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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下,大部分,好像,似乎,她是被某人给威胁的……
听到她的话,陆善言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太晚了,陆太太,我们的誓言是有法律效力的。”
“唔,谁是陆太太,我们明明还没领证。”
杨小白兔继续不怕死地说下去,一点也没注意到陆大灰狼越来越黑的脸色,“而且结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啊,你都还没有见过我阿姨,也没有正式的求一下婚,最起码也要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吧,还有啊……”
陆善言唇边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你倒是提醒我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没办。”
“对啊对啊,求婚可是超级重要的,别的也很重要!”
小白兔点头如捣蒜,心想大灰狼总算明白自己想慢慢被吃掉的苦心了。
“到这来,继续给我说说‘别的’。”陆大灰狼拍拍自己的腿,笑得越来越危险。
牧遥乖乖坐上去,心里还暗暗盘算着小九九,求婚什么的一定不能省,人家都说如果连求婚都没有的话结婚以后女方一定会被吃得死死的……
陆善言从容淡定地凝视着她,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唇,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细腻的脸,慢慢绕到下颌,突然微微一挑。
“牧遥,说你爱我。”
牧遥心头一跳,傻傻的停顿下来,只觉他的目光深沉似海,潮水温柔。
“你有多喜欢我,有多想要我,说给我听。”他的声音里有森森的柔情,眼神里略带小小的伤感,而那丝伤感就这么揪着牧遥的心。
他到底在难过什么?
牧遥咬了咬唇,一边想一边脸红,最后像是决定豁出去般,她抬起亮亮的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陆善言,好喜欢你。”
“有多喜欢?”
她移到他的额头,再次一吻,“超级喜欢。”
“嗯?”
香甜的唇落到鼻尖,“全世界,最喜欢你。”
“……”
最后,柔软的吻到唇上,“喜欢到,很爱很爱你。”
某人内心哀叹,就算没有求婚,她也早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牧遥闭着眼睛,感觉到唇畔缓缓融化,这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他僵了一僵,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舌尖探进来,细密的、柔和的,辗转深入。
他将她亲了又亲,许久以后才不舍地离开一毫米,望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但一定,没有我那么爱你。”
牧遥心里暖暖的,同时身下一空,下一秒已经他抱到了床上。
“那个,我的牛肉面还没吃呢。”
“你该吃甜点了。”
唉?回想起早上的对话,她的脸立刻变成了煮熟的虾,大红大紫。
“嗯……呃,你要干吗……”
“当然是,合法关系内的合法结合。”陆善言浅浅一笑,用灵巧的手指勾住她连衣裙的衣带,轻轻一拉,白皙的肩头下,淤泥的春光瞬间一览无遗。
他温柔的吻上去,一点一点留下痕迹。
牧遥又羞又慌,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他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牵引着她,缓慢向下,向下……
她心跳一停。
只听他吻着她的耳,涩声道:“陆太太,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当然,第二天是绝对起不来床的。
迷迷糊糊中,牧遥只觉得鼻尖痒痒凉凉的,挣扎了一会儿,无奈睁开眼睛,陆先生不知何时起床的,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
刚才是他在亲她的鼻尖。
“已经下午了。”
“哦。”牧遥眯着眼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没想到陆善言将手钻进被子,一用力就把她整个抱出了被窝。
“喂!”她浑身酸痛,徘徊在脑海里的某些记忆让她尴尬得要死。
“去洗澡。”
陆善言抱着她向浴室走去,一路上尽量不去看引人遐思的地方,他困难的直视前路,心神微微荡漾。
所以,沐浴的过程,难免不言而喻。
最后,陆先生只好又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才和牧遥一起出门,他的摄影师路易和男主角李年,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两人成双出现的时候,路易觉察到他们微妙的神情,最先反应过来,“导演,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陆善言不置可否,微笑揽过牧遥,给他们介绍,“这位是杨牧遥小姐,也就是我挑选的女主角。”
“原来就是她?”李年摇头苦笑,“杨小姐,你可真是让我们好等。”
估计牧遥是他见过最“大牌”的女主角了。
牧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请多多指教。”
“没关系,对这样小美女,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李年大方地笑了笑,还大方的打趣了一下她,路易也跟着附和,“说的对,对一部电影来说,等一个合适的主角永远都不迟。”
“……谢谢,您的中文真好。”
“路易一直跟着我,也算半个中国人。”陆善言悄悄为她解释。
全都会中文,那就没困难了。
拍摄地点仍然是昨天那个小教堂,铁砧牧师一见他们又来了,有些惊讶地问:“这么快就来离婚?”
陆善言黑着脸,咬牙吐出一个词,“Never。”
李年在一旁忍不住扑哧笑起来,他没想到那个臭脾气的万年冰山脸竟然也会露出这样有趣的表情来,简直太好玩了。
陆善言斜了他一眼,“开拍!”
李年立即收起笑容,正色拉起牧遥,“男女主角应该先联络一下感情,这样拍起来才容易。”说完向身后的路易使了一个眼色,路易了然他的坏心眼,暗自好笑。
某人用杀死人的眼神扫过李年的手,露出一个极冷的微笑,表情犹如撞了冰山。
和牧师商量好借景之后,因为教堂和剧本里的描述所差无几,所以他们并没有怎么布置,不多时,等路易架好摄像机后,他们就开始进入了拍摄。
这场戏对牧遥来说很简单,基本上,她只要露个脸笑一笑就好了,不过却十分考验李年,他必须在短短的无声戏中表现出见到女主角的震惊,忧伤,五味杂陈,这是一场安静的相遇,在没有台词的画面里,也没有多少动作可以来帮助他。
郁闷的是,拍摄之前导演居然没有来给相对来说比较困难的男主角讲戏,而是跑到女主角那里,细心地帮她整理衣服。
牧遥很紧张。
他无奈的过来帮她把塞在衣服内的领子整理好,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是却一边整理一边柔和地安慰她,“不用紧张,你只要微笑就好。”
“可是,我笑不出来怎么办?”她脸都僵了半边。
“放松,记住你笑起来的时候最漂亮,眼睛就像海上繁星。”
咦?这个形容林景也曾经说过,她当时还以为是聂慈说的,牧遥心里一暖,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陆导演,原来你那么早就喜欢我啦?”
