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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一样,坐在湿泥中嚎啕大哭,哭诉刚刚的委屈与不安。
衣夕稚上前安抚,“已经没事了,能平安回来是好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诺澜,你在这里照顾好言姐,我去看看他们!”
此时耳机里传来井暮溪的声音,“各位,我已经找到千本他们了!”
衣夕稚似乎松了口气,“好,那他们麻烦你了,我们现在过去找塔克。”
所有人异口同声,“收到!”
雷雨夜已经悄然离去,空中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森林时,迷雾的结界随之消失,被破坏的地方恢复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像是存在过。
当米雾的结界破碎后,陈威的部队直接冲进森林,寻找山里巡逻时发现东部的森林遇到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正是井暮溪,他将药剂灌入千本的口中,所有人冲上前,想要阻止对方时,被醒来的陈威拦住。
“等下,他在救人!”
“老大!”
队长上前询问首长的状况。
“老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您会伤得如此严重,还有,他们怎么会伤成这样?”
陈威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一脸疲惫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有没有烟?”
军人看着陈威这样子,支支吾吾的裤兜里的烟递给首长,并为他点燃香烟。
一缕青烟随风而飘。
青烟,无影。
人影,飘渺。
一阵风吹来,地上那一丝青烟也不知去向何方。
陈威吸了一口烟后才回了点精神,他用沙哑的声音命令跟前的队长,“这森林里还有像我这样的伤者,你们立刻搜寻整座山,务必找到伤者并送往医院!”
说完,陈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管怎么呼唤,也叫不醒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一人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一人上前查看伤口情况,另一人通告守在大门的同志,放救护车进来。
队长连忙拿出对讲机联系另一个小组,另一个小组收到命令后,向北部,西部,东部地区进行全方位搜索。
当军人抵达北部半山腰时,看到本尼对金木心进行止血,威克斯,陈晨跟牧尘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们祈祷着金木心能够脱离危险。
小队队长连忙上前,“喂!你们这边还好吗!?”看着全身焦黑的金木心,小队队长立刻上前帮忙急救,“不用担心,我们的救护车很快就来!”
本尼没有理会,继续用止血带给金木心止血,突然威克斯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两人上前查看情况,发现对方的呼吸有些急促,受了些外伤,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另外一个人则是拿起对讲机跟另一个同事汇报这里的情况。
小队队长命令身后的同事,“救护车还有二十分钟抵达,你们继续搜寻,看看还有没有伤患!”
“收到!”
“等下!山顶上还有人,请你们派人去解救!”
“行!”小队队长命令其中两人,“你们两个出列,去山顶上搜寻,一旦发现有幸存者,要是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将他们带到休息室里面休息,要是有伤患,立刻原地做紧急治疗并送往山底下等待救援!”
“收到!”两人立刻起身往山顶的方向出发。
森林西部。
衣夕稚发现躺在树底下奄奄一息的塔克,身上无处不是伤,多处骨折,脸色发白,呼吸微弱,要是随意移动,难免会再次受到伤害。
她毫不犹豫将最后一瓶药剂掏了出来,直接灌入塔克的口中。
咕噜。。。咕噜。。。咕噜。。。
绿色的药水灌进口中时,药效开始发生作用,一股热辣的感觉从咽喉传到胸膛,仿佛烈火灼烧,又好似万蚁噬咬,就连肺部也产生了被灼烧的疼痛感。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贯彻云霄,衣夕稚看着痛苦不已的同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啊!”
“啊!”
随着药水咽下,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咽喉部位开始散开,游走在身体的各个部位,最后汇聚到了丹田之处。
受损的内脏,被药水滋养,正在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恢复,断裂的骨头,被新生的骨头重新塑造,一丝丝痛楚从身体各处传来,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人倍感喜悦,因为这代表着自己开始成为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人了。
渐渐的,塔克的意识逐渐回来,他睁眼看到的便是衣夕稚那担忧的模样。
“啊!我是在做梦吗?”
衣夕稚捏住塔克的脸蛋,无奈的笑道,“现在呢?还以为是做梦吗?”
“疼。。。”塔克立刻跳起来,抚摸着被捏得生疼的脸蛋,“啊!原来我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对了,你怎么跑过来?”
衣夕稚好声没好气的说,“要不是威克斯说明你的情况,你早就下去见阎罗王了!”
塔克尴尬一笑,“啊哈哈,这样子的啊!”
