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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直到我的后脚踩到了一个墓碑,头往后一仰,摔了一个趔趄。
“就你这般模样,也能配得上天选二字吗?”男人的鄙夷之色渐浓,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像你这种人,能活到现在也是运气极好了,希望你下辈子能做一个正常人。”
话音未落,之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宝剑,这宝剑做工精致,不仅剑刃锋利,剑柄处更是镶嵌有红色玛瑙,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玛瑙玉剑...”何坚感叹道,似乎已是大势已去。
而我不愿意就此而亡,便从怀里掏出青铜短斧,费力地举过头顶,算是要进行殊死一搏的宣战。
“受死吧。”男人没有过多的停留,左手执玛瑙玉剑径直向我冲来,带着佛挡杀佛的气息,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的了这个男人的攻击。
我闭上双眼,举起了短斧,妄想抵挡着拥有绝世高手的毁灭一击。
“啪”,我手中的短斧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手腕处传来粉碎性骨折般的疼痛感,我连续后退了数十步,才勉强站稳。我的眼神落在了掉落在地上的短斧,斧子很可怜,斧面和木柄都被这股大力打成了好几块。
“嗯,你还是蛮有潜力的,居然能抵抗住我几乎是竭尽全力的打击。”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这里走来,“只是,你不会再有抵抗的机会了,你的那柄破斧头已经...”
突然之间,那男人不说话了,一双眼死死地盯住被大卸八块的斧头,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我也转头看向那坏掉了的斧头,那一刻我也愣住了,还有何坚也是。
只见碎成几块的斧头居然是缓缓地动了起来,并且不断散发着明亮的青光,于一瞬间点亮了整个乱坟岗,天空中的云彩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四处飘散,月亮也完整的露了出来,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凄美的故事。
渐渐地这股青光竟是在半空中缓缓地倒映出了一个人形,在月光下,半空中的人影有着说不出的潇洒,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就有千军万马跟随他纵横沙场。
“鬼僧...”那男人嗫嚅着,声音却是有一点哽咽。
半晌之后,青光散去,月光下一席白衣的那个身影依旧屹立于半空,只是他的目光炯炯,俯视地看向苍茫的大地,带着一丝怜悯众生的慈悲。随机他一个俯冲,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旁,面带微笑道:
“周兄,许久不见,想不到能在人间相遇,真的是命中注定啊。”
“你...居然还活着?”被称作“周兄”的那个男人惊讶至极,已经完全忘却了我和何坚地存在。
“是啊,那场恶战里我身受重伤,本来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了,但是神医阿索当时给了我一种很神奇的药,据说可以封魂冻魄。于是我就服下了他给我的封魂冻魄丸,将我的魂魄得以封存在我亲手打造的一件次品当中,他日有缘之人能够将我放出,则必有重谢。”鬼僧笑了,他的笑容很有魅力,似乎能点亮整个夜空。
阿索,难道就是我师父索哥吗?我心里打了个疑问。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魂魄保存于你锻造出的上古神兵‘鬼僧戏法’中呢?”周兄好奇地问道。
“你是说那跟破棍子啊,它早就失传了,像这种兵家必争的上古神器,没有人能够长久的拥有它,即便是拥有它,也是像宝物一样珍藏着,自然是不会让宝贝坏掉的。我要是把魂魄藏于此内,必将永世不得翻身。”鬼僧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周兄对他亦露出敬佩的神色。
“话说,到底是哪位仁兄能够将我放出来的呢?是你吗?”鬼僧环视四周,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突然间不知怎么了,心生敬意。
“是我,前辈。”
鬼僧没有说话,把眼神从我的身上移开,看到了我脚下没有任何生气的碎裂的短斧,缓缓说道:
“是你把这柄短斧抛光擦亮,并且在斧柄处缠上了纱布的吗?”
我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柄斧头粗制滥造,况且你也不知道这柄短斧里面会有我的魂魄,为什么还要这么小心翼翼地保存它呢?”鬼僧看着我,我也能感受的到他身后的周兄和何坚都在看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因为我女朋友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我要保护她。”我直视着鬼僧的双眼说道。
周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而鬼僧却是一脸愕然,随后是一阵迷惘和温柔,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为了爱情吗...”他喃喃自语。夜晚的风吹过乱坟岗,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放了他俩。”鬼僧突然回头,朝着周兄说道。
“是他们率先发难,想夺我性命。”周兄略有不甘。
“唉,我们俩患难之交难得再次在人间相遇,当下应该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坐下来痛饮一番,畅所欲言,而非在这里大开杀戒招惹是非吗?”
周兄哑口无言,冷哼了一声转头就往反方向走去。
临别之际,鬼僧从兜里摸出一面圆形的小镜子递给我:
“年轻人,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能让我回到现实的世界。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照一下这面镜子,我就会知道你有难处,就会尽快过去找你。”
说完鬼僧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中心传来温暖的感觉。下一刻,鬼僧回头,瞬间就消失了在了无尽的黑夜当中。
我小心地将镜子收起来,准备找到何坚送他去医院治病,突然发现刚才何坚趴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地上的一大滩血迹。
“何坚?”我大声地喊着,“你在哪里啊?你不是受伤了吗?”
北风将我的声音吞没,我感觉我的呐喊都是徒劳的。
我沿着乱坟岗的边缘寻找着何坚,他身负重伤,生命危在旦夕,应该是走不远的,但很奇怪的是,除了脚下的一大摊血迹之外,我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的延伸,就好像何坚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坐在祭坛的台阶上,仰望着星空,一时间感到一阵空虚,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如果说回家的话,这么晚了也没有车可以搭,正常来说所有人都会在晚上特意避开乱坟岗这种地方。难道说我要在这种恐怖的地方呆上一宿,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阵发麻。
“哒”天空中似乎掉下了雨滴,打在了我的肩上,我小心地拾起碎裂的短斧,借着湿润了的泥土,用手抛开了一个小坑,把短斧埋了进去,再用脚踩平。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蹲在地上,自言自语道。
我就这么蹲着,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困倦,于是我便躺在台阶上睡了起来。夜晚我梦见我还是孩童时期的我,和玩伴们无忧无虑地奔跑在广阔的田野上放风筝、斗蛐蛐、抓泥鳅,都像是在过电影一样从梦境里闪现而过,而醒来后的那一种失落自然也是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