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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话,说不上是不是视死如归,刚刚还庆幸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刚刚还在和成峰商讨着等习清寒入狱我们结婚,刚刚还可以来去自如自由呼吸,下一秒,打脸了。不过,这就是命,我于飞鸾就这个命。谁让我总是想学习农夫,谁让我总想做东郭先生呢?活该!这下好了,警方的所有努力,就在我于飞鸾这个不称职的线人面前,功亏一篑。我这种人,死不足惜。豁出去了,无所畏惧。
“飞鸾,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白洁案件的策划者了吧?”我看着洁白的墙壁,点了下头。听着他的坦白,有一头撞死的想法。罪犯不想死,不是罪犯的我,都想直接死掉了。
习清寒快步走到我旁边,我扬起了头。
他想干什么?就算他掐死我,我也认命了,只是,我还没有开始劝他回头。他距离我最近的地方听下来了。用严厉的口吻问我。
“飞鸾,林墨本人交给你的对不对?”
死我也不会说明,录音的来源。我不会出卖任何人给他。我只会出卖我自己。
“飞鸾,林墨能够把它给你,就代表他不会去警方举报我的,因为林墨让你自己抉择。咱们一起离开吧?怎么样?我有途径。保证你我周全。”
我应该想到,他会如此说的。何必还要表现出来惊慌失措呢?
我把内心里最好的三个方案一股脑告诉他。也算毕生无遗憾了。
“清寒,摆在咱们眼前有三条路。第一,你走,不用告诉我去向;第二,我走,我不会说是被你绑架了。第三,你自首。”
看着我说的如此真实从容,习清寒深情的抱住了我。我知道,他这样子一时半会不会自首的。会不会是一个剧情的反转?上苍再一次对我开恩了。为了让我能够在他落网之前,和他独处?创造让他自首的机会?
“飞鸾,如果我想跑,早就跑了,我习清寒一直无牵无挂,可遇到你以后,我就优柔寡断了。你觉得,咱们分开后,我跑不了吗?”
他所言极是。我又从成峰的软肋,变成了他习清寒的软肋了。我就是软肋的代言人。
无助的眼泪滴到了他的肩头,扑簌簌的,打湿了一片。想着可能已经急红眼的成峰,想破头的王小帅,我的小姑子的王小美。被逼无奈,我是真情流露,还是本色出演,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清寒,你不愿意自首就走吧。几次三番的侥幸,我都希望你能够逃跑。你快走吧,别管谁交出来的证据,至于有没有副本,我不得而知。目前知道这个的不多,但是最糟糕的你偏偏这个时候劫持我?你到底会不会算计。你快走吧!你别管我了。我于飞鸾不会出卖你。”
我推了他一把。让他走。
不夸张的说,我竟然在紧要关头希望他跑,他逃。我怕极了,他在监牢中,我跟他两两相望。
习清寒帮我用纸巾擦脸,平静的告诉我,这个地方就在苏州,非常安全。警方找不到这里。
“清寒,我失踪,王小帅和成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要么你走,要么,把我放回去吧。”
习清寒好像早有准备,他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之前,关了机。
“我必须带你一起走,不然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不想要钱,钱我有的是,大把大把的票子,我不想要主播的位置,工作中的我出类拔萃,没有失误过。我只想要一个人,就这么难吗?”
他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非常恐怖。
“清寒,不要带上我,你一个人无事一身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你为什么非要带上一个累赘呢?你赶紧走,凭着你我的感情,交情,所有情都压上,你走吧行不行,算我求你了!我于飞鸾一直帮助警方抓你,到头来,也是亲手放了你!我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功亏一篑!但是,清寒,你走了,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哪怕坐牢的人是我!”
我揪着他的领带,喊的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