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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绝望地等待明天的战斗。
此时，韩莹雪披着斗篷，带着兜帽，帽檐压得很低，她的身边是贴着胡子打扮成奴隶贩子的唐皓凯，两人坐在看台上安静等着比赛的开始。
“别担心！”唐皓凯嘴唇微动，伸手抚上韩莹雪紧攥的拳头，脸上还挂着他那标准的痞笑。
“老弟，你是新来的吧？”一旁一个沙哑怪异的声音突然在他们的身边响起。
韩莹雪用余光一看便认出正是当初那个卖了自己的“老虾米”，她偷偷用脚碰了碰唐皓凯。
唐皓凯马上会意，一脸奸商一般的假笑道：“可不是，之前都没在这边混过，初来乍到的，还请老哥多多照顾啊！”
老虾米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唐皓凯，贼笑一声，“唐公子莫要说笑！老头子哪里有那个本事。”
韩莹雪和唐皓凯心里都是一惊，没想到这个老虾米居然认出了他，不过唐皓凯本来在宁州时就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被人揭穿也面不改色道：“别谦虚了！我可是头一次在锦城做买卖，要是不能弄点银子回去慰劳弟兄，这帮小子准跟我急啊！”
老虾米本以为揭穿唐皓凯的身份之后这人最起码会有点尴尬，谁知这人脸不红心不跳直接将底牌交了出来，一时间，自诩阅人无数的老虾米居然也摸不清他的底，有些犹豫起来。
就在他正举棋不定的时候，就见唐皓凯突然靠近，偷偷说道：“我知道你手里有籍契，那可是个好东西。方便让给兄弟一张不？”
老虾米眼睛一眯，颇有些防备道：“你莫要胡……”
还不等他说完，就见唐皓凯一脸贼笑，一把扯掉了韩莹雪头上的兜帽，露出女人“惊恐”的脸。
老虾米微微一怔，随即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抬起胳膊，撸下袖子挡住手。
唐皓凯立刻会意，明白这是行里的“拉手”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袖里吞金”，于是将手伸了进去，两人开始讨价还价。
最终，两人皆是满意一笑，算是谈成了。
于是，老虾米从怀里掏了半天抽出一张籍契，递给唐皓凯，唐皓凯看了一眼小心收好，从兜里掏出银票递给他。
两人抱拳一笑之后，老虾米便起身离开去别的地方坐了。
“这是谁的？”韩莹雪皱眉问道。
“柳州将军崔日用的嫡女崔媛。”唐皓凯低声道：“我看他手里一定还有不少！”
唐皓凯皱眉不解，“这些籍契都是哪里弄来的？”
依照大越的律法，一旦有官员家眷被贬为妓的女子必然先在户部登记造册，由户部出具奴籍文书，与此同时将原有户籍注销，重新发一份奴隶的籍契给被教坊司，教坊司按照各地官阁或者军妓的人数情况统一调配，然后将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押解人员前去报道，并将籍契交给官阁或者军营掌事。
而按照一般情况，这籍契将会跟着这人一辈子，直至这人死去，才会有当地管事将此事上报教坊司，教坊司同时收回籍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