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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你会为薛绍音的死付出代价。”
“……你威胁我?”宋子涵语气嘲讽,“你以为你跟薛舜有什么?当年的事情过去那么久,马上就过了刑事诉讼期了,而且你们也没有任何证据,你以为我会怕?”
“你也知道快过刑事诉讼期了啊,看来你是数着日子过的,”韩念笙唇角微微勾起来,“数着日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滚!”宋子涵再也忍不住咆哮起来,“这是迟家的地方,我说了算,你给我滚!别以为辰夫罩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但凡你要点脸,就别再出现在T.S.!”
韩念笙没有再争辩,转身就走出了门,坐电梯下楼。
于是,当迟辰夫到下午回到T.S.,只见到一脸盛怒的宋子涵。
“念笙呢?”他神色有些焦虑。
“我赶走了。”宋子涵坐在办公桌的对面,沉着脸,“你养个废人在公司有什么用?”
他难以置信,“妈,她是我的人,你这样说都不说一声就赶走,会不会太过分?”
“过分?”宋子涵冷笑,“过分的是你还是我?你为了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跟家里闹成这样,我都还没说你呢,你说我过分?!这T.S.总归也是迟家的产业,可由不得你胡来!”
迟辰夫脸色骤变。
他最痛恨家里人试图用公司来控制他。
“好啊,迟家的产业是吧?那你叫我爸收回去吧,像上次一样,我随时欢迎。”
“你……”
“你想待多久自便,我要去找念笙了。”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宋子涵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你知不知道薛舜真的要准备去见何家千金了!你爸还答应如果联姻谈成了给他股份和系统特级权限呢!再这样下去,这个迟家可就是薛舜的天下了,你想这样吗?!”
迟辰夫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地走了。
……
是个雨天,迟辰夫心揪的紧,韩念笙的身体现在不能淋雨,他都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坐上车给她打电话,听见那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根本没来得及走远,被宋子涵赶出去之后一看下雨,只得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的屋檐下避雨,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缩在屋檐下,有些瑟缩地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她身上还是连衣短裙,在这样的天气里面显得有些单薄,他下车是跑着过去的。
她看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他过来站定在她旁边就开始脱外套,她只觉得肩头一重,他的衣服落下来,带着淡淡烟草气息和古龙水的味道,她有些恍神。
“抱歉,我不知道我妈会找到公司去。”他皱眉,似乎是在解释。
她没说话。
“她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她回忆了一下,“说我勾引她儿子,说我妄想嫁入豪门,还说我做小三不会有好结果。”
他脸色瞬时更难看,“你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我没有,”她语气淡然,“我不在乎她说什么。”
他愣了愣,她太过平静,这种平静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之前迟智宇让她离开薛舜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么淡然。
她会这么冷静,说白了,只是因为她并不在意,虽然他强硬地让她点头做了自己的女朋友,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仿佛随时都能轻松地抽身,这一点他明明清楚,可心里却依然觉得不舒服。
他想问她什么时候才能在乎他一点,可却张不了这个嘴。
在韩念笙面前,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运筹帷幄,自信的迟辰夫,他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那些不堪和软弱大概早就让她看了个真切,尽管他努力了,可先陷进去就是他的致命缺陷,似乎他永远低她一等。
两个人没再回公司,车子直接驶回了花城。
按照医生叮嘱,韩念笙还要坚持两天不洗澡,对此她充满怨念,看着迟辰夫进浴室的眼神都带着羡慕,他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想了想,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了浴室。
“干嘛啊,我又洗不了……”
“我给你洗头发吧。”
她愣了一下,他推着她,把人放在空空的浴缸里面,她的头枕在浴缸边,他用花洒淋湿她的头发,打了洗发水在掌心,手在她头皮上力道温柔地按摩。
她倒着看他的脸,突然就傻傻地笑了。
“笑什么?”
