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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春正文卷0106腊八节腊八节,各个寺庙都会举行法会,用香谷和果实煮成的粥来供佛,名为腊八粥,也赠送给善男信女,因此腊八节这一天,各个寺庙自然也是挤满了人。
晤言和晤语都坐在护国寺后院的一处台阶上,慢慢喝着小僧送来的腊八粥。
这后院不同于前面各个殿堂的热闹,都是京城中有身份的人预先请寺里预留了位置出来的。
顾云忻陪着徐徘去了大师那儿听佛讲经,所以晤言和晤语便坐在这儿,有些好奇地看着里面坐着的高瞻和崔荷。
这崔家的人也真是可爱,一个约定就可以这样把照顾人的责任都丢给了高瞻,真是省心呀。
崔荷坐在房里喝着腊八粥,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高瞻见了,便也放下来问她:“怎么不喝了?”
崔荷说道:“哦,有些烫。”
高瞻听了,便伸手过去,将她的那碗粥拿过来替她慢慢搅着。
崔荷见了,有些微怔,但心里的情绪却是更加复杂了。
刚才去上香时,她遇见了几个认识的世家小姐,她们都知道高瞻和她祖父的约定,所以刚才看似关心实则只是打探情况地询问了她几句话,无非都是在问,高瞻对她怎么样了。
她自己听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今天是腊月初八,也就是说高瞻和祖父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限了。
可是这段时间,高瞻虽然被祖父以各种名目为由,请他带她或出去,或看病,或是留下两个人独处,但到底,他和她,其实并没有多熟络。
她很紧张,但又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紧张,所以常常和他一起时,她都是没怎么主动开过口,而他呢,他的性子本身也不是个多话的,所以两个人相处时,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觉得别扭。
又尴尬又别扭。
两个人定了亲的身份别扭,他要退亲的意图也让她别扭,而他被她祖父逼着和她一起相处,也更别扭,更不用说,若是碰上了其他人,他们两个人的感觉就更别扭了。
但偏偏落在别人眼里,见这高瞻三天两头地出现在她们安伯侯府里,还以为高瞻对她怎么深情呢。
这种误会,让崔荷本来就紧张不安的心情更加的不安了。
她不知道这高瞻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如果三个月后期限到了,他仍是坚持要退亲,那她怎么办?
她想着,垂着眉头便是抿紧了唇,两手在桌下也是不安地揪紧了手帕。
高瞻将粥搅得凉了些,便又推了回去给她,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喝吧,太凉了也不好喝。”
崔荷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没说什么,依着他的言慢慢地喝起粥来。
高瞻虽然不知道这崔荷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爹他娘在想什么,他却是清楚得很。
今天早上出门前,他娘还在叮嘱了他一番,让他好好照顾好这崔荷。
他听了吧,也不知道要作什么回应的好。
他虽然不如以前那样反感这崔荷,但要说到真的很喜欢,又没有到这个程度。
只能说是,有些别扭,这个崔荷看他的眼神,他也知道她也很别扭,可他也没办法呀,他和崔老爷子打了这个赌约,如果他不依照约定去办,那他就输了,他输了,就退不了这门亲事了。
崔荷喝了半碗粥,也就不喝了,看着高瞻,她鼓了勇气问道:“过完年后,你要回去鹿庄了吗?”
高瞻看着她,也没怎么迟疑:“大概吧,我现在也不清楚,我娘这儿也不放人呢。”
崔荷的心便跳得有些乱了,她微微垂了眼眉,又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了。
高瞻看出了她的尴尬,便自己解围道:“今年的冬天较往常的要寒冷,我给你开的那些药,要喝到明年开春,你别嫌苦又不喝了。”
崔荷便又抬了眼去看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可我这身体,我觉得喝不喝,都没多大的影响,我从小就喝药长大,喝到现在,不也一样虚弱吗?”
高瞻便沉了沉眉,像她这样不好好听医嘱喝药的病人,他一年中也少不得遇上几个,想法也是跟她如出一辙的,不是说没效,就是说怕苦。
难怪崔老爷子要让他盯着她把药喝了下去才算放心了。
他难免也来了两分气,与她有些不客气地说道:“你房间里的那几盆花,一年中怕是要换十几盆吧?”
崔荷讶异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高瞻说道:“我看你的病情,在我开了药以后,还是一直反反复复的,按理说,不应该是这个效果,所以我那天,观察了一下你的闺房,你房里那几盆绿植,底下的泥土都是药色,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病人,这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医治吗?”
高瞻说着便是没好气地,搅着手里的腊八粥慢慢喝了。
晤言和晤语就坐在他们正对面的台阶上,隔了一个庭院看着这两个他们也不知道是进展到什么程度的别扭的人。
顾云忻从殿堂里走了出来,他娘和其他的几位夫人在里面和大师讲经,他也没什么好听的,刚想走开,赵瑟却从那边走了过来。
赵瑟见了他,脸上便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云忻,我刚才听人说你陪你娘来了,我还以为别人是在哄我开心呢,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顾云忻见了这难缠的赵瑟,眉头便是微微拧了拧:“赵小姐,你是要找戒痴大师吧,那你进去吧,我先走了。”说着他便是步下台阶。
赵瑟急得连忙上前两步伸手拉住了他。
顾云忻面露不耐地回头看着她:“你还有什么事?”
赵瑟见了他这神色,也就只好松了手,然后又笑道:“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我就有那么讨厌吗?我听说人家高瞻,和崔荷都每天出双入对的,那你呢,你都二十岁了,难道,就没有想成家的想法?”
这直白的话,倒是听得顾云忻多看了她两眼。
然后他轻笑了一声:“原来赵小姐这么关心我的人生大事呀,只是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赵小姐操心了,你有空,还是找戒痴大师多听听佛法吧,我看赵小姐的痴念也是有些深了,正好开解一下。”说罢便是不理会她,当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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