陆善言不明所以,望着她的小脑袋眉头微蹙,“我真应该去做一下婚前检查。”
牧遥皱起鼻子,没情趣的家伙。
陆善言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低声道:“认真拍戏,回去我会好好给你做检查。”
这还让她怎么认真!
4
陆善言再次回到摄像机后面,期间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女主角,李年悲哀的感叹了一句,这年头果然只有潜规则才能吃得开么?
不过李年好歹也是科班出身,就算没有导演的“特殊关照”也照样能驾驭得了各种情景,有时候,也会时不时来上一段改编。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场戏里,他充分地发挥了才华。
“Action!”
陆善言认真地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阳光从七彩的玻璃窗映下来,正好笼罩住女主角,呈现一种圣洁美好的视感,整整两分钟,画面里除了女主角的背影,没有一句旁白和多余的东西。
路易从来都懂他。
许久之后,李年出现,摄像机转向他,他清秀的脸上在看见前方的时刻,表情立即有了纠结的变化,他缓慢走上去,坐到女主角身边。
李年回头看着牧遥,欲言又止,是惊讶,是不解,是迷茫。他无措的移开视线,只有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挪向牧遥,与她的手指接触。
牧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满是疑惑地看着李年,李年眨眨眼睛,一脸报复的坏笑。
“CUT!”陆善言冻着脸,从摄像机后警告性地看了一眼李年,“李年,这一段不需要身体接触,明白了吗。”
虽然是问句的句式,可语气完全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
李年抓抓头发,无奈地摊手,“适当的改编才是戏剧的精髓啊导演。”
“你想改编,可以。”陆善言眯起眼睛,毫无温度的挑唇,牧遥默默为李年捏了把汗,因为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都没有好事。
“那接下来,就请你用‘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布莱希特演剧体系’以及‘梅兰芳演剧体系’来分别就这段戏展示一下。”
李年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后悔。
“开始吧,改编成traditionaltheatricalpieces(传统剧目),或者你最喜欢的absurdtheatre(荒诞派戏剧),一样不能少。”他抿了抿唇,看向牧遥,“你乖乖休息,不要乱动。”
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李年崩溃了。
吵闹了一阵,大家到底还是认真起来了,接下来,牧遥因为镜头很少所以很快就拍完了,看拍摄现场一个助手都没有,她自发去当场务,干各种杂活。
陆善言专注地拍着男主角的镜头,是最重要的几场,所以她不想他因为其他小事而受到影响。
就这样,她一下艰难的当了业余灯光师,一下又跑腿去给大家买喝的,为了让大家更好的工作,整整一个下午,她一刻也没有闲着。
男主角李年到底是专业人士,认认真真的开始按照剧本演起来,爆发力十足,几乎每一场都是一条过,不过导演太严谨,又重新拍了几幕,所以当拍摄结束的时候,牧遥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累吗?”陆善言收拾好摄像机,坐到牧遥身边,声音又轻又柔。
牧遥打起精神,给他元气满满的一面,“我是闲人啊,怎么会累,还是你们比较累!”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谢谢牧遥。”
她不好意思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心里暖暖的,只要能帮到他就好。
晚上八点时,他们收工回去,牧遥提议一起去聚餐,不过被陆善言一瞪,李年就乖巧的说还要赶着回伦敦泡妞,把戏拍完就匆匆拉着路易消失了。
“回国见啦小美女。”临走之前顺利又见到了某人冰山脸上不爽的有趣表情。
牧遥看了看陆善言,“那我们接下来要干吗,还聚餐吗?”
他微微扬眉,“当然是去做婚后检查。”
回到私奔旅馆,牧遥连忙找借口去查邮件,还好陆善言看起来也很累,去洗澡了。
她打开邮箱,里面果然有聂慈发来的电子邮件,是关于她那篇报道的资料,聂慈整理得条理清晰,所有该重点注意的地方他也特意圈了起来,有这么一份一丝不苟的资料,几篇报道写起来就容易多了。
牧遥拿起电话按了聂慈的号码,但是电话忙音了许久,没有人接。现在国内应该还早,怎么会没人接?
她想了想,也许聂哥哥在医院不方便接电话吧。
一阵熟悉的清香从背后传来,暖暖的抱着她,牧遥心里绽开一个笑容,回过身去,好好的被陆善言抱在怀里。
她闻了闻他,好香好香,“陆小朋友,洗得真干净。”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眸子里的笑意,对于某人越来越大的胆子有些头疼,该怎么惩罚她呢?
他邪恶一笑,低头碰触着她的唇说了一句话,牧遥听完,脸立刻红到了耳根。
“李大毛,你敢不敢?”他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垂,让她敏感的颤抖,毫无招架之力,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将她抱到了桌子上,不安分的大手慢慢伸向她的腰间,把拉链拉了下来。
“我们来好好检查检查……”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缓缓消失在她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