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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成事实,只有带陈静去医院了。
护士将陈静带到小胖子所在的病房。
陈静疯了一样冲进去,看到小胖子好像睡着了一般,静静躺在病床上,头上的血已经凝块了,粘在头发上,导致头发一缕一缕的,好像顺从听话的小孩一样。
小胖子穿着昨天陈静拿回来的新校服,校服有点小,小胖子的身体比较胖,穿在身上,圆滚滚的肚子凸出来,像个球一样。
“天啦,我的小胖子,快跟妈妈说话,告诉妈妈,你只是睡着了,你只是睡着了。睡醒了,还会起来叫妈妈,是吗?我的小胖子,我的儿子。”
陈静一边拍着小胖子的脸蛋,一边又拉拉手,拉拉胳膊,还伸出手,又去撬了撬嘴唇、眼睛,试图让小胖子叫自己妈妈。
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小胖子仍然静静躺在那里,不哭,不笑,不叫妈妈。
“你们还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来,是你们,害死了小胖子。”
陈静怒目圆睁,一把抓过旁边一个老师的衣服,大吼大叫着,让老师赔她的小胖子。
最后,陈静似乎喊累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神呆滞,神情骇人,好像魂灵出窍了一般,似个活死人了。
赵明诚估计从餐厅员工那里得知消息,赶到学校,又寻到医院。
一进门,看到似乎神志不清的陈静,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房间的椅子上,然后又轻拍陈静的脸,期望能把她从绝望中唤醒。
但是,陈静好像根本不愿意清醒过来,眼睛凝滞着,就是毫无反应。
赵明诚知道,继续让陈静和死去的小胖子呆在一起,只怕会更加刺激她。还不如,先带她离开这里,等她彻底清醒了,再来跟小胖子告别。
当下,打了陈巍然和李娟的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小胖子的后事,他就带着陈静离开了。
陈巍然和李娟接到电话,如五雷轰顶,差点站立不稳,栽倒在地。
“陈静,你这是什么命,怎么这么苦啊。胖子没了,小胖子也没了,以后,你可怎么活呀?”
两人分别服用了保护心脏和保护不头晕的药,强作镇定地奔往医院。
这边,赵明诚将陈静带到自己家里。
可能经过路上颠簸,到家后,陈静醒过来了。
陈静醒过来后,就跟赵明诚要酒喝。
“明子,拿酒来,52度以上的高度酒,我要喝得醉死过去,醒来,一切就都复原了。”
赵明诚本来还担心,陈静现在这样的精神状态,喝酒似乎不适合吧。
“明子,你他妈傻啦还是死啦,赶快拿酒来呀。”
陈静看赵明诚呆呆站着不动,又忍不住再次大吼了一声。
“喝酒也好,起码也能麻醉神经,不至于那么痛苦。”
赵明诚心一横,直接从酒柜拿出了度数最高的伏特加,然后拿出两个大号玻璃杯,给陈静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陈静拿起大号玻璃杯,一口气不停歇就灌了下去。
喝了,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自己倒了一满杯,再次不换气一口喝光了。
两杯酒下来,陈静估计有点上头,变得醉意朦胧,眼神迷离了,嘴里还嘟囔着:
“小胖子,快放学了,等着哈,妈妈马上过来接你。”
说完,再次倒了一大杯,分两次倒进了肚子里。
这边,赵明诚也陪着陈静一杯接一杯猛灌。
陈静的痛苦,就是赵明诚的痛苦。
看到陈静伤心,赵明诚比她自己还伤心。
三大杯下肚,两个人算是彻底不省人事了,嘴里都说着胡话。
赵明诚喊着陈静:“老婆,老婆,我娶你哈。”
陈静也稀里糊涂地回应:“老公,胖子,胖子,我就要嫁给你。”
后来,还是赵明诚挣扎着起来,将陈静从沙发上抱起来,打算放床上,让她好好休息。
谁知道,赵明诚刚把陈静放床上,起身准备离开,陈静醉着闭了眼睛,一把将赵明诚拉到自己身上,嘴唇就寻了过来,“胖子,胖子,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赵明诚也没有完全清醒,看到陈静的嘴凑过来,也不自觉配合着凑了过去。
人说酒能乱性,还真是没错。
陈静闭着眼睛边吻着,边喊着胖子,还伸出手去脱衣服。
赵明诚呢,也一叠连声喊着陈静,迫不及待。
想必,情到深处,陈静的名字,已经刻入了骨髓。
就这样,两个痛苦到极致的人,两个借酒浇愁愁更愁的人,在醉得一塌糊涂中,鬼使神差的,交付了彼此的身心。
不知道醒来后,又该如何收场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