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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调解只是手段,如果能通过和平协商要回该退的钱,法庭申诉在截止日期前,分分钟是可以撤诉的。
再次来到这家公司,陈新感慨万千,祈祷和平谈判能够成功,双方不用对簿公堂。
珍妮出来接待了陈新。
首先就问:“怎么,想通了,要继续接受我们的服务吗?”
珍妮以为陈新已经妥协,会继续接受她那根本谈不上服务的服务。
“珍妮,想必你已经收到我的申诉材料了。我今天过来,是想最后再努力一次,希望你能自愿退回我的钱,我们也不必上法庭了。”
珍妮听了勃然大怒,指着陈新的鼻子骂:
“Helen,你搞搞清楚,我已经说过,退钱,不可能,继续接受服务,没问题。另外,你别忘了,我对你的个人信息了如指掌,比如住哪里,姓名年龄等,小心一点,别走火哦。”
“我的天,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吗?如果我坚决要退钱,她是打算将我怎么办?”
陈新听了更加怒不可遏,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珍妮太不了解陈新了,她是一个绝对不可能向恶势力低头的人,更别说,道理还在自己这边。
“行,既然如此,我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比较多余,咱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陈新冷静说完,就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离开了这家公司。
陈新知道,珍妮想故意激怒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一些过激举动,然后,她拍照录音,拿来作为对付自己的证据。
所以,越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陈新越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让对方抓住什么把柄,作为法庭攻击自己的武器。
回家后,陈新打电话给外国友人,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资料我是都准备好了,可是我从来没有上过法庭,该怎么说怎么做,一点都不知道啊。”
这个外国友人,就是陈新的一段异国之恋,最终,因为文化的差异,不得不分手了,后面再来细说吧。
“这样吧,你把申诉材料给我,我拿去给我律师看看,提点法律建议。我律师是意大利裔的知名律师,已经执业40余年,经验非常丰富。”
“是吗?那太谢谢你了。这样吧,你帮我赢了官司,我会相应付你酬劳的。”
一个星期后,外国友人打电话陈新:“我们抽时间见个面吧,跟你说说法庭上要如何为自己申诉的事情。”
“好啊,太好了,终于有个内行能指导我了。”
陈新高兴地前往公园,跟朋友见了面。
在公园的长椅上,外国友人对陈新说:“陈新,我律师看了那份合同,他说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合同也能签。严格来说,这种合同根本不能称为合同,就是蒙骗人的文字游戏而已,也是一份极其不合规的合同。”
友人一上来,就责备了陈新一通,说得陈新面红耳赤,低声嘟囔:
“没办法,人间丑恶经历太少,所以着了人家的道。”
接着,友人正色道:“你这份申诉表,虽然罗列了6个方面,但是我律师说,思路不够清晰,你这样,分成三个大的方面,依次将你这6个点放进去,这样法官一听,就知道你分别陈述了几个方面的问题。”
“哇,你律师朋友果然高明,不愧是老江湖啊。”
接着,友人耐心地帮陈新罗列了三个大类,又教陈新将不同的鸡蛋,分装到不同的类目下。
“你看,这样是不是更清晰明了。”
“是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法庭上要陈述的内容基本思路搞定,可是,陈新不知道具体程序。
“到了法庭上,具体程序是怎么样呢?我想先内心有数,免得到时候乱了分寸。”
“法庭上,法官进来后,双方都要站起来,直到法官说坐下。然后,法官会首先问你,你有什么诉求,你就用一句话,将自己的诉求概述出来。接着,法官会问你的依据是什么?你就开始按照步骤,将自己的申诉内容阐述出来。总之,法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法官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太好了,基本程序我清楚了。你能不能充当法官,帮我练习一下呢。”
“可以啊,那我们开始吧。”
接着,友人既充当法官,又充当被告,一人分饰两角,帮陈新实际演练。
有了这次实际演练,陈新内心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接下来两个月,陈新也无心工作,除了吃饭睡觉休息散步,就用来准备这次法庭仲裁了。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打算法庭仲裁以来,陈新发现,无论自己去哪里,都有人在暗中跟踪。
被人跟踪了之后,陈新虽然内心害怕,但是也不怕。
邪不胜正,有什么好怕。
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没什么可怕的。
刚开始,陈新以为是自己内心紧张所致,特意试验了几次。
一次,发现一个人在跟踪自己后,陈新故意折回头走,对方也跟着折回头;陈新又故意调转头,对方也调转头;陈新再次折回头,对方依然折回头。
后来,又连续试验了几次,基本差不多。
只不过,对方后来改变跟踪策略,由后面亦步亦趋跟踪,改为了对面平行跟踪。
“这是妥妥地跟踪无疑了。我该怎么办呢?”