他看着她,语气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
手腕的伤并不严重,都是手铐磨破的,伤痂早就开始脱落,让他疑惑的是,她一直都没有摘下来的那个防水腕表。
就连之前在医院里面,医生要求她取下来的时候,她都不愿意。
她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和力度,让人觉得舒服,她倒是会享受,慢慢闭上眼睛,直到他洗完了,用花洒又冲干净头发,才睁眼就见一个黑影压下来。
她只瞥见一个下巴而已,这样的姿势两个人是倒着的,他就这样亲吻她,她的唇柔软而冰凉,而他的温度却炽热。
他的唇舌让她觉得有些迷乱之际,他起了身,去拿吹风机来,给她吹干了头发,将她抱出去放在沙发上,然后自己才去洗澡。
韩念笙就在沙发上缩了一团,摸着自己的唇,脑子里面还是刚才的吻。
那一刻她感觉得到她的心跳的很厉害。
她根本就睡不着,听着外面一声声惊雷,闪电惨白的光映在窗外,这样糟糕的天气,她却似春心萌动一般,为了一个亲吻而悸动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辰夫推门进来,手里拿了药,有些无奈地告诉她:“环线因为暴雨堵车严重,护士来不了了。”
她呆呆地“哦”了一声,说:“我自己可以上药。”
他没说话,走过来但系跪在床上,伸手就掀她睡裙。
“干嘛?”她警惕地挡了一下。
“上药。”
“我自己可以……”
“闭嘴。”
她于是不说话了,反正两个人裸裎相见也不是第一次,这个时候再遮遮掩掩未免有些矫情,但当他把她的裙子推到了胸口以上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头顶的灯光太亮了,她印象中从未这样对着他暴露自己过,哪怕之前在浴室那次,最起码灯光昏暗,而且那时候她看着自己浑身的伤口情绪正失控,就没想这么多,但是此刻,她感受到他的目光从她光裸的胸口过,浑身都不自在,羞涩的红潮爬上她的面颊,他似乎并未注意到,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用药棉沾了药开始涂抹伤口。
刀伤烫伤用的药都不同,他倒是记得清楚,耐心地,动作缓慢地擦拭,她紧张的连呼吸都不畅快了,声音弱弱的:“快点行不行?”
他抹完那些药,二话不说伸手就开始脱她的内裤,她一惊,一把按住他的手。
“干什么?”
“上药。”
“这个药不用你上,我自己来。”
“别闹。”他扳开她的手,“你怕什么?我是你男朋友。”
她还没有习惯这个身份,愣神的空儿,巴掌大小的内裤就被他一下子拽到了脚腕,她一下子慌了,伸手却被他拦住了,“听话,躺好。”
她又羞又气,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了,“这个让我自己来吧,求你……”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红透了的面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害羞?”
“不是……”她口是心非地反驳,被他按住肩膀又躺了回去。
“那就躺好。”
她仰面朝着天花板,有些破罐子破摔,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最私密的部位就这样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她身体有些不安地扭动,就连腿根的肌肤都泛着红潮,他眸色渐深,喉结滚动一下,忽视自己身体对她最本能的反应,弯身下去。
沾着药水的棉签掠过,她的身体轻微地颤了一下,明明药水是冰凉的,她却觉得浑身都在发热……
他在看着她,她光是想到就燥热不已,咬紧了嘴唇,眼神有些涣散。
之前两人共度的那个夜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掠过,她想起在她身上冲刺的他,男人伟岸的肩,滚烫的汗水,以及他身体的触感……
因为紧张,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他抹完了下面的药,看见她白皙的身子,耳廓里面一声吞咽的响声,身体某处越发胀痛起来。
他别过视线,一把将她裙子拉好了,盖住她的身体,然后放好药,躺在了她身边,手臂环住她的身子。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某处抵着她,她难为情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而他就从她身后抱紧了她,感觉到她浑然一抖,他声音溶入一丝笑意。
“放心,你身上还有伤,我不会那么禽兽。”
她的身子一僵。
他攥住了她的左腕,看着那个表面已经破碎的手表,问:“为什么从来不摘这个手表?”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回答:“这下面,有不想给别人看见的伤疤。”
不想给别人看见的伤疤,他想,那么,他呢,也是别人吗?
他动手,速度及其缓慢地开始打开表带,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阻拦,可她并没有动。
那手表终于被他取了下来,他看见她左腕上两道深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