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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两个人,包括医院其他地方的保镖都是你安排来的?”
“原来是付少。”白菁曼美丽的眼眸轻扫过他,不甚在意道,“是我安排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付东之漾着气愤,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淮南哥都没说安排保镖过来,你反而自作主张安排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白菁曼一身优雅白色连衣裙,踩着一双高跟鞋的高挑身材令她看上去格外高贵优雅,气质上甚至有股子高傲之色,清淡的幽香淡淡的散发出来,格外好闻而沁人心脾。
可她令人心动的美丽,付东之却从不买账。
她不慌不忙,抚了抚一头美丽翩翩的长发,笑了笑,“付少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沈助理办事不利,我安排人过来是为了保护淮南的安全,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付东之冷笑一声,“沈助理是淮南哥的首席助理,精挑细选做事牢靠,你说他办事不利?你哪里来的自信敢说淮南哥身边的人?谁给你的权力?”
“就凭我是淮南未婚妻这点,他身边的人做事不对的时候,我就有权力纠正。”面对他的处处针对,白菁曼优雅从容。
付东之瞬间拉下脸,语气都沉了,危险着道,“那么下次你是不是该想尽办法连我也不准见淮南哥了?”
哪里用下次,他现在来看淮南哥,不都是被保镖堵在门外连病房门都不准进?
这女人,还真是仗着她是淮南哥未婚妻这点,越来越为所欲为了!
白菁曼淡淡而不以为然的笑着,正要说什么,这时,从病房内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有话进来说。”
简单而没有喜怒的几个字,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白菁曼敛却了表情,看着付东之,对身侧的两个保镖交代,“这位是淮南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后他来了,不用阻拦。”
听着她这副放行的口吻,付东之眉心不快一皱,可却又强忍着,没有再继续发作出来,冷沉着帅气的脸,拔腿迈步进病房。
病房里,慕淮南半躺在病床上,见到付东之愤怒着神情走进来,抬起深邃迷人的眼梢,他淡淡开腔,“出什么事了?”
付东之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在见到跟着一块进来的白菁曼时,所有话语又顿了住。
即刻,他话锋对准她,语气不快地道,“没什么,只是白小姐有时候权力真是大得让我有些不敢想象,连我来看淮南哥你,都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能放行,活了这么多年,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真是令我感到新奇。”
想当初,盛夏跟淮南哥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没发生过这么可笑又荒唐的事!
白菁曼对他的针对无所谓地笑道,“我只是怕有人来打扰淮南休息,所以才吩咐了保镖见到除了医生护士之外的人一律拦下,但是没有想到东之你会在这个时候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别生气。”
“呵,白小姐如今权势滔天连我都敢拦下了,我哪里还敢生你的气?”
“行了。”慕淮南阻止了两人的争锋相对,语气虽淡,可威慑力不容置疑,“医院不是让人吵架的地方。”
白菁曼跟付东之都相继住了嘴。
看着她往病床边走去坐下,拿起床柜上削了一半的苹果,付东之蹙眉,没打算给她留多少情面,“白小姐,我有话想单独对淮南哥说,能不能请你暂时回避?”
“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做未婚妻的不能听的么?”白菁曼拿起苹果跟水果刀,一边轻笑扫视他,一边又继续削着皮,“你想对淮南说什么尽管说,我可以不插话,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我眼睛又没瞎,怎么当你不存在?”
一看这两人似乎又要开始吵起来了,而且战火味越来越浓,慕淮南揉揉眉心,表情已经有点不耐,直接而冷淡的充满威严,“如果想继续吵,就出去。”
他是一个不常发怒的人,白菁曼甚至从未见过他说话有什么特别严厉的时候,听了他这句话带着足可称之为不快的话,她脸色当即有些尴尬,转头看他,有点儿委屈的低头,“淮南,对不起。”
“你先出去吧。”
慕淮南言简意赅,字句极少,而这样少之又少的几个字,却满是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信。
既然他都开口这么要求了,白菁曼自然无法继续停留在病房里,虽然心里有点不甘,甚至根本不能放心让付东之跟他单独相处,可又是不得不放下苹果跟水果刀,起身扯唇笑了笑,“好,你们慢慢聊。”
说着,她转身欲要往病房门口踱步过去,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忘回头对付东之道,“医生说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东之,别太打扰他。”
这话怎么都感觉像是意有所指。
付东之心下冷笑,故意对他说这句话,是怕他把今天盛夏遭遇的情况跟淮南哥说出来么?看来这位白小姐其实也没什么自信,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能待在淮南哥身边。
至少,一个自信的人,怎么可能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所有人生怕谁把淮南哥偷走一样?
看来她其实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白菁曼很快就从病房内离开了,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小人心思,但付东之果断的还是走过去把病房门顺带关上,彻底的拒绝任何人不小心的听见或者故意的偷听。
回身时,付东之就半点不再掩饰他满满的不快,“淮南哥,你怎么能容忍她这么做?”