突然灌木中传来动静,衣夕稚厉声吼道,“谁,出来!”
从灌木中走出一位军人,看着三人相安无事,便松了一口气,“别害怕,是自己人。”
衣夕稚见对方是军人,便松了口气。
一个军人问,“你们没事吧!?”
衣夕稚不慌不忙的说,“我们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军人微微点头,拿起对讲机向大队汇报情况。
身心疲惫的他们回到木屋后倒头就睡。
等井言苏醒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分,发现自己出现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当扒开被子时,身上被人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
一声尖锐的叫声在木屋炸开,女军人连忙走进房间里询问,“怎么了?”
“这身衣服。。。”
“哦,是这样的,我看你身上全都湿透了,就想着帮你们换下。”
看到对方是女性,井言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帮我换衣服。”
女军人摇摇头,“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人呢?”
女子如实回答,“他们都在睡觉,导现咋子还没有醒。”
“哦,这样子啊,真是辛苦他们了。”
“要是还有事情,可以过来找我,我就坐在厅里。”
井言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军人静静的退出房间,安静的房间里,井言坐在床上,脑海中闪过昨晚的战斗情况,不由自主的担心他们。
坐立不安的井言迅速下床,穿上拖鞋,跑出大厅,大厅的军人起身询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他们的情况。”
军人把他们的情况告诉给井言。
井言的脸上不由的露出担忧之色。
“女士,医院会全力以赴救助伤者的,请你务必担心。”
“谢谢你,我已经恢复精神,现在,我要去医院看看他们,能告诉我,他们在哪家医院呢?”
军人把医院的名字地址告诉给井言,井言立马走出木屋,来到停车场,将车开出海域,火速前往他们所在的医院。
空间里,衣夕稚在图书馆内翻阅有关恶龙的信息,半天里,没有找出什么线索,而塔塔希尔在身边陪同。
“宿主,你是在为黑手党的事情而烦心吗?”
“嗯!”衣夕稚淡然的回应,手中的书掀开崭新的一页,“塔塔希尔,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塔塔希尔自责道,“很抱歉,宿主,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衣夕稚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自责,没有谁对谁错,不是吗?”
塔塔希尔沉默不语。
空间外头
陈晨与牧尘坐在石头上,看着地上的蚂蚁在往蚂蚁洞口搬运食物,觉得好玩又新奇。
牧尘问,“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实在很神奇,对不对。”
陈晨羞红着脸,“嗯,它们好有活力。”
牧尘温柔的抚摸陈晨头发,“我们两人,会像它们一样,为了明天,为了未来,准备足够的食物。”
陈晨害羞点头。
他们忘记昨晚的战斗过程,忘记身体带来的痛感,在这里静静的看着蚂蚁运食。
碧兰医院
井言从护士口中打听到威克斯的病房,正赶往威克斯的病房时,她路过千本的病房,看到本尼正坐在床边,一直凝视千本。
这种情况,本尼从头到尾坐在这里,没有离开过,那双熊猫眼睛不带眨一下的盯着昏迷中的千本。。
井言走进来,询问千本的情况。
“千本怎么样了?”
本尼沉默片刻后,用嘶哑的声音说,“虽然服用过药水,但至今还未曾醒过来。”
井言坐在千本的身边,看着被雷电打得焦黑的脸,心中不禁为黑手党的所作所为的感到深恶痛绝。
她祈祷着同伴们能度过危险期。
“威克斯呢?他怎么样了?塔克,陈威,猫女情况还好吗?”
本尼说,“塔克跟威克斯还在还好,他们都在隔壁室睡觉,至于陈威被安置在军医院里治疗,猫女被他的人接到他们的那边医治,相信他们会度过难关。”
井言唉声叹气道,“真希望他们能够度过危险期。”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千本,本尼十分懊悔不能保护好千本。
一阵铃声打断沉静的病房,本尼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竟是父亲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关怀的声音。
“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从小溪那里听到了,你们现在人在哪家医院?千本他,怎么样?”
本尼做了个深呼吸,低沉的把千本的情况告诉给利索亚,甚至把昨晚的战斗状况全部诉说出来。
利索亚黯然失色,要是把玛利亚唯一的血脉断送在那里,那他没有脸去面对玛利亚的亡魂。
本尼知道父亲对千本抱有愧疚感,连忙安抚道,“安心,父亲大人,千本由我来照顾就好,您安心去办您的事情。”
利索亚哽咽着,“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本尼,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这些天忙完所有事情后会找你们谈谈。”
“嗯,父亲,那个。”本尼沉默了几秒钟,最终鼓起勇气问,“父亲,什么时候将真相告知千本?”
