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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大地和天空相接,又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城池的庭院被积雪埋没,朱红的拱桥在白茫茫的雪色中分外夺目。
外面的世界冰天雪地,和室里却温暖如春,甚至比过去几年还要暖和。
城中木炭的供应源源不绝,不论白天黑夜,室内一定燃烧着暖和的炭火,如果不是看窗外大雪纷飞,纱织都会恍然觉得自己搞错了季节。
妖怪到底算是恒温动物还是变温动物,奈落体内的妖怪物种繁多,如果两者都有的话他本人到底偏向哪一边。
纱织回想起她在地窖和洞窟里见到的生物学奇景,那里面既有蜈蚣和蝎子类的毒虫,也有蛇一般滑溜溜的妖怪残骸。
应该还是变温动物。
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怕冷啊?
茶釜沸腾,微苦的清香随白雾飘散而出,纱织舀起一碗茶汤,托到唇边尝了一口。
明明味道很正常,旁边的白夜却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怎么了?”
纱织以为对方也想来一碗。
白夜:“不,真的不用。”拒绝得十分干脆利落。
白夜看着她将那碗茶汤喝了下去,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她喝的不是茶,而是更加不能言说的东西。
窗外的大雪纷纷茫茫,哪怕是战国时代,冬天也不怎么打仗,不管是人还是土地都需要休养生息——妖怪似乎也是如此。
白夜最近难得放了假,天天待在城里和她唠嗑,唠嗑的内容基本上只有一个,名为《走近妖怪》,目的是让她了解这个唯心主义世界的运作法则。
可惜,由于两人的知识体系完全不同,聊起天来就像鸡同鸭讲。
纱织了解半天,依然搞不懂妖气是什么,由元素周期表中的哪些化学元素构成,为什么白夜能够使用幻术,生物的意志为什么能改变物质世界里的客观现象。
比如结界,妖气的结界到底是怎么张开的,为什么能随意念而动,说张开就张开,说收起就收起,结界的硬度又是由什么决定的,改善硬度的条件有哪些。
纱织听了半天,只有一个感受:
你们妖怪真玄乎。
但她后来想了想,也许对妖怪来说,张开结界这件事,就像人类使用自己的四肢一样,要解释为什么人能凭意志抬起自己的手臂,其实是一件简单又复杂的事。
真正实践起来的时候,人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
什么传递神经信号啊,分泌兴奋性的神经递质啊,牵动相应的肌肉啊,这种事情不需要理解也能做到,就和呼吸一样自然,根本不需要有意识地去关注。
要妖怪解释自己为什么能释放妖气,可能就和要人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呼吸一样吧。
太过理所当然,所以反而不知道如何下手。
因此,作为奈落的分丨身中最成熟的那一个,白夜虽然十分努力,认真听讲的纱织还是一头雾水。
最后,白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干脆地选择了放弃。
“让我直接切入重点吧。”他语气沧桑。
纱织觉得奈落的分丨身十分有趣,这个有趣体现在出生顺序和性格成熟毫无关联这一点上:年龄最大的神无看起来最小,最年幼的白夜反倒更加成熟,说起话来都慢悠悠轻飘飘的。
“你相信人能够长生吗?”
纱织:“当然不能啊。”
白夜:“……但是妖怪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
纱织:“我明白,因为物种不同。”
就像猫的寿命只有十几年,人却能活到八十岁一样,妖怪的寿命也是人类的好几倍。
白夜仰头看向天井,浑身散发出「好想放弃,好想被奈落塞回去」的咸鱼气息。
他稳了稳心神。
“但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仙人的存在。”
珊瑚能打碎邪气的飞来骨,犬夜叉斩断妖气涡流的招式,好像都接受过仙人的帮助。
这她倒是听说过。
纱织沉吟片刻:“你是说有人类通过奇怪的办法改变了自己的种族特性吗。”
白夜:“正是。”
“虽然不太理解,但在这个世界好像确实行得通。”纱织做出退让。
“你不心动吗?”白夜试探道。
纱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心动吗?”
“……不,我的情况不太一样。”
“是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一样。”纱织说。
“所以我也不感兴趣。”
白夜:“……”
纱织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们都信所谓的封建迷信,但这种东西还是少关注为妙。”
她抽出高中生物和高中英语的课本。
“现在轮到我了。你是想了解生物的奥秘呢,还是学一门骂奈落他也听不懂的外语?”
听到后半部分,路过和室的白童子停下脚步。
白夜:“……比如?”
在两只妖怪的注视下,纱织清清嗓子,字正腔圆道:
“Iamyourfather.”
……
冬天,万物萧条,日子过得十分充实的纱织,不是在城里进行外语教学,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新时代好妖怪,就是在外面进行锻炼身体的狩猎活动。
领土内的妖怪都跑光了,但山里的野猪和鹿群还在。
纱织背着箭囊,纵马飞奔在高大笔直的树木之间。
白色的雪地被太阳照得耀眼,空气凛冽而清新,褐色的松木浓淡皆宜,一直绵延到山道远方。
她今天收获颇丰,可以在城下町换一笔不小的钱财,全部拿去给奈落买新衣服。
作为城主的奈落不缺这些,但给奈落买漂亮的衣物是她的兴趣爱好,她本人可以过得糙一点,皮囊得天独厚的妖怪却必须是整片领土——不,整个战国时代最好看的妖怪。
山道上忽然冲出一道身影,沉浸在别的思绪里的纱织陡然回神,一把勒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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