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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莹雪歪着头看着韩蔚霖问道：“那哥哥的想法呢？”
“我？”韩蔚霖轻笑一下，“人都抬回来了，又有谁问过我的想法。”
韩莹雪心中怒火顿起，厉声道：“是不是母亲又犯了癫症，脑子不清楚了，居然就这么往你房里塞人！”
韩蔚霖看到妹妹如此愤怒，想着这世上总还有人为自己鸣不平，心间的郁闷之气反而减轻了不少。
他微微一笑，拉过妹妹的手，安抚道：“好了，你也别气了，这次不是母亲的主意，是你嫂嫂一人操办的。我也能理解她的苦衷，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理那女人就是，韩府这么大，我还养得起几个女子。”
原来陆红凝前段时间说是回韩府办事，竟是去操持这件事了。
“不行！我这就写信告诉母亲，让她找个牙婆将那人卖了。”想着自己哥哥要天天看着那女人生气，韩莹雪起身就要往外走。
“好啦，好啦！”韩蔚霖一把拉住她，“你这么做只会让你嫂嫂难堪，而且那女人也是个苦命人，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被卖掉，上一个也因为这个闹死闹活的。”
韩莹雪知道哥哥为人纯善，双肩一垮，坐回了床边。
“傻丫头，你能这么为哥哥着想，哥哥已经很开心了。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别这么为难自己。”韩蔚霖轻抚着妹妹的头发，柔声哄着。
“那嫂嫂……？”韩莹雪想起还跪在门外的陆红凝。
韩蔚霖眉头一皱，“她那犟脾气，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随她去吧。”
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韩蔚霖说着开始打起呵欠。
韩莹雪赶紧扶他躺好，又给他盖上被子，直到守着哥哥睡熟，才轻手轻脚走到屋外。
果然，陆红凝还在那里跪得笔直，一动不动。
“嫂嫂。”韩莹雪来到她身边蹲下，劝道：“就算你是为了哥哥好，这么逼他只会适得其反，你赶紧起来吧。”
陆红凝微微抬头看向韩莹雪，眼神却是一片冰冷，毫无半点平日里的温柔。
这样的陆红凝让韩莹雪莫名感到陌生。
半晌，陆红凝才轻飘飘地说：“这是我和你哥哥之间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
说完，她缓缓闭上了眼，摆明是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
“莹雪。”呼延恒亦清朗的声音传来：“你嫂嫂说得对，这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看着固执的嫂嫂，韩莹雪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放弃再劝。
可是她心里烦闷，也没有回房间，跑到敬武院中的碧波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望着平静的湖面发呆。
跟着她出来的呼延恒亦看着少女那忧郁的小脸，心中担忧，于是谴退仆人，独自走到韩莹雪身边站定，陪着她静静看着如镜一般的碧绿湖水。
微风拂过，湖面被吹皱，泛起阵阵涟漪，碧绿剔透，犹如被打破的镜面，闪着点点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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