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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脸上身上全都有防护工具,这才不至于酿成人间惨案,但是摔在地上被雪包裹的时候却依旧很疼。
后来她就再也没玩儿过,她并不喜欢隔三差五的将自己摔在雪地里面的滋味儿。
这次来滑雪是她人生之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哪怕是穿着防护服戴着护具,脚底踩着滑雪板,两只手紧紧地捏着滑雪杖却依然不敢动一下。
马涣家的大女儿已经快要上高中了,这两年不见个子猛地往上窜,她欢呼着从林芃琬身旁划过,在平滑的雪地上拉出两道弯曲的线条。
林芃琬依旧心有余悸不敢动,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坐下来,然而稍微一动脚底的滑雪板就松动的顺着雪坡滑了下去,她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滑雪板并不受她的控制,哪怕是她手里紧紧地攥着滑雪杖想要停下来,她在偌大的滑雪场里七扭八拐的滑到了谢彬郁的跟前,甚至来不及停下来就已经将谢彬郁连人带东西一起滚成了一团。
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在雪地上滚了好几个圈,谢彬郁下意识的伸手护住林芃琬的脑袋和腰,两个人脸上的防风镜在翻滚过程中掉了下去,不知所踪。
林芃琬压在谢彬郁的身上,那一刻有缓和的日光映照在茫茫一片的滑雪场上,他们两个一上一下紧紧相拥,视线触及在一起的那一刻,仿佛这个世界的时间都静止了。
两个人似乎都是愣住了,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对,对不起,对不起。”林芃琬回过神来却只知道说对不起。
最后是林芃琬手忙脚乱的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朝着谢彬郁伸出手想要将人拉起来,谢彬郁缓缓握住她的手,却将人给带到了自己的跟前来。
他看着林芃琬说,“谢谢。”
林芃琬有些无措的避开他那样炽热的眼神,周遭的欢笑声好像全都没了,整个滑雪场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谢彬郁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林芃琬的眉眼,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他问林芃琬,“疼吗?改变它们的时候疼吗?”
林芃琬给他的回答是,“不疼。”
关之谓当时给她找的是最好最有权威的整形医生,在她原有的面容基础上只是稍作一些改动,眉眼处比以前要生动有活力一些,只是眼里面的星光黯淡了一些再也看不见了。
“你最怕疼的。”谢彬郁说,“小时候不小心被水果刀划伤,哪怕是没有流血你都会哭半天。”
“那个时候哭,是因为有人哄。我在手术台上哭可没有人哄我。”林芃琬坐在他旁边,眼睛里面触及得是茫茫的银雪,“我只能哄我自己高兴。”
“林林,这几年在国外你过得好吗?”
谢彬郁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格外的真诚,但林芃琬哪怕是心有触动,也会因为之前的教训下意识的欺骗自己这是谢彬郁在演戏,他是影帝什么样的戏都会演,轻而易举的就能耍的人团团转。
她已经被耍过了一次,又怎么会让谢彬郁耍第二次第三次?
“还可以,很充实。”
林芃琬以前对着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当个话唠,哪怕是第一次进组拍戏的时候都会缠着谢彬郁喋喋不休好长时间。
她话捞起来能从导演到演员乃至场工都跟谢彬郁说一个遍,从前对着谢彬郁的时候她更像是一个会绕着他转的小太阳。
但现在她跟谢彬郁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都是有意为之的简短句,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喋喋不休当个小话唠,因为谢彬郁以前听她说话的时候很少出声,大多的时候还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狂欢。
“过几天是你爸爸的忌日,这几年你在外面都没去看过他。”谢彬郁轻声问她,“回国之后,我们还能时常联系吗?”
林芃琬嘴上说着那些违心的话,“当然可以,毕竟我跟叔叔是亲人,亲人之间怎么可能不联系?”
‘亲人’这两个字在谢彬郁听来简直十分刺耳,但他不能着急,只是说,“那这两年你没有跟我联系过,一次都没有。”
林芃琬说,“因为太忙了,我忙着学英语,忙着兼职拍戏,每天只有睡觉的时候是闲下来的。”
谢彬郁目不转睛的看着林芃琬,他仔仔细细的看,一寸一寸的看,生怕林芃琬下一秒就又消失不见了。
他几乎是沙哑着嗓音问林芃琬,“那,你想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