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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可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乔江北一把把电梯关了,他逼近我,高大的身影在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怎么回事!?”男人狭长眼眸里涌动着一片惊涛骇浪,连声音都是我从来没在他身上看见过的——惊怒。
本来都已经有些麻木的伤口似乎因为乔江北的一句问话而再次汹涌了起来——仿佛,连身体的本能都在告诉我,我安全了,有这个男人在,我彻底的安全了。
眼睛有点发涩,我不敢哭出声来,抬起脸对上乔江北的眼眸,我努力让自己笑出声来:“乔爷……这一次,我没有给你丢脸。”
你不是说要我做一个不给你拖后腿的女人吗?
我想我做到了。
他的身体似乎顿了顿,而后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眼眸里的情绪明暗不明。
那种目光,不是关心,是紧张。
难道是紧张我的脸吗?
我突然觉到了一股悲凉。
相比我起我这个人,他果然还是比较关心我的这张脸啊。
也是,我不过是一个小姐,凭什么要乔江北这么在乎?
我的喉咙发痒,可却还是对着乔江北扩大了嘴角的笑容,哪怕这样做会让伤口更疼:“乔爷,我要是毁容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复制品了?”
我的话似乎让乔江北清醒了些,他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打横抱起我打开电梯门,一直候在外面的吴达看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去:“乔爷。”
“去查。”乔江北发出了简单的两个字符。
吴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后点头应了声:“是。”
吴达离开之后,乔江北并没有放我下来,而是抱着我往外走,医院里人来人往,我有些受不了那些异样的眼光,小声靠在他的胸膛说了句:“乔爷??你放我下来,我腿没受伤。”
乔江北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斥了声:“闭嘴,没见过比你还会惹麻烦的女人。”
我乖乖闭了嘴——他说的似乎没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到处都是鸡飞狗跳的样子,半丝安静都没有留给我。
但是我发誓,这样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
……
就那样被乔江北一路抱着到了一间诊室,将我安置好,男人转身准备给我清洗伤口的东西,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
哪怕碎片都还镶在脸上,哪怕伤口还是很疼,可是兵荒马乱的一天,看着乔江北为我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从来不曾薄待过我。
直到——他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手里的托盘上面又出现了针线的影子。
瞬间什么悲春伤秋都顾不上了,我觉得老天爷就是特么看我不顺眼!
乔江北似乎是没看见我瑟瑟发抖的身体,将托盘放在一侧的桌子边上,拿起一只镊子对着我道:“会有点疼,我先把碎片夹出来。”
我整个人抖得跟狂风中的落叶一样,压根控制不住自己对针线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夹碎片我不怕啊!可是能不能别用针啊!!
在乔江北俯身用左手固定住我的脸颊的时候,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了句:“乔爷……能不能先麻醉……我怕那个……”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下意识对上了他的眼眸——都不用开口,我就知道乔江北一定也是想起了当初给我缝手腕那时候我的怂样。
“连毁容都不怕,这点疼算什么?”乔江北睨了我一眼:“忍着。”
我不是怕疼啊!!我是怕针好吗!!?
上次他给我包扎的时候的疼痛感觉依旧还在,叫我如何不怕。
可是这话我压根不敢对乔江北说,他估计也是见我实在抖得不成样子,一把把手里的镊子扔了,转身进了配药间。
我默默看着还在托盘上面的银针,感觉那上面尖头似乎都发出了寒光,隔着距离都能感觉到针头释放出来的恶意。
乔江北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剂针管,见我面露惊恐的盯着针管看,男人说了句:“你要的麻醉。”
我真是谢谢您了。
“来吧。”视死如归的伸出手臂,我死死闭上眼不敢去看乔江北手里同样是针的麻醉剂。
耳边似乎听到他轻笑了声,而后我便感觉到手臂被抬了起来,靠近手肘的位置传来了皮肤被刺破的微痛感,而后,我的脑子逐渐混沌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似乎是睡着了,也似乎也只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世界是一片黑暗,眼帘沉重得像是被粘合剂粘住了,怎么也睁不开,可是迷糊间,我却仍是可以感受到,有人在为我清洗缝合伤口。
是乔江北吧?
