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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头看向马高，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下一秒，林芊就笑了，把玩着水杯悠悠的说道。
“当然怨。”
马高面上一喜，看吧，自己猜的不错。
“但是，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发生那样的事情，谁都会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我怨恨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就因为旁人说了几句话。”
“看似真相的假象成真，我就算不是凶手，也会是凶手。”
“你猜，如果我迫于压力承认了我是凶手，我的下场会是什么。?”
林芊直视着马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倒影着马高的身影。
马高被这样的眼神给愣住了，张口刚想说，林芊就收回了眼神，随意懒散的躺靠在椅子上。
接着继续张口说道。
“他们并不会因为我的坦白和承认而宽恕我，或者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们只会越发的骄傲自豪。”
“罪魁祸首会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那些不明任何真相的始作俑者，也会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以后他们如果再吹嘘这样的事情的话，脸上仍然是自豪。”
“享受着他人的崇拜，但是我，就是他们每一个人，一言一语，一字一句，杀死的。”
“到那时，他们，就是凶手。”
懒洋洋的语气说出的是最冷酷现实的话，却是值得让人深思。
让马高一震，他望着眼前明媚慵懒的少女，其实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少女的年纪并不是很大。
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道理却是让很多人都没有想象的到的。
马高不禁想起了之前，他遇到的这些事情的时候，要么保持中立，要么保持旁人的态度，从来不对这些事情给予多大的关心，不讨论，不评价，哪怕是最后凶手出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感受。
但是在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一次都没有对那些所谓的凶手产生过一丝别的情绪吗？
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开口罢了。
马高没在问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已经翻篇了。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么话也没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放空。
林芊才不会去想马高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想法，自己跟他又不熟，她咋想的就咋说的，不会斟酌用词，避免伤害心灵。
是马高自己要问的，自己也只是解答了而已。
陆衍坐在他俩的旁边，林芊说的什么，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手放在了椅子的把手上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眼神晦明不暗，他听不出来林芊刚刚话里的情绪，明明问的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她却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明明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但是回想起来，她在处理这个事情的时候，一直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理智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地步。
情绪波动的点，好像还是在那个时候，她意正言辞地说着众人的态度……
陆衍看了一眼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的林芊，眼里散发着光芒。
有那个资格进入内场的门派众人激动万分?期待着接受着新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