人,她和韩英则在外面等着。
虽是个下人,代表着魏王府来此地,就不是普通下人。回事处专司王府宾客宴请之类的迎来送往,和各处都少不了打交道,也清楚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是些京油子,当然这是指底层,实则能坐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位置的,大多都是皇亲国戚。
进去后,也没废话,先报上来历,又点明了其中有个女学生是晋江书院的,五城兵马司抓盗贼也就抓盗贼,竟把书院的学生也给抓了。
殊不知兵马司衙门里的人,也在嘀咕这事,晋江书院如今在京城的风头自是不提,书院学生的衣衫都是统一配备的,格外与一般人不同。
苍青色的底儿,宽袍大袖的式样,衣襟和袖口还多了条皂色的宽滚边,腰间是同色的腰带。
有些像似生员衫,却又不是。
在正面衣襟上,有青色纹路的刺绣,乍一看去像某种花纹,实际上是凤笙亲手设计的,以晋江书院为名的符号,也算是一种标识。
当时出面的差役也没细看,就把人带回来了,回来后才知道是晋江书院的学生,又是个女娃子,有人提议问清楚事就把人放了,谁知道小银子却不走,非说他们抓错了人,是有人故意栽赃,于是这局面就僵住了,才会关了她一日。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王府的下人匆匆出来了,把事情大概禀报了一下。
人确实就在这,但小银子不走,说他们是被人诬陷,没有找到真凶,他们若是无缘无故就离开了,这事就成了悬案。
这下人脸上残留着不可思议,似乎很不能理解这群乞丐为何如此不识趣。人是兵马司抓的,现在王府出面要人,人家也愿意放人,其本身也没吃什么亏,现在反倒不走了。
还想如何?难道还想仗着王府的势胡搅蛮缠?
他虽碍着尊卑有别没说什么,但凤笙只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宰相门前七品官,挂着王府的名头走出去,大小也是一号人物。他们吃不了亏,自然也没受过什么辱,当然不明白屈辱感以及被冤枉的滋味。
也许明白,但这群人地位低于他,所以并不愿意去想,让他来看能让王府出面要人就是祖坟上冒青烟,还想怎么样。
“王妃,要不我进去看看?”韩英道。
“罢了,我同你一起去。”见韩英似乎想阻止,她又道:“我挺好奇这丫头想干什么。”
其实小银子现在心里也直打鼓,她知道王府的人出面,肯定是王妃知道了。
王妃在她心里是个很好的人,书院里的人对她都很好,她其实并不想麻烦她们,可是当麻烦与被冤枉并列在一起,她认为洗清冤屈重要些。
可惜这种坚持在面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凤笙,却变成了站立难安。
“我是晋江书院的学生,我有义务要维护书院的声誉,事情没有查清楚,就这么无缘无故被抓又被放,若是被外人知晓,恐有碍书院声誉。”她梗着颈子,却低垂着眼睑说,小脸上写满了倔强。
凤笙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笑了笑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还自己,也还大家一个清白。”
“小银子,要不就算了,能放出去就不错了,要什么清白。”站在她身后,一个瘸腿的中年乞丐小声道。
“就是,多大点事。”
“乞丐要什么清白,反正又没挨打。”
因着魏王妃突然驾临,这间屋子里的气氛格外凝重,衙役们都低着头站在那儿,这些乞丐们说话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因为屋子太安静,自然所有人都听见了。
“乞丐怎么了,乞丐就能被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大抵与以前的经历有关,提到这些小银子似乎有些激愤。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穿着吏目的衣裳,行事匆匆,满脸恭敬,见到凤笙就忙拱手行了礼。
“不知王妃前来,小的有失远迎,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大人都不在,小的暂时管着衙门里的事,王妃您有事请吩咐,小的必定鞍前马后为您效劳。”
凤笙没说话。
旁边上来个衙役将这吏目拉到一旁耳语片刻。这吏目也是个戏多的,当即就大声说查,严查,必须把事情查清楚。
凤笙走到小银子面前,看着她道:“你不忿这些人势力,为权势折腰,又不忿自己被冤枉,想还自己和大家一个清白。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做,靠着自己的能力还给自己一个公道。”
小银子没料到凤笙会这么说,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没有信心?”
“我只是个小孩子。”
狡猾的丫头。凤笙不在意笑了笑:“你人小心大,要对自己有信心。这些人你都可以用,靠着你自己的智慧去做,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成,就老老实实跟韩讲书回书院去。”
“好。”
小银子点点头,很郑重对凤笙说:“我一定不会让王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