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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乐器也抱的更加小心,不敢让其发出任何声音。
小院内的冯天霸也听到了他管家的呼喝声,不由得警醒,麻利的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刀。
风雪跟着管家一起涌进了屋内,冯天霸眉头一簇就不再在意。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没有问给他找的那些姑娘们到了没有,江湖人随时就要做好搏命的准备。
“外面有两具尸体,一个是乔五,另一个是卢奇。”管家简短的一绝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此地暴露了,有人正用这种方法告诉他赶快撤离。
“他们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的?”冯天霸此时不在焦躁了,事到临头他总有一种能够让自己静下来的本事,就是这种本事才让他在泰州能够活得久,还活的潇洒。
“两人身上没有伤口,或许在下本事低微,看不出伤口在哪里。”管家恭敬的道。
“没有伤口,没有伤口,会是谁能?”冯天霸瞧着门外的飞雪,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
泰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的生意和世家宗门都是利益均沾,消息也很灵通,不可能还有其他高手是他不知道的。
“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出走另寻它处,还是死守这一处?”管家道。
水越来越混了,不但看不清它处,更看不清自己。
“走,立刻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冯天霸转瞬就下定了决心,他不在等了。
看不懂局势就暂避锋芒,当年他是这么做的,如今他还要这么做。
“从密道出去,另外我要找的姑娘们都到齐了没有?”冯天霸很喜欢女色,但这种时候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之所以要问这一句,就是想要知道,里面有没有隐藏要他命的杀手。
“都到齐了,在外面等着呢。”管家道。
一个好管家从来都不会向主人问东问西。
“把她们都叫进来,我要听曲,每人给我来一段。”冯天霸吩咐后,就坐在靠里屋的一张宽大的梨花木椅子上。
手中的刀鞘,轻轻地有节奏的拍打着椅子的扶手。
很快屋内就响起了靡靡之音,而作为东家的冯天霸却在听了半首曲子之后,像后屋走去。
管家也是立刻跟上。
曲子还在演奏,但听曲子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跑路是一门大学问,冯天霸已经把这门学问修炼的比他的刀法还要出神入化。
隔着三条街的一口水井旁,盘膝坐着一位紧身青衣人,头上戴着头套,只留了两只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水井。
仿佛这口水井,能长出一朵花来。
突的,这人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水声,这时候有水声,只能是水井发出了,难道这口水井,真能在大冬天长出花来不成?
水井里没有花,只是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脑袋上也带着一个头套,但这个头套湿漉漉的紧紧贴在了脸上。
青衣人本在安静的坐着,攸呼间由极静转为极动,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生涩的一掌拍在了露出的脑袋上。
拍出一掌的时候,青衣人已经做好了受到反击的准备,却一样都没有用上。
脑袋遇到了他的手掌,就像薄冰遇到了石头,一蓬就碎。
青衣人一呆,良久才收手手掌怒笑道:“好,好,冯跑跑不愧是冯跑跑。”
另一个方向,也有人守着,只是这人的运气不好守着的不是水井,而是一个粪池。
没有谁能想到一个锦衣玉食的人,会将逃命的地点放在最让人难以忍受的粪池之中。
一个中年人,一身华贵的锦衣,抱着一口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长刀,蹲在粪池的边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粪池里的大粪。
幸好现在是冬日,粪池的气味还不是让人难以忍受。
他已经坐了快半个时辰了,随时都在准备着如何才能潇洒的躲开粪水的第一击,然后不让自己的爱刀沾上污垢,从而杀死敌人。
忽地,粪池中的粪水,开始打着漩涡的往下流去,一股臭气立刻充盈在了鼻尖之间。
一只手正在鼻子上扇风,粪池之中就飞出了一个人影,瞬间粪水四溅,像开了的油锅一般。
华贵的锦衣人,刀鞘在地上一点,身体就平移出去丈许,抬腿从旁边一勾,那块陈旧的石桌就挡在了面前。
石桌不但挡住了粪水,也挡住了他的视线,却挡不住他对那人的气息锁定。
“铮”的一声脆响,华丽的镶满宝石的刀已经出鞘,雷霆闪动的刀光,劈开了眼前的石桌,也劈开了飞身而出的那人。
刀子割肉的声音传出,这人是达到了他的目的,应该高兴才对,却轻轻蹙起了眉头。
叹息一声,回刀入鞘道:“嘿嘿,果然是最能跑的人。”
这样的场景,在这座小县城多达五处,每一处都有高手守着,却都是无功而返。
“都说狡兔三窟,我可是弄了七八窟,不知这些人找到了几处?”冯天霸没有离开这座县城。
此地他经营的时间最久,也是最安全,他怎么可能脱离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让别人拿捏呢?
而现在他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头,守着一间快要倒闭的茶铺。
这里不招摇,也不繁闹,有一些古旧,生意清淡,甚至被人遗忘,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还能继续生活,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铺老板。
他的管家没有跟在身边,这种时候他谁也不会相信,只能让他独自逃命了。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手段,能够知道前来杀他的人都是谁。
每一个让你都隐藏在幕后,坐着他们认为该做的事情,抢夺者他们觉得应该抢夺的利益。
而王予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或许是有人看上了他的银子,也有人看上了他的女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极高的武力。
这样的武功,还是一个不怎么聪明,不知道如何快速发展实力的人,最为适合作为一把刀,一把锋利的杀人刀。
而等到这把刀钝了的时候,才是一些人出手收刀的时候。
玩刀的人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万一这把刀太过锋利了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