陈新咨询了别人意见,朋友告诉她:“这种情况,你最好报警。”
没办法,为了摆脱“苍蝇”的跟踪,陈新不得不打电话报警。
警察说:“你有没有拍到车牌号,以及对方的照片?”
陈新说:“没有,私自拍人家照片,不是犯法吗?”
警察说:“在公共场所拍照片,不涉及侵犯隐私犯法;如果是在室内空间,就涉及侵犯隐私了。下次,建议你拍好照片再来报警。”
报警不了了之了。
以陈新这点拙劣的伎俩,怎么可能拍到对方的照片呢?
“行啊,跟踪就跟踪吧,我又不犯法,正大光明维权,谁敢拿我怎样?”
为了防止意外,陈新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告知了二姐陈利,并特意强调,如果有人敢对我怎么样,你知道谁是最大的嫌疑对象,也知道该找谁算帐。
同时,也将拍到的一些图片,发给了二姐陈利。
两个月,就在胆战心惊、犹如惊弓之鸟中,缓慢而难熬地度过来了。
9月,终于迎来了法庭仲裁的日子。
陈新提着自己的法庭所需资料,乘坐火车到达了法庭。
不一会,珍妮也带着助理过来了。
然后,陈新申请的翻译也来了。
陈新跟翻译说:“等会法庭上,还是由我自己来阐述和回答问题。除非是有某些地方我听得不太明白,需要解释的时候,你协助一下我吧。”
国外的这种小型仲裁庭,一般不需要聘请律师,自己可以代表自己做陈述和为自己辩护。
如果确实想要律师,必须向法庭申请,征得法庭同意。
不过,律师费实在太贵了,普通律师一个小时400刀,知名律师更是贵得离谱。
像陈新这样的穷学生,根本消费不起。
当然,提供了免费法律援助,但是,陈新尝试打了几次电话,经常一等一个小时无人接听。
估计业务实在太繁忙。
上午11:00,时间到,陈新和珍妮分别进入了仲裁庭。
仲裁庭大约30-40平方,居中靠右边,上面有个台阶,放了桌子椅子,那是法官的坐席。
正对台阶下面,放了一张大长条桌,摆了四把椅子。
陈新和翻译坐右边,珍妮和助理坐左边。
中间,只隔了大约一个椅子的距离。
法官进来后,一行人自动站了起来,直到法官说坐下,才依言坐下。
法官首先问:“今天是谁提起的申诉,因何事项申诉。”
陈新坐在位置上,用了一句话,简单明了说明了自己申诉的事项。
接着,法官又问,申诉的理由是什么。
陈新就按照外国友人教的,层次分明、有理有据用英文回答了法官的问题。
准备的申诉材料就放在桌子上,不记得的时候,可以适当翻了看看。
当然,也可以照着阅读。
不过,陈新为了显示自己对案件的重视,事先基本背熟了这些内容,脱稿流利陈述自己的理由,只偶尔低头看看材料。
口语虽然一般,好像法官都听懂了,没有任何追问。
偶尔,会在陈新提到的地方,要求陈新展示具体的例证。
等到陈新陈述完毕,法官又转向珍妮那边,问她们的辩护理由。
双方都陈述完毕,该问的问题,法官也依次问完。
陈新以为,法官会要求自己再次针对对方的论述,进行反驳。
法官好像听完双方的陈述,心里已经有了一本帐,非常清晰明了的帐。
然后,法官就说:“听完你们双方的陈述,我基本清楚了事情真相。现在,我将要进行判决。我认为,珍妮,你们公司首先合同存在不合规合法的问题,没有退款以及不履行合约的条款。其次,你们提供的服务,也确实不是Helen女士需要的服务。既然双方已经闹到法庭,很显然,这个合约已经无法继续履行下去。我的判决是,判定贵公司立刻退回Helen女士1.9万刀,从判决之日起生效,退庭。”
在开庭前,准备材料的过程中,陈新知道,自己有90%的可能会赢。
只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当正义来临的时候,陈新激动得无以复加,只好对着法官已经离去的背影,连续说了三个谢谢。
世界以痛吻我,那你就还回去呀。
如果有人以为你人傻单纯好欺负,那就拿起法律武器,毫不犹豫维护自己的权益。
对付恶人,法律是最后一片守护良知的底线。
“但愿以后,不需要法律保护,那说明,好人占据了大多数空间。”
陈新耳边回响着自己胜利的宣判声,默默祈祷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