。。。。。。
电话那头保持沉默。
本尼知道,父亲不愿意看到千本为了玛利亚的事情而受到伤害,更不希望千本会因为这样,单独冲到黑手党内部。
“我明白父亲的担忧,但千本已经不是小孩子,他有权利知道真相,我相信现在的他知道怎么做的。”
“好,我知道了。。。”
寒暄了几句,双方都挂断电话。
井言担忧的看着本尼,“你去睡觉吧,这里交给我照顾。”
本尼直接拒绝,“不用,我想看到千本睁开双眼,言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孩子,那我去看看威克斯的情况!”
“好!”
井言便急匆匆的赶过去,经过塔克的病房时听到威克斯的声音。
“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请你放心吧!”
威克斯穿着病服,坐在塔克的旁边,身边的护士不停劝告,“您还不能下床,这是医生的嘱咐,不能违背医生的话!”
“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可以下床了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不会同意你这个做法的。”
门外的井言走进来,打断他们的争论。
“威克斯,你不是受重伤吗?”
威克斯看向门口的井言,吃力的站起来,手臂还打着石膏,“你怎么来了?”
井言看着被纱布包扎的威克斯,心口传来一阵酸痛,“你都这样,还下床做什么?”
“我实在没有办法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护士在一旁插嘴,“竟然你们认识的,麻烦你帮忙劝一下患者吧,在动一下,骨头会容易错位的。”
“好,这里交给我处理。”
护士点头,便大步离开病房。
病房内,看着威克斯的惨状,井言捂脸痛哭,泪水浸湿了双手,威克斯一阵慌乱,头一次见到女生哭,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一看?”
井言摇摇头。
她的哭声很低,却能传到威克斯的耳朵里,威克斯看到她哭泣的模样,心头一阵阵酸痛。
“井。。。井言,你怎么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井言才停止哭泣,“第二次,为了一个男性哭,对不起,我是太担心你的情况,所以才会哭。”
威克斯来到井言身边,左手轻轻搂住井言的小腰,轻声安抚道,“放心,我没事,井言,你看,我这不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跟你聊天吗?”
井言带着哭腔说道,“真是的,我明明很担心你,想要好好照顾你,可现在呢,却又给你添麻烦了。”
威克斯面带微笑,用食指轻轻擦拭眼角边的泪痕,“并没有给我添麻烦,反而我总是把麻烦带到你身边,让你天天为我的事情操心,井言,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所以你不要哭了。”
面对威克斯赤裸裸的宣言,井言羞涩的把头埋进对方的怀中,“所以,你就听我的话,听医生的嘱咐,不要下床好不好。”
抬头一看,便对上威克斯的微笑,他的笑容很温暖,很治愈,像是六月的雨一样细腻。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我不下床就是了!”
井言收起眼泪,对威克斯质疑,“之前为什么拒绝我的表白?”
“那时候,我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我不想让你涉及到危险之中,所以,我想努力的与你划清界限,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能亲眼看到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每次你遇害时,我总能出现在你身后,用双手接住你。”
泪水划过脸庞,那是幸福的,是开心的。
“原来,你一直在我背后保护着我,威克斯,请你告诉我,米雾的幻觉是不是反应一个人的内心?”
威克斯微笑着点点头。
井言双手捂住嘴巴,既是不可思议的,又是兴奋的。
“所以,幻觉中的你才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用身体替我挡住对方的攻击,所以,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让我活下去,威克斯,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证明。”
威克斯依旧保持微笑。
井言在威克斯的笑容中找到了答案,“傻瓜,真是个大傻瓜,不过,我真的很高兴,怎么办,我会高兴得睡不着。”
“能允许我对你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吗?”
井言傻愣在原地。
威克斯再次询问对方的意见,“可以吗?”
井言羞涩的点点头。
得到井言的同意后,威克斯忍痛弯腰,一个吻点在额头间,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热,在井言的心中展开一朵美丽的花朵。
“言!谢谢你,这是我们那边对皇亲贵族一个至高无上的吻礼方式,你会介意吗?”
井言激动的看着威克斯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许久才回应着对方,“怎么会介意呢?威克斯,谢谢你,能够来到我身边。”
威克斯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