因为那一片混沌的背景中,一直有铃声持续在响,我记得的,那是他的手机铃声。
谁在给他打电话?为什么他不接?
疑惑在脑子里飘荡,可是我没能坚持到想出答案,那双一直在我脸上忙碌的手离开之后,它们的主人似乎在我的伤口附近摩挲流连了会,而后我便听到了脚步声渐去的声音。
感知都似乎随着他的离开而一起消失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瞬间被打碎,我沉沉的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量,我适应了会光线,知道那股不舒服感消失,我这才打量了眼眼前的状况。
脸上的伤口微痒,我本能的伸手想要碰触,一道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我:“先别动。”
用的是英语。
我瞬间完全清醒,侧过脸看向她,一个护士打扮的外国女人也正看着我,她手里还拿着纱布一类的东西,见我看向她,她笑着解释了句:“你的伤口才刚拆线,我刚给你上的药。”
“拆线?”我诧异:“很多天了吗?都拆线了?”
“已经三天了,你的伤口不大,就是深了些,但是缝的针数不多。”护士道。
“三天?”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是说这三天我全都被打了麻醉剂了吗?”
不然怎么可能会睡三天?
我会不会傻啊?连着三天都打麻醉剂?还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一直睡下去?
“不不不。”护士意识到我可能误会了,赶紧摆手:“你只是在第一天的时候被打了麻醉,这之后的时间,是你的身体机能自主修复时间,可能是之前经历了什么太过损耗身体的事情,你的机能自主进入昏睡,你别担心,麻醉剂的用量是有限制的,我们不会给你乱用。”
我这才稍微安了心。
那个护士见我放松了下来,这才笑眯眯的接着说了句:“你男朋友是我见过最体贴的男朋友,以前都听说中国男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可是你男朋友完全不会。”
男朋友?
我蹙眉看着护士。
护士却双手做出捧心状,一脸的花痴模样:“对啊,我们这里不是美容医院,所以针对你的伤口,有些药都是需要提前预定的,价钱很高,可是你男朋友一句话没说,直接吩咐了下来,半个月的恢复期,让我们全都给你用最好的药,那么深的伤口,他直到我们一再向他保证,用完药之后完全不会留下任何伤疤这才放心。”
“不会留下任何伤疤?”我低声呢喃了句。
护士却没有止住话头,而是很兴奋的接着说了下去:“其实你的伤口并不长,就算不用那些药的情况下,以后拆线了,最多也只是会留下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痕,如果保养好一点,看上去也不会很显眼的,所以你男朋友真的是太帅了!我对中国男人的印象完全被你男朋友扭转了过来,好想也找一个这样的中国男朋友啊……”
“他真的,要求你们,要完全治好我脸上的伤,直到看不出任何伤痕,是吗?”我打断了护士的话,问了声。
“是啊,没错。”护士对我点头。
我笑了声,浑身无力的躺了回去。
——是乔江北。
不论护士口中那个我的男朋友是吴达还是乔江北,这样的意思,也一定只会是出自乔江北口中。
耳边还响着护士对我的各种钦羡,可是我却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还是因为这张脸啊。
又是因为这张脸。
呵。
可能是见我情绪不高,护士后来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似乎才刚天亮没多久的样子,空气中都还漂浮着雾霭的气息。
正发呆,门口传来了声响。
我回头看过去,是吴达,他看见我醒了,也似乎愣了下。
而后走到我跟前,吴达替我弄好病床上面的用餐架,将手里的早餐摆放好:“苏小姐,醒了就好,这是早餐,还温着的。”
“谢谢。”我起身自己坐好,看着前面很中式的清粥小菜,下意识往已经空了的病房门口看过去——乔江北,没有来吗?
我回过头看着吴达,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吴达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声音冷静的说了句:“乔爷现在在忙,他晚上会过来看你,苏小姐,这段时间你待在医院就好,哪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