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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
王家破破烂烂的大门应声而倒。
屋子里响起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罗氏披着衣裳推门出来,看见自家院子里的一群人吓了一跳,目光防备地看着顾含章和常鸿。
“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闯进我家干啥,该不会是贼吧!”
“婶子,我们是王癞子的朋友,有急事找他。刚才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这不,一时情急就把门给踢了。”常鸿脸上笑眯眯的。
罗氏脸色稍缓,冲常鸿点了点头,“哦,是程哥儿朋友啊。他今晚吃醉了酒,我进屋叫他去。”
“好嘞,婶子,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常鸿笑意不减,望着罗氏的背影和顾含章嘚瑟,“含章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
罗氏的脊背都紧张地绷直了,顾含章瞥了一眼道:“演技拙劣。”
怎么可能!常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罗氏都上当了,他怎么可能演得不好?
罗氏用余觑着两人,比她人还高的大黑马,油光水滑的毛皮裘。
这样的人说是她儿的朋友,当她傻吗?三更半夜来找她儿,心里一定憋着坏主意!
常鸿不错眼地盯着罗氏,只见上一秒还脸色如常的罗氏,忽然扯着嗓子大喊。
“程哥儿快跑!有坏人来抓你了!”
“卧槽?”常鸿惊得连手炉都差点丢了,这罗氏一脸老实相,竟然这么诡计多端!
他左看右看,从房边的柴堆抽出一根柴火,拔腿向王癞子的屋子跑。
王癞子睡得天昏地暗,被他娘的叫喊声惊醒,脸色发白地跳下床从门缝里看人。
高头大马,锦衣华服,他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人?
咔嚓一声,脆弱的房门被人从中间砸出个洞。
王癞子酒都吓醒了,衣服都顾不得批,要从后头跳窗。
头刚伸出后窗,泛着寒光的刀刃贴着他的脸斩下来,一缕头发悠悠落地。
万一再近一些,掉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的头颅!
王癞子脑子一片空白,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啧,这都什么味儿!”常鸿没想到这门这么脆弱,就跟纸糊的似的,干脆丢开木棍,一脚把门踹开。
屋子里一股酒气和脚臭混合的味道,还有股浓浓的尿骚味。
几个护卫鱼贯而入,明亮的火光把小小一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王癞子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滩金黄色的液体在他身下漫开。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吓得尿裤子。”常鸿用袖子捂住鼻子,眼神充满鄙夷。
顾含章也皱了皱眉,返身退出屋子。
江越立即下令,“把他拖到外面去!”
王癞子在镇上横行霸道,到了孔武有力的护卫面前,就成了只瑟瑟发抖的小鸡崽。
到了外头被刺骨的寒风一吹,这才回过神来,趴在地上咚咚地磕头。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好汉,还请好汉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饶你一条狗命?你知道我今晚为何来找你,就求我饶你一条狗命?”
今夜的天气严寒无比,王癞子穿着中衣中裤,却觉得顾含章的声音比那刮骨的寒风还要冷。
天空中的雪暂时停了一会儿,一轮圆月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
王癞子绝望地望着顾含章,他咋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爷?他王癞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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