“什么。”慕淮南明知故问着,掀开了被单,活动了下筋骨,满身优雅而从容的走下病床,伟岸的身躯有种不能忽视的气势,勃勃的,像足了一个充满野心的野性生物。
付东之恼道,“白菁曼安排保镖不止在医院的四处守着,甚至还让人守在你的病房门口,她真正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根本就是想监视你吧?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从床头边的柜子上拿起烟盒跟打火机,慕淮南轻飘飘的眼随意瞥了他一眼,“然后呢?”
“你不应该斥责她拒绝她这种行为吗?连你都敢监视,她真是太喜欢仗着你未婚妻的这个身份为所欲为了!这根本就是在老虎头上撒野!”
“那么,以你的性格不是应该立刻就把所有人轰走?”
付东之一愣,立刻又握紧双拳,“等会我就那么干!”
慕淮南没再搭理他,似乎对于他的任何行为都不太在意,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在沙发中坐下来准备点烟的时候,脑海中蓦然闪现的,是昨晚跟盛夏在这里相处的一幕幕。
他的手指微微怔松。
分明昨晚还相处在这个空间里,每一幕每一个画面清晰得挥之不去,她甚至是今天早上才从这里离开的,然而突然却觉得,这分开不过短短十二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已经好像又过去了一个世纪的漫长。
随即,他是轻淡的笑。
才分开十二小时不到的时间就感觉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么这两年来,他度过了多少个世纪?
不露声色地继续点烟,慕淮南掀起眼皮凝向付东之,突然像是有点好奇,“以前也有人很为所欲为,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排斥?”
付东之试探看了看他,“你说的……是盛夏?”
慕淮南没吭声。
“盛夏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能一样嘛!”他的沉默让付东之以为是默认了,提起盛夏时,虽然也觉得很恨,但唇角又情不自禁的勾勒出喜色,“有些人只要从内心深处认定了之后,就算她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也一样会包容会喜欢,但有些人不对眼,纵然她做得再好做得再完美无缺,不喜欢也一样是不喜欢,这根本跟好坏无关。”
虽然说了盛夏狼心狗肺,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坐在沙发中,慕淮南抽着烟,烟雾缭绕了他微眯的眼,对于付东之的话,不做评价。
付东之移步到他跟前,脸色忽而凝重地试探问,“你知道今天盛夏出了什么事么?”
慕淮南早已经猜到他这么晚来这里的目的,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抽着烟,淡淡的眼若有似无的深邃着,难以从他的脸上的看出什么异样的情愫。
“盛夏今天被记者围堵了!”付东之握紧双手道,“她以前是被唐家收养的事不知道被谁曝出来,还有关于唐晚笙的,盛斯顾的……几乎每一件盛夏的事都被所有人知道了!她现在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恶人!我赶去的时候,她已经逃掉了!”
慕淮南眼神暗淡无光着,对于这件事没有露出太大的意外,然而自他身上流泻出来的那股气势,逐渐的冷然幽漠。
所有人眼中的恶人么……
“虽然大部分记者都去堵她了,不过陆家跟唐家那边也有记者过去了,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让陆家人对她的态度已经跟以前不一样,有记者问的时候,陆止森的母亲说他们也很久没有见过盛夏,对于她过去的事情不了解,但如果传言属实,他们陆家会再好好考虑盛夏这个人,是否有资格成为陆家的媳妇,因为他们陆家未来的继承人不可能要一个浑身劣迹斑斑的女人。”
停顿了下,付东之冷嗤,“他们居然敢说盛夏配不上陆止森?就他们一个区区陆家,真以为谁都急着往他们凑?他们还真喜欢把自己当回事,就算他们真想要,盛夏也不可能看得上他们!”
慕淮南敛着眸,手指间夹着的烟燃了大半。
“至于唐家那边,对于这次的事情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应,所有跑到唐家公司楼下的记者都被保安给请走了,付敏慧跟唐晋整天没露面。”付东之闪烁着眸光,“这次的事情分明他们可以扮演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让所有人对他们产生同情的,他们反而却没有这么做,还真是出乎意料。”
是不敢这么做,还是没有必要这么做?
付东之想,以付敏慧跟唐晋夫妻的性格,没有那么做倒不是多么奇怪,不过真要深究下来,应该还是前者因素居多。
付敏慧毕竟是恨盛夏的,以她的心机这次想雪上加霜,让所有人更加厌恶冲动的去讨伐盛夏简直轻而易举,这也是一个很容易报复盛夏让她泄愤的绝佳机会。
可她却没有那么做,是因为不敢吧?
因为顾虑到了某些人……
付东之不由地看了看慕淮南,没有从他神色间窥觊出什么,沉吟了会又道,“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据说盛夏逃走的时候后面原本追着她的记者们被一起事故给阻拦下了,然后她顺利逃走没有被追上……”
“是么。”慕淮南在烟灰缸里捻灭烟蒂,起身道,“挺巧的。”
巧么……
付东之暗暗的想,难道不是你让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