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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音,语气显得很犹豫,“萨卡斯基大将,这样的命令是不是太…”
“对手是恶贯满盈的大海贼,任何手段都是必要的!”
疾声打断未尽话语的声音,来自曾经在七水之都听过的某位海军高层,浑厚声线,语调冷酷又强硬,“记住!你们只需要服从命令!”
“是!萨卡斯基大将!”
…………
简短交谈后,单薄的存在感绕到黄猿大将面前,停顿几秒钟复又远去,良久,呆在更远些的那个张力十足的气息缓缓靠近。
随着来人站到附近,黄猿大将曼声笑道,“对部下还是这么严厉呢~萨卡斯基,打扰你的战前部署真是抱歉啊——”
说是抱歉实际上语调却不阴不阳,说话间黄猿大将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习惯性双手抱臂,也让我重新接收到场景。
基本没多少变化的格局,一角沙发,一侧办公桌,没有窗户的墙摆着书架,堆满书籍资料,或许还有几样代表主人喜好的摆设,也只有从饰品能够分辨,办公室彼此间的差异。
黄猿大将阁下那间,许是出于他个人品味,空间里塞满各式各样植物,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深深浅浅苍翠碧绿。
鬼蜘蛛中将那间,倒是看不见任何与他私人喜好相关的物品,单调得很。
最后是现在这间,一样看不出什么特色,除了办公桌背后墙上那副巨大的字幅,口号标语似的,‘绝对的正义’。
此刻,这位喜欢以大义标榜自己同时苛求旁人的赤犬大将坐在对面沙发上,在室内也没有摘下的那顶帽子帽檐下方,一双眼睛流露出某种接近审视意味的神采。
接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黄猿大将还是没说话,可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打定主意要坐到地老天荒似的,直挺挺一动不动。
两位海军大将就这么彼此对视,却又谁都不肯率先开口,简直象在比定力。
好半晌,终于还是对面那男人耐心先一步告竭,抿成直线的唇角更往下沉了两公分左右,随后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开口,可没等他说话,空气里卷出一道气流。
是门扉被推开所产生的,让沙发上的两人同时偏过脸。
…………
门口堵着一顶海鸥帽子,形状古怪象麻花辫子的胡须,圆框黑边眼镜,面沉如水的男人瞪着室内的眼神显得很是呃?恨铁不成钢?
“波鲁萨利诺——”海军最高统帅沉声开口,说完随即转身,视而不见里边两位大将之间貌似乎颇僵硬的气氛。
“耶——好奇怪啊~我又不是摸鱼的库赞,怎么劳动元帅跑来这里抓人啊~”黄猿大将笑眯眯的边说边起身,同样连声招呼也不打,径直丢下对面沙发上的同僚,一步三晃,慢慢悠悠踱出这间办公室。
出得门来就见海军最高统帅站在十几米外,背对着黄猿大将的方向,听到动静微微偏过头,等人走到他跟前,面色更是难看些。
先是拿颇不赞同的眼神瞪了黄猿大将一眼,海军最高统帅叹了口气,开口道,“波鲁萨利诺你————”
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象是不知该如何措词,表情几经变化,海军最高统帅再次开口却很突兀的说了个,与方才赤犬大将办公室里毫不相干的话题。
“黑胡子失踪,严密搜索只找到几件他丢弃的衣物,相信人已经不在马林弗德。”
海军最高统帅说着说着就抬手揉额角,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现在已经够糟糕,你们几个别再添乱。”
“耶——我一向安分守己啊元帅。”黄猿大将回答得委屈又无辜,随后又笑道,“黑胡子失踪?是不是嫌弃我们这边没有安排美人,自己找乐子去了?海贼嚒~”
“你安分守己?”海军最高统帅用听到笑话的语气冷哼,斜了他这位分明真.爱说笑话的大将一眼,放下扶额的手,面色一整,沉声开口,“萨卡斯基那边会收敛,有什么事等火拳处刑结束,坐下来慢慢谈。”
“现在,忙战前准备去。”
“鼯鼠已经从因佩尔顿返航,随船的女帝即将抵达,安排事宜你顺便办一下,还有,黑胡子的下落也要继续查找————”
“诶——这些怎么全部交给我啊元帅?”
“省得你太闲!”一句话打发掉黄猿大将,海军最高统帅绕过一脸‘好麻烦啊’的大将,飞快走向赤犬大将办公室,进入那扇门,又将它反手阖上。
…………
海军最高统帅的出面干预,让一场风争竟这样化于无形。
黄猿大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啧了声,施施然迈开步伐。
离开位于长廊尽头的赤犬大将办公室,他捡着很热闹的路线,慢慢悠悠一路闲晃似的,又花了好些时间缓缓拐进人迹罕至的途径,穿过蜘蛛网一般巷道,最后站到一幢看似普通的建筑物背阴处。
他在石墙某个角落岩石上按下隐含某种规律的排序,顷刻间,石墙无声无息往两侧滑开,露出后方黑漆漆的通道。
待得黄猿大将一脚踩入秘密通道,身后出口瞬间重新封闭,柔亮光线一路亮起,沿着隧道往深处延伸。
我想,这里大约就是安置沉睡的躯体的地点,这只不过进入此地时我无知无觉,所以才看似陌生吧?
行进间,线路就怪十八弯,仿若迷宫一般,沿途还需要黄猿大将眼疾手快输入许多种叫人眼花缭乱的密码,方才不至于叫隐伏在暗处陷阱机关启动。
它们发动的条件千奇百怪,或许是足下踩着地面的重量,也或许是经过时带起空气流动,甚至…可能一定程度与人体温度有关。
海军科学部的技术水平…与流传在外的情报居然差距悬殊。
这可真是叫我惊讶,又庆幸。
幸亏我素来好奇心不重,呆在马林弗德这段时间里没有太过自信探险什么的,要是不留神闯进来,相信后果只有一句话概括:
好奇心杀死猫。
…………
再次看到自己毫无反应躺在那里,对此我实在有种古怪又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
手术床上的‘她’被雪白床单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在外边,等到黄猿大将走上前,伸手揭开盖着的布料,我在观察自己健康状态之前,先默默一囧。
这位海军大将倒是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显然是呃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根本就没想过他一个半陌生男人,把别人蔽体布料掀开是件多么破廉耻的事。
喂喂喂!人家动过手术不久,身上除了床单布料加起来不够一块浴巾大小,你丫怎么也是男人啊魂淡!这样大刺刺盯着看不够,还伸手去摸?!
黄猿大将阁下你的节操自挂东南枝去了吗?!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壳被人从脑门皮摸到脚趾甲尖,我怒发冲冠的同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缩回意识海,冲破封锁中枢神经的过敏源,跳起来把变/态暴打一顿。
摸够了没有啊混账东西!是不是还想顺便压上去啊!你敢那样做试试啊!
把知道的各国俗语精髓一股脑复习一遍,顺便回忆了印象中所有刑罚,幻想有朝一日要在这位海军大将身上全部试验过去,然后,我看到他终于收回非/礼的爪子。
随后,黄猿大将返身走到病床床尾,没有戴着尾戒的手探入西装内侧口袋,从里边摸出什么东西,微微弯腰,手朝着病床上不能反抗的躯壳伸出去。
喂!我阴森森磨牙。
意识海接收的画面是,黄猿大将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扣在躯体的足踝上,等到他的手掌收回,足踝上留下一圈…
目测约两指宽的金饰,缠枝连环纹样底座,镶嵌无数指尖大小各色宝石,艳丽流光在空气中游曳不定。
…………
重新走回刚才站立的位置,黄猿大将俯低下去,一手撑在枕头侧边,一手慢吞吞爬到那张脸的耳朵边上,哑着声线,说道,“那时候你很喜欢它,我好不容易找回来,戴着它啊死丫头,别脱下来。”
呆愣几秒钟,然后我才想起来,足踝上那只脚镯的似曾相识究竟从何而来,它是缪斯号拍卖会上,我曾经很中意最后不了了之的饰物。
黄猿大将为它介绍过,百年前某位皇帝送给情人的礼物,传言戴着它就能享有一世盛宠。
我喜欢那些侬丽美艳的宝石,不过现在看来,似乎黄猿大将更在意它所代表的含意?
‘一世盛宠’吗?
确实很令人心动呢~
只是可惜…如果你没让我近距离接触你那位同僚就好了,如果你没有让我有机会近距离看到赤犬萨卡斯,我就想不起来。
或者,我真的会就这样依着你们所想的,试着彼此取悦。
我想起来了呀~
近距离看到那张大半被帽檐遮住的脸,死活想不起来的,炮火纷飞的画面里,漫天血光为背景,站在军舰甲板上的那个人。
久远的曾经,作为彻彻底底的旁观者,只在屏幕外嗟叹与无法认同的画面。
是他,是他说,‘要动手,就做的彻底一点!万一有个学着躲在那艘船上,这次的牺牲就白费了,我们必须要根绝“邪恶”的任何可能性!’
是赤犬萨卡斯基命令击毁避难船!
怪不得连听见他的声音,我都无法控制杀意。
…………
或许真的是命运。
想不起来也就罢了,可一旦叫我想起来,那么真的只有那句台词可以表达:
这世上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将你赶尽杀绝!