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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歌小名儿叫小鸽子,因为出生的时候真有只小鸽子衔花而来,当时她那个叫寻眉干妈的妈妈也在,听说是中文系教授,他立刻敲下一个字儿。
这就是小鸽子的大名儿的由来。
于歌也没觉得有多少奥妙,她这名儿挺简单的,不用中文系教授应该也能取出来。
于歌懂点事的时候,听说她爸给她写了一首歌,她每天都听着睡觉,那时候她还喜欢喝羊奶粉,也得她爸抱着才能喝下去。于歌那几天最快乐的活动就是被她爸抱着喝羊奶,还用她不知道,但是确实是百万级别的装备单曲循环那首歌。
于歌去幼儿园的路很短,她住的地方叫兰亭水榭,这里面医院、游泳池、游乐园、幼儿园……反正什么都有。于歌没啥事也不出兰亭水榭,听她妈说,外面有叫狗仔的臭人,专门抓漂亮的小鸽子拍照卖钱,不能单独行动。
于歌说:“那狗仔不是臭人,明明就不是人嘛,不然干嘛叫狗仔。”
她妈当时就拍手:“不愧是我女儿。”
于歌洋洋得意,看向她爸,于然却道:“别乱教。”
时薇也没反驳,应了。
于歌低着头,有一点点不高兴。
那天带着情绪去幼儿园,半路上听到商店在放歌,就是她爸写给她的那首,于歌当时就炸毛了,撒娇耍泼就是不去上学,时薇典型慈母多败儿,舍不得,就把孩子带回家,刚准备出门的于然看到了,一问,又夹着孩子,给放幼儿园去了。
这下子于歌跟她亲爸的仇结下,于歌这两天都没搭理他。
她一看到于然回来,就哭喊:“臭爸爸,臭爸爸,明明给小鸽子的歌,别人也能听!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带着她们出去玩,你不带我玩!呜呜呜!”
虽然没有眼泪,气势很足。
于歌看着时薇,希望她亲妈能跟她站在一个战队,好好教训他这个不合格的老爸,可惜这回时薇没有。
时薇捂住她的小嘴,“不许乱说,自己去屋里玩去。”
于歌委屈坏了,但是还是挪到自己的小屋子,开着门缝看向外面。
“老公,小孩儿胡说,你别难过。”她看到时薇抱着她那臭爸爸,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
“没事儿。”
于歌要是再看仔细些,能看到她爸眼底一片乌青,已经是累极了。
就在于歌气快消散、甚至有一点点想她爸爸的时候,来接她的是她的外婆。
“小鸽子,一会儿去医院看爸爸,你不要大声闹。”
于歌有些迷茫:“爸爸生病去医院了吗?”
赵蓉道:“对的,爸爸头疼,不能吵。”
于歌想起来自己之前经常吵他,心里打鼓——她把爸爸吵医院去了?
她有些忐忑地拉着赵蓉的手,到了医院,扒开门缝,屋里只有一张床,她看到妈妈坐在床边上,啪嗒啪嗒掉眼泪。
床上是她爸爸,于歌扒着病床看他,他睡着了。
小鸽子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闻到暖暖的甜甜的香味,是妈妈怀里特有的味道。
她被放在小座椅上,外婆和妈妈站在旁边,她听到外婆在数落着:“这有啥可哭的,我以为什么大事,你还弄了个这么豪华的病房,于然不就是太累晕了一下么?”
“我心疼啊...”
于歌从头到尾就听到妈妈说这四个字,说得她的小小心脏也有些疼。她悄悄走到病床旁边,大眼睛望着于然,不知道怎么,她也哭了。
*
爸爸输了液,吃了药,很快就回家了。
于歌听到他的声音带着鼻音,知道他感冒了,拉着他的手,给他手里放了好几块糖。
这是她吃完药于然给她的,吃不完的就攒在她的星星盒子里,她本来想留着慢慢吃,但是爸爸生病了,还是还给他吧。
于歌绞着手指,跟他说:“爸爸对不起,小鸽子不吵你了,你不要生病。”
于然蹲下去,把她搂在怀里,小鸽子吸吸鼻子,闻到了药味还有淡淡的木头味。
“没事儿,很快就好了,小鸽子不吵。”
于歌点点头,她很快被松开,又听于然说道,“别传染了,快回去睡觉。”
小鸽子没回去睡觉,她还是有些不安,趴在小犄角里看着父母卧室发生的事,像是怕她的爸爸又去医院一样。
时薇没关门,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怎么,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头也不抬。
于然握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生气了?”
时薇别过脸去,用手背擦着眼泪。
“别哭。”于然低着头,给她擦眼泪,“不哭了。哥哥错了。”
于歌也不知道为什么称呼是这样的,她也犯过迷糊,问过老师,还差点被家访,后来还是时薇跟她解释,这叫爱称。
“你错哪了?”
“不该带病工作。”
“还有呢?”
“...”于然看样子是答不上来了。
“我听说你在后台晕倒,吓得我都...我不管你那个高奢有多重要,都没你重要...”时薇抹着眼泪,“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工作,你是猪吗?咱们又不缺钱。”
“合同在的。”
“我不管!”
“好好好。”于然把她捞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揉着。
时薇抬头想亲亲他